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晴不自在的瞟了一眼古妍儿,这才想到柯贺哲是与古妍儿一起出现的,“贺哲,你坦白说,你的失踪是不是因为她?”手指着古妍儿,因为容青雅的事情,彭晴现在还是无法对古妍儿释怀,更无法喜欢古妍儿。
“妈,不是的,你别乱说,我上楼去了。”越来越难受了,柯贺哲也不管母亲是不是在问东问西,他扯过古妍儿的手两个人“蹬蹬蹬”的就爬上了楼梯,很快就走进了他的房间。
“阿哲,你没事吧?”这一路他虽然走得飞快,可是他身子不住的轻颤古妍儿是知道的,她早就猜出来柯贺哲是毒瘾犯了。
“关……关门……”喘着粗气,柯贺哲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地板上,刚刚,隐忍的时间太长,所以此刻的他已经有些体力透支了,闭上眼睛,他的眼里都是迷幻的色彩,
古妍儿急忙回手关上了房门,而且还上了锁。
轻轻的走到他的身旁,她坐在了他的身侧,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只想以此来消解他身体里的难过,“阿哲,要是不舒服就叫出来,放心,我不会笑你的,好不好?”心疼的看着他,手指不住的搓着他的手指,找回他,就是想要陪着他一起走过现在的煎熬,不是吗?
柯贺哲还闭着眼睛,只握着古妍儿的手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攥进自己的手心里一样的,“妍……儿……我……”他好难受,好难受呀,从前她不在的时候,他就总是会自残,不要命的发疯了一样的砸东西,可现在她在,他就不能那么恶劣的做那些了,可是不做,他就难受,非常的难受。
古妍儿的另一只手悄然的移到了柯贺哲的唇边,“阿哲,要是难受就咬着,没事的,我不怕疼。”
“傻瓜,就算你不疼,可我会心疼呀,妍儿,不如你去照顾孩子们吧,这里,我一个人行,等我好了,你再过来。”
“不要,我要陪你一起。”她说什么也不走,“阿哲,我闭上眼睛了,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一概的看不见,我只记得你最俊朗的一面,记得你灿烂的笑容,阿哲,你又要做孩子爹了,阿哲,孩子们在等着你好起来,然后好围着你叫一声爹地,阿哲,他们很想你。”她一句一句的在他耳边低语,不管有没有用,她都想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来缓解柯贺哲身体里的难过。
“啊……”他太难受了,她才一说完,他就大吼了一声,同时,那握着她的手的大手只捏着她的手让她痛的皱起了鼻子,太痛了。
可古妍儿没有哼一声,他能忍,那她也能忍,否则,她就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两情相悦,那便一起走过风风雨雨。
见他闭着眼睛,全身痛苦的抖成一团,她想也不想的就将手指送到了他的唇边,他的唇还是如从前一样的薄软,可现在却多了一点苍白,那色彩让她忍不住的为他担心。
手指继续送进去,也引开了他的唇露出了他的一排白色的牙齿,于是,她的指尖就这样的送了进去,那轻软的一触,让处于迷乱中的柯贺哲想也不想的一个子就咬住了,十指连心,那一下,让古妍儿痛的身子也与柯贺哲一样的抖个不停,可她没有叫,她就要这样的陪着他。
手指,还在他的口中,他的牙齿不松开的咬啮着,古妍儿的另一只手从他的手中抽开然后移到了他的发间,她梳理着他的发丝,一根又一根,那柔柔的动作就是在缓解柯贺哲身体里的难过。
总会熬过去的,她相信他,一直都相信他就是一个男子汉。
柯贺哲拉着古妍儿的手就冲向祖宅的楼宇,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妍儿,你觉得凶手是谁?”
从进到院子里,古妍儿的脑子里也在不停的闪过这个问题,可她觉得不应该是史蒂芬,虽然花圃是史蒂芬常去的地方,可就是因为她常去那里才更加的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要嫁祸史蒂芬呢,所以,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古妍儿又很纠结,回想着那一晚茹珍在她面前的表现,那样一个病人倘若是她似乎也不可能。
难道是彭晴?
可想了一想,她又摇头了,三个人谁都象,又谁都不象。
“阿哲,你说呢?”
“我们去大厅,大厅里谁不在,就是谁。”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柯贺哲走的更加飞快。
会是谁呢?带着满心的疑问两个人迅速的走进了大厅,此时大厅里的人正很严肃的围坐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着已经发生的命案,眸光扫视了一圈,古妍儿发现大厅里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史蒂芬,一个就是茹珍。
可两个人都有嫌疑,想起柯贺哲刚刚在门外说过的话,古妍儿又迷糊了。
彭晴看到了柯贺哲,眼睛顿时一亮,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向柯贺哲,一边跑一边道:“哲儿,是你吗?我的眼睛没花吧?”一边跑还一边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那疼意让她欣喜的一笑,看来,她不是在做梦了。
“妈,是我,儿子活着回来了,儿子的媳妇也活着回来了,只是,这样可能是扫了一个人的兴致了。”
“柯贺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背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的柯贺臣突然间说道。
“柯贺臣,你心知肚明,你妈呢?”柯贺哲绕过彭晴大步走到柯贺臣的面前质问道。
“我妈今天上午的飞机飞往巴黎,她现在应该在机场。”柯贺臣不疾不徐的说道。
“妍儿,给我吴处长的电话,快一点。”
“啊……”古妍儿有些懵懵的,难不成柯贺哲也与吴处一样是把史蒂芬当成凶手了吗?
可现在谁也不能确定什么,那在确定之前所有被怀疑的对象都不能随意的离境。
史蒂芬选择什么样的时间离开不好,怎么就偏偏选了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