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酒。
薄酒是洗正南荐给柯贺熙的保姆,也许她和柯贺熙对薄酒的身世还不是特别的清楚,可是洗正南却很有可能知道。
薄酒的家人找来了。
就在昨天。
事情,会这样的巧?
这样的巧合如果说柯贺哲在的时候她也许还会相信,但是这一刻,她真的不相信了。
洗正南。
心底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若真是他,那么这所有的一切,便全都是她的错。
无关柯贺哲。
洗正南,若是他,让她情以何堪。
“柯太太,还有十五分钟股东大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每过一分钟晓丹就会被……”眼看着她在沉思中,孟经理指尖轻点在办公桌上,象是不经意,却绝对是刻意的催促了起来。
“你住嘴。”古妍儿抬眸厉喝,随即便摸出了手机走到了落地的玻璃窗前,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站在窗前俯瞰t市,一片繁华的钢筋混凝土间,却又有谁知道她此刻的心的煎熬与挣扎呢。
章助的电话还没有打进来。
古妍儿心急如焚。
指尖飞快的发了一条短信给章助,“我在电话中,拨通了等我,我马上挂断与贺哲通电话。”
在她心里,最想通电话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柯贺哲,可是这一刻,她又不得不打给洗正南来确认些什么。
否则,她心难安。
一分钟过去了。
章助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古妍儿的额头慢慢的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柯太太,你找谁都没用,谁也帮不了你,这份转让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孟经理威胁利诱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她却不能不听见。
一咬牙,古妍儿拨通了洗正南的手机。
“柯太太你好,我是馥亦,您上午要过来了吗?”惊喜的女声,满满的都是期待。
哪个真?
哪人假?
古妍儿彻底的迷糊了,“馥亦,让正南接电话。”轻声说出,可再轻的声音里都是压力,她快要被压垮了。
车停。
古妍儿步下车来,仰首望着眼前的大厦。
这里是柯贺哲用心血写就的事业。
如今,却正在被人觊觎。
无法确定今天的最终结果,可她知道,只要她此刻走进这幢大厦,迎接她的就全都是挑战。
“柯太太,你好。”今天是股东大会的日子,大门前有公司的员工在恭迎每一位股东的光临。
古妍儿微微点头,抬步走向台阶,她很少来柯贺哲的公司,但并不代表她没有来过。
股东大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此刻,柯贺哲就还是公司的执行总裁。
想到自己手里柯贺哲转给她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再想想晓丹,她的眉头轻皱了起来。
“柯太太,早。”有员工向她问好。
“早。”穿过大厦大堂,望着面前的三部电梯,只迟疑了一下,古妍儿就进了总裁专梯,这是她一个人来公司的时候第一次自己乘坐总裁专梯,这是柯贺哲给她的专权,只要她的指纹一按,电梯门就开了。
从总裁专梯直达顶楼,她要的不是炫耀和威风,而是一种宣告,宣告她对这幢大厦这家公司的不放弃。
是她的,她一定要争取。
专梯直达顶楼,所有来参加股东大会的人,也只有她一个人才有资格乘坐这部电梯。
“柯太太,早。”
“柯太太,早。”
顶楼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大型会议室前公关部的女职员进进出出,会议桌,办公椅,洗好的水果还有饮料,会议桌的正位前放了一束花。
一束紫玫瑰,那是柯贺哲的习惯。
从与她在一起后,她就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每一次开会,桌上都会有这样的一束花。
代表着即便是在工作中,他的心里也是她。
古妍儿徐徐走过去,俯首轻嗅着花香,清清淡淡中仿佛那男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那里注视着她,可是眨眼间,那把大班椅上还是空空如也。
“刷……”花瓶里的花被抽了出去,随即,那束花就被丢向一旁的垃圾桶,从花瓶里甩出的水溅了古妍儿漫身,一片的湿。
“住手。”古妍儿身形一移,一个箭步挡在了这突然间横空出世的男人面前,“好好的花,碍着你了吗?”仰首,对上了一个陌生的年纪约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
男子冷冷睨了她一眼,“柯太太,这里如今已经不是你与柯先生说了算了吧,我来做主就好。”
“那么请问,您的职位是……”
“等开完了股东大会,你就知道了。”男了倨傲的看着她,态度恶劣。
古妍儿微微一笑,也不气恼,“那就等股东大会结束了,你再来决定以后这会议桌上的花的去留,这一刻,还轮不到你说了算。”小手一抢,就在男人的诧异中,古妍儿重新将紫玫瑰插进了花瓶里。
花香依旧,柯贺哲所给予她的所有,永远都是最美好的,不管他现在在哪里,她都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