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别咧开了伤口。”
“我皮糙,没事。”
“还说没事,你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样子有多吓人。”她娇嗔的白了他一眼,还是不想走呀,却,又不得不走,男人和孩子,全都是她的心头肉。
更何况,晓予还那样小。
“麻醉枪而已,这个,要找洗正南算帐,嗯,你回去就交给你了。”他低低笑,便吻了下来。
灯光微暗,氤氲着小黑屋里的空气瞬间就稀薄了下去,古妍儿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她想要推开他,毕竟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她还想跟他多说说话,可根本推不开他,就觉得自己的气息被男人的那股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瞬间淹没了。
时间过的飞快,快的,让她心慌。
直到氧气的即将殆尽,柯贺哲才缓缓的松开了她,轻轻一拉,便拉着她一起坐到了椅子上,而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回去好好照顾晓予,嗯,还有晓丹和晓宇,还有爸妈。”
“知道啦。”
“还有小眼睛,那只猫怕是瘦了。”
“不许说猫也不许说别人,现在,就说你。”她靠在他的手臂上看他,眼睛眨也不眨,生怕一眨了就少看了一眼。
“说我的什么?我呢,等他们走完了程序,我就出去了,放心,最多两天。”
“两天真的可以?柯贺哲,你不许骗我。”
“不骗,老公乖乖的。”他指尖划过她的手背,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说不出的温软。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又不是没骗过我,上午就骗我去机场了。”若不是她上了车立码反应过来不对了赶回去,还真的被他给骗过去了。
“要是再骗你,随便你罚我。”
“罚你什么?”
“罚你睡我。”
古妍儿脸红,“不要脸。”
“不要了,脸给你。”他说着,又要吻下来。
“别,我们好好说会话,还有三分钟了。”时间怎么就过的那么快呢,比平常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好,罚你睡我是我不要脸,那罚我睡你好了。”
“……”古妍儿无语了,这男人是精虫上脑了,太那啥啦,他可以一天七次郎,她绝对相信!
可是柯贺哲却上瘾了般的又道:“怎么皱着眉头呢?嫌罚的不过瘾?那多罚我几次我都没关系。”
“柯贺哲……”她咬牙切齿。
“妍儿,是我。”不想,手机里传来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吴处。
“贺熙?”
“晓予病了,发烧三十九度八,已经有两天了,住院输液中,我看,你还是先回来吧。”
古妍儿握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一时间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不回去看不到晓予她不放心,可真回去了而把柯贺哲撇在这里她也不放心。
“妍儿,贺哲是大人了,经历了那么多,不管发生什么他都知道怎么处理的,你留在qh其实也帮不上他什么,还不如先回来然后每天与章助理通个电话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这样既能照顾晓予又能知道他好不好,不是两全其美吗?”
古妍儿的心稍稍动了动,要知道晓予也是她的心头肉,那孩子过几天就要百天了,她离开这样久,只怕要断奶了,最近因为何时她也没吸奶水,也没什么奶水了。
“不然,你先回来照顾几天晓予,等她的烧热退了你再回去qh也可以,我和酒不是不帮你照看,应该是那孩子只认你,连续这么多天看不到你就病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柯贺熙又道:“再说,你不想给晓予过百天吗?”
古妍儿闭了闭眼,脑海里都是柯贺哲被带走时的画面,两个警察在侧,可看着他更显孤单。
“我回去再回来?”
“嗯,这是我的意见,我已经给大哥打电话了,他下午的飞机过去,与何时那样的人打交道,大哥会比你更有办法,是不是?”
是的,柯贺臣也曾经打入过黑帮的,为了嫣然,那双原本只会弹钢琴的手其实已经做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
古妍儿不再犹豫了,轻轻一点头,“好,我定了机票就回去。”虽然有一瞬间她觉得柯贺熙有可能是诳她回去t市,可他一个男人总不至于拿晓予发烧来开玩笑吧,以她对柯贺熙的了解,他不是那样没有分寸的人。
“回见。”
柯贺熙挂断了电话,古妍儿拿着手机呆坐了一会儿,虽然接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决定了先回去等晓予的病好了再回来,可这会子想到要离开柯贺哲,她的心还是别扭的。
哪怕是不与他见面,但只要是在同一座城市她都会觉得心安一些,可是她就要走了。
犹豫了足有十分钟,最后才拿起手机拨给了章助。
“太太,有事?”
“帮我安排去探看贺哲,然后订回t市的机票,晓予高烧,我先回去,不过,我要见了贺哲之后才赶回t市。”
“明白,我马上去办。”章助也正在头大中,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把柯贺哲弄出来。
“大哥要过来了,他会处理贺哲的事情。”男人对于疏通关系这一方向比女人更有天赋。
“好的,太好了,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章助说着,真的长舒了一口气。
古妍儿看看时间,下午三点钟,她还有时间去见柯贺哲的,只不过是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就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化,先是彭晴走了,然后是洗正南,现在,又轮到她了。
没有时间去想更多,古妍儿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虽然与柯贺哲分开才两个多小时,可是她却有一种他们已经分开了恍若经年的感觉。
这就是爱人间常说的度日如年吗?
分开了就是那样的感觉。
连着行李一起,古妍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