安琳琦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冷笑,果然,陆淮宁巴巴地找自己过来,为的就是钟睿瑶。关于这件事,她能说什么,她想否认自己所犯下的事情,把一切责任都推到钟睿瑶的身上,可是这样的说法,并不是事实,而陆淮宁根本也不会相信。陆淮宁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安琳琦在他手下这么多年,最清楚不过了,所有的慌言,可以被他瞬间识破。
与其这样,不如自己缄默不语。如果陆淮宁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出手惩罚自己,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到冤枉的地方了。
把钟睿瑶的右手给废掉了,也使她无缘参加新兵射击考核,从而被淘汰出局,想到这些,安琳琦也就感到了心满意足。
“事情真是你干的?”
安琳琦的沉默看在陆淮宁的眼中就是默认。凭他对她这么多年的了解,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但是,陆淮宁还是被此震撼了,安琳琦为人冷傲,但人品端正,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从来不对人背后下黑手。联系到她之前的举动,陆淮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其中进行了挑拨。
他两道剑眉皱成了川字,“你恨我,可以对我来,为什么伤害钟睿瑶?”
为什么,他居然还在问她为什么?可见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的那些心意,他竟然从来没有发觉过。
可笑自己还在这里一往情深地期待着,真是白日做梦。
安琳琦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大笑。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毁掉她。”
嫉妒如同一条毒蛇缠绕在安琳琦的心中,她漂亮的面孔因为激动的情绪而变得扭曲。可是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不带一丝的温度,但隐隐中透着高傲。
错便是错了,安琳琦却从来没有认错的习惯。
陆大少一旦动怒了,谁敢怠慢啊。所以,尽管钟睿瑶的伤情已经得到了处理,但是这帮专家教授,还是一拥而上,把钟睿瑶给拽到了贵宾诊室中,拆开了她的纱布,为她进行专门的会诊。
陆淮宁皱着眉头,低垂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的目光,但当他周身上下散发这不可抑制的怒气。
“烫伤比较严重,需要静养,至少一个月之内右手是不能干任何工作了。不过,愈后问题不大……也许会留下疤痕。”军医专家对陆淮宁汇报诊疗结果。
在她那双洁白无暇,小巧精致的手上留下疤痕?
陆淮宁的眸子中微微眯起,瞬间涌上了一层难以言语的心痛。在特种兵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陆淮宁自己的身上留下来大大小小的伤痕,他也就漠然了之了,可是现在,他却受不了钟睿瑶身上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找最好的大夫来检查,必须让她的手康复如初。”陆淮宁不一切代价,他在乎的是钟睿瑶。
听了陆淮宁的话,军医院的专家是面呈难色,有些治疗目的,并不是说动用最好的医生和仪器手段就能够达成的。现在钟睿瑶身上的伤,与其过多的人为干涉,还不如让肌体静静休养,身体原有的修复力,就可以达到十分惊人的效果了。
钟睿瑶看到陆淮宁打算让自己去住到高干病房,她表示不赞同。
自己就是一个底层新兵,哪里有什么资格去住高干病房,她不想在这里沾陆淮宁的光。上次,自己的母亲因为心脏病突发就住到了高干病房,还被人抓到了口实,而陆淮宁惹来了大麻烦,她记忆犹新,所以,这才轮到了自己,她坚决不会入住高干病房的。
而且,医生有跟她说的,这个伤势重在于养,住不住高干病的其实没有太大关系。
“你不住高干病房也可以,但必须跟我回陆家去养伤。”
陆淮宁心中很是后悔,如果当初要是能够预知到钟睿瑶会受这么重的烫伤了,那他还不如当时霸道一点,管她什么考核不考核的,直接把她拉回到陆家,摔到自己的大床上,她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故呢。
钟睿瑶就是很大条的一个人,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钟睿瑶低头想了想,自己现在右手什么都干不了,这样如果回到军营里去,也是给同寝的战友们添麻烦,要是安琳琦再对自己动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