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看起来似乎很悲伤,需要本王给予温柔的安抚么?”宁北棠唇角亦勾起一抹邪魅坏笑,突然伸出手臂一勾,意图环上女人的纤腰。
幸而百里月桐早有准备,敏捷的避开了男人的大手,清袖间倏然迸射出一支翠绿的玉萧,不等男人看清,一条细软钢刃已经从玉萧间迸射出来,宁北棠急急后退几步方才避过。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夏周国皇宫,逍遥王如此放肆,休怪本妃不留情面。此事就算是传到父皇那儿去,本妃也不怕你!”百里月桐秀眉微蹙,清冷的口吻透着浓郁杀气,这男人竟敢轻薄她,就算是再俊美绝伦,这样的登徒子也绝入不了她的眼,此刻女人举着玉萧剑抵对着男人的方向,只要他敢再轻举妄动,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似乎也没有料到女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宁北棠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凝盯着女人手中的玉萧剑,没有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利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此刻身上定然已经挂了彩。
“四王妃何必如此激动……”宁北棠醇厚磁性的嗓音低沉响起,狭眸半眯,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的接着道:“本王只以为四王妃因为四皇子的事儿心情不好,想上前出言安慰罢了,不想四王妃的反应竟如此激动。”
男人的话出,百里月桐水眸闪过一抹异色,脱口而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四爷他出了什么事儿?”
见女人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愕然,宁北棠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起来百里月桐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也就是说女人至今还不知道君煜麟出事儿的消息。
“呃……本王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四王妃就当本王什么也没有说过。”宁北棠立马话峰一转,唇角勾着邪魅浅笑,虽然他心里对百里月桐有遐想,可是他也知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意思,既然百里月桐至今还没有得到消息,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夏周皇自然有他的安排,所以这个消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从他嘴里传出去。
“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百里月桐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样,清澈的眸光倏然多了一份冷冽,玉萧剑不仅没有收回,反倒往前逼进几分,锋利的剑尖只抵男人胸膛。
宁北棠没有退缩,就这样任由女人将剑锋抵在自己胸膛,甚至可以感觉到锐利的剑锋抵在胸膛传来的丝丝痛意,冷冷出声:“就算四王妃朝着这儿一剑捅下去,本王也无话可说。”
男人的话出,百里月桐脸上的表情微微怔愣,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宁北棠一定知道什么,可是他却偏偏不肯对她说出来,由此不禁再联想到之前君清阳神色的异样,愈加让她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君煜麟真的出事了。
见百里月桐怔愣当场,宁北棠唇角的邪魅漾得更深,缓慢抬起右臂,食指和中指轻夹住剑尖,淡然自若,一派优雅的拨到一旁,淡淡丢下一句:“如果四王妃没有其它事儿,本王就先走了,和二皇子约好了时间饮茶,失约于人就不好了。”
男人的这一句话不禁让百里月桐的理智再度找回来,脱口而出:“二皇子回宫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稀罕物也看了,地测仪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个交待,君清阳挥挥手,谴退文武百官,也就在这时,有公公上前低声通传:“皇上,四王妃求见!”
君清阳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原本冷毅的苍劲脸庞更显肃然,眉头紧皱低沉出声:“她怎么来了?难道是谁走漏了消息?”
“奴……奴才不知,但是看起来……好像不太像,四王妃也许并不知道……”
此时,君清阳额头的沟壑才算是稍稍舒展了些许,缓缓点头:“传——”
公公暗暗松了口长气,他当然知道皇上这两日的心情一直不佳究竟所为何事,伴君如伴虎,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唯恐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很快,百里月桐便由宫人引领来到了君清阳面前,原本面色诲暗的男人,在眸光对视上她的那一瞬,似努力控制着某种情愫,唇角勾扬,挤出一抹深沉浅笑。
“臣妾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里月桐欠身行礼,恭敬出声。
“免礼。”君清阳的语气很温和,凝望向百里月桐,唇角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百里月桐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感觉今日男人的眼神和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不知是因为地测仪的事情不太顺利,或者其它……
“父皇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地测仪的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吗?”百里月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过她刚才过来前就已经听说地测仪完工了,冥先生很快便会离宫。
“呃?!你觉得朕有心事?”君清阳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精光,盯着女人的小脸,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反问道:“桐儿,你……最近可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臣妾不明白父皇的意思……”百里月桐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男人的这句话给转移了,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她着实不懂父皇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没什么……”君清阳见女人一脸茫然的模样,眸底闪过一抹黯淡失落,不过数秒便恢复了自然神色,低沉道:“朕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别放在心上。”
百里月桐水眸闪过一抹复杂,盯着男人苍劲的侧面轮廓看着好一会儿,咬咬牙,干脆开门见山的道:“今日臣妾进宫,其实是有一事想求父皇。”
女人的话出,让君清阳的眸光顿时回落到她的脸上,狭眸半眯,低沉道:“什么事情你倒是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