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小说里写的那样,或者,耳听不一定为真,眼见不一定为实。
她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女人花正在悄悄开绽,只是还没有完全的绽开,那需要一个过程,一个美好的过程。
t市的祖宅。
夜正深时。
柯贺熙紧锁着眉头靠在阳台的栏杆上,那边的人回过来电话说柯贺熙很难抢救回来了。
手里的长烟终于拾起,点燃,烟火明明灭灭在黑暗中,这注定是一个无法成眠的夜。
他不是医生,所以此时即便再赶过去也是无能为力。
可,又如何能放下一颗心呢。
手机响了,他低头看下去,才要接起才发现是彭晴的号码,想了一想,他还是接了起来,“妈。”
“贺哲,听说贺熙出事了?”
“嗯。”还以为彭晴又要劝他接受容青雅,没想到彭晴开口问过来的居然是柯贺熙,这让他的心多少暖了一些些,毕竟,是生养他的母亲,他不能不理不顾。
“贺哲,那老爷子一定担心死了吧?”彭晴继续问,语气里颇为担心。
“是。”
“那改天我过去看看老爷子,相处这么些年了,虽然你爸爸对不住我,可是我一个人生你养你照顾你的那些年,老爷子都有资助过我。”
听着彭晴的话柯贺哲也挑不出毛病,她要来看老爷子也是正常的,“好,我跟爸说一下,哪天约一个时间,你再过来。”
“行,我也是这个意思,要你爸在我才过去,我想跟他讨论一下老爷子大寿的事情。”
原来,彭晴还记得老爷子的大寿,柯贺哲心一暖,“好的。”多个人多些建议,这样好,让老爷子开心就好。
“贺哲,那贺熙那边有什么情况你也通知我一下,虽然不喜欢他妈妈那个女人,可是那孩子好歹也是你亲兄弟,我多少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好的,妈。”柯贺哲挂断电话的时候还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的感觉,可是当指尖的烟头烫到肌肤的时候,他便知道不是了,真的是妈妈,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心暖,或者,妈妈的三观要正了吧,这让他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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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景旭还那么小,他已经失去了亲生的妈咪,如果再失去你这个亲生的爹地,那孩子的这一生会有多凄惨呢,你可别指望古妍儿和柯贺哲会帮你带孩子,他们自己还三个亲生的,到时候待你的景旭就是小四级别的了,那会有多惨呢?贺熙,你自己算一算吧。”
空旷而温暖的房间里,女声低低絮语,轻轻浅浅的飘在柯贺熙的耳中,他象是听到了,又象是没有听到,只是觉得那声音那样的遥远,却让他是那样的渴望,只想追逐着那声音,追到了,就会看见薄酒了。
他来找她,却始终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酒,又逃了吗?
她每一次逃,都有本事让他翻天覆地都是难找。
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那个让人翻天覆地都难找的不是薄酒,而是他了。
就为了找到他,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铲车铲走了一车车的雪才在那冰冷的雪堆下发现他已经冻僵的身体。
“柯贺熙,你若是醒不过来,你信不信你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把做鬼的你揪出来,然后,每天陪着我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去市场买菜一起煮饭,再一起带景旭去游乐场,然后,每一次都要你付钱哟,你是男人,你要养我和景旭……”薄酒低低语,可是男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贺熙,我好象是喜欢你了,贺熙,你喜欢我吗?”他听不见的,她悄悄问他一句可好?
“喜欢。”
“真的吗?”薄酒依然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男子,他说喜欢她,可是,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是那样的优秀,而她除了会设计服装以外一无所长了。
“嗯。”
“贺熙,那你……”话说到这里,薄酒突然间圆睁了眼睛,痴痴的看着柯贺熙,他说话了,刚刚好象是说话了,“贺熙,你醒了吗?还是我幻听了?”
柯贺熙耳听得女人孩子气的话语,不由得牵了牵唇角,终于,他动了。
“贺熙,你动了呢,哈哈,你真的动了。”这大概是薄酒第一次这样热烈的反应,一点也没有了从前温温柔柔的样子,兴奋的就象是一个孩子。
“酒……”柯贺熙低喃着轻唤,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白炽灯好亮,有些刺眼,让他才睁开眼睛又急忙闭上了。
薄酒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我去关灯。”
眼看着她要动要起来,柯贺熙急急低唤,“不用。”他就想看看她,等他慢慢适应了这样强烈的光线,就可以看到她了。
此时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无法言说的涨痛的感觉,所有僵冷的肌体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知觉,他已经想起来了,他好象是遇到了雪崩,然后他一直一直跑,可是雪崩来得太快,望不到尽头的雪色飞一样的奔向自己,到底他还是被雪淹没了身体,以为活不过来了,却不想,他此刻居然感受到了薄酒细腻的肌肤,不是第一次触碰到她的身体,可是此刻,带给他的却是别样的感觉,这一次,不是他主动,似乎,是她主动。
慢慢的适应,再适应。
眼睛也在一点点的睁开,终于,他睁开了眼睛,也没有了之前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