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宁推开会议室的大门,他本以为是军方内部会议,结果一抬头,却看到坐在主持人位置上的是吕司长,而在他身边坐着的就是吕芳雅。再一转目,他看到了徐明渠坐在下首位置。
往日里,徐明渠见到陆淮宁,不管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至少面子上功夫十足,笑容满脸,热情招呼。但今天徐明渠就神情淡淡的,而且他的目光在接触到钟睿瑶的时候,瞬间就黯淡下来。
显然,这会议室中的气氛微妙,尴尬。
陆淮宁落坐后,钟睿瑶这样的底层小兵只能站在他的身旁。
吕司长很是严肃,“昨天在会场上损坏的一个手环,数目不大,但问题很严重。因为,下个礼拜我们工业部还要组织相关的专利产品到国外去进行巡回展览,这个产品都已经列在了名录当中,外方对这个产品也非常感兴趣,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徐长官有什么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你还是直接跟部长说去吧。”
徐明渠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他昨天没有把事情想得如此复杂,他以为一个心脏监测手环,能有什么大不了的,花几个钱进行赔偿,不就可以完结了么。现在,一看他发现自己看问题过于乐观了。
“难道没有其它备用品了?”徐明渠记得展台上可不止这么一个手环。
“别的产品都是一代,只有这一个是二代产品。”
“告诉研发组,马上再搞一个出来。”徐明渠感觉在这个问题上,吕司长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下礼拜我们工业部就准备出国巡展了。”这个时间差,可不是研发组加班加点可以弥补。
徐明渠一拧眉,按照吕司长这么说,这个损失无法弥补,还会造成一定的国际不良影响,这责任要是追究到了自己的头上,性质可是非常严重的。
陆淮宁坐为一个旁观者,看到徐明渠被刁难的这一幕,他心情不错。
谣言没有脚,却传得飞快。谣言不能公之于众,却可以深入人心。
比如说,陆长官不近女色,近男色这样的话,就几乎是在一两天的时间内,在整个京都军区传开了。
大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反应都出奇地一致,先是惊讶,继而沉思,最后半信半疑地传给别个人知道。
这样的谣言,当然也在女兵营中迅速传播出来。
女兵抱着惋惜的态度,得知了陆长官的取向。她们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陆长官每天都是一副冰冷面孔,对女兵这么玩命地训练,毫无惜香怜玉的心,因为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女人。
私下里,钟睿瑶也听到了这样的话,还顺便被战友们嘱咐,不能外传。
钟睿瑶就很想笑,其实对这样的话,她才是最早知道的那一个好么。可以说,她才是谣言的源头,没有她那一晚的“精彩表演”,怎么能让陆淮宁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解闷消遣的八卦材料呢。
不过,钟睿瑶还是装出第一次听到这消息的样子,表现得跟大家一样惊讶,疑惑。
今天陆淮宁同往常一样,自己坐着轮椅出现,用清冷的语调命令大家,开始早上七千米的晨跑。
他的表现一如既往,但大家看待陆长官的眼神儿却完全不一样了。
今天陆淮宁同往常一样,自己坐着轮椅出现,用清冷的语调命令大家,开始早上七千米的晨跑。
他的表现一如既往,但大家看待陆长官的眼神儿却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陆淮宁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女兵们的晨跑才进行了一半多一点,陆淮宁这边突然接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告诉陆淮宁一会儿到展厅会议室这边来开个会,同时还特别叮嘱,要带上钟睿瑶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