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涴在临渊越发冷寒的目光中,不退反进地靠近他,额头也抵在他的额间,轻轻笑道:“涴儿一直都记得自己是殿下的妻子。”
临渊强势地扣住沧涴的头,压过她:“从本宫决定娶你的那日开始,你就已经没了选择。终此一生,你都只能是本宫的人。”
沧涴顺从地点点头。
临渊那身凌人的气势在沧涴点头的一瞬间尽数收敛,他拥着沧涴略显瘦弱的身子,唇瓣轻触了触她的唇角,低声开口:“可想用膳?”
沧涴微摇头:“不想。”她似乎并不饿,似乎想起什么,她环顾灯火通明的寝殿一周,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
“夫君这是才回来?”沧涴注意到临渊身上还是一身墨色滚金边太子常服。
“回来有些时辰了。”他一直没出去过,不过是在外殿处理政务,等她醒来。
沧涴从临渊怀里退出来:“夜深了,夫君先去梳洗罢。”
临渊看了沧涴一瞬,扶着她躺下:“你先睡。”
沧涴点点头,看着临渊的身影消失在内殿之后微眯了眯眼,看起来临渊似乎并不准备再追究她私自出宫的事情,这样是好,但却似乎搅浑不了这淌水了。
无雪一直窝在床榻侧,见临渊离开,立刻跳上了床榻:
主人那日出去并没有告诉过它,她会几日不回来。太子临渊那日回来没看见主人,脸色直接沉了三分,连公务都未曾处理,就等在寝殿里。等到夜深,主人还没回来,太子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沧涴摇头,抱过无雪娇小一团的身子:
无雪的原身是猞猁,宫里人也都知道她养了一只性子蛮野,最喜乱窜的宠物。是以,就算有人在哪儿看见无雪都并不觉得奇怪,也因为它是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猞猁,会直接忽视它。
无雪细细回想了一遍这些时日皇宫里的动静,歪着头道:
沧涴低喃:
无雪点点头,有样学样地学着那日文桓帝发火的模样,威严睥睨地道:
沧涴强忍住笑意,拍了拍无雪毛茸茸的头:
无雪正准备听沧涴的话回它的小窝去睡觉,刚跳下床榻,想起什么,又麻溜地跳了上来,团成一团坐在沧涴面前:
沧涴抱起无雪,掀开被子下榻:
她是故意在引导临渊,她不爱他,所爱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