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人呀?是不是跟爹地有关?”睡着眼睛,晓宇好奇的问道。
孩子随口问着的,却又说得是那么的准,她现在,真的是对柯贺哲的一切都上心了。
唉,爱上他就是一个错,爱上他就是一份毒,甩也甩不掉了。
微微的绷着脸,不然,那小嘴就追问个没完没了了,“晓宇,带妹妹去玩吧,妈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困了就早些睡,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咪去吧,不用担心我们,我们有阿姨在呢,要是想妈咪和爹地了,我就打电话给妈咪和爹地。”
“晓宇,别打爹地的电话,打妈咪的就好了。”说不定,柯贺哲的电话还是容青雅接起来呢,自己被她抢白倒也就忍了,可孩子们,她不想她的孩子们受委屈,做母亲的,都是要护着自己的孩子的。
匆匆的离开了家,打了的士便向容青雅所告诉她的医院而去。
还是想不明白他的电话为什么又是容青雅接的,可这些,她也无从去求证,两个人之间的爱是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否则,什么也无从谈起。
她只要相信他就好了。
下了车,疾走着,下了电梯就准备向晴姨的特护病房走去。
心口,又是怦怦的跳了起来。
他在吗?
如果在了,如果看到她送来的鸡汤,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
他喜欢吃她做的饭菜。
可现在,即使她想要做给他吃也难了。
两个人,就连见面的时间也难于上青天。
电梯的对面就是护士站,十几个白色的身影正忙忙碌碌的穿梭在病房间。
她有些迷糊,就问过迎面走过来的一个护士那个病房的具体位置,不然,这样一路找下去,这一整层楼有几十间的病房呢,可真大呀。
“哦,你是那间病房病人家里的保姆吗?”看着她手上拎着保温杯,护士就猜想着她可能是来送吃的吧。
“啊……嗯,是的。”随便应了,她不想多话。
“左转,最里面一间,那里安静,进去了,小些声音说话,这几天,偶尔那病房里有声音传出来,隔壁房间的病人已经提过许多次了也没有用。”
那是晴姨的病房,是谁与谁那么大声的说话呢?
是贺哲与晴姨吗?
她不心虚,因为,她没有做错什么,可她隐隐的还是担心柯贺哲母子两个会因她而伤了和气,总是亲生的母子呀,因她,真的会让她很难过的。
“妈咪,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爹地了?”晓丹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妈咪,你好瘦,幼儿园的老师说要多吃肉才能长胖呢。”
她吃了,可吃什么也不香,一点晓丹的额头,“就你话多,妈咪是想着明天早上要煮什么粥给你们吃,才没有想爹地呢。”
“妈咪脸红了,羞羞羞。”晓丹的手指在小脸上刮着,古妍儿一伸手就捞过了她,然后在她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小孩子,不许乱说,不然,妈咪不喜欢了。”怎么舍得下重手呢,她的孩子她最喜欢了。
“妈咪,快让爹地来吧,不然,我都要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要忘记了就看你哥哥,你哥哥最象你爹地了。”她笑,当然不能上当了。
“那不一样的,哥哥是哥哥,爹地是爹地。”摇头晃脑的,晓丹可不愿意。
一堆的歪理呀,她这两个孩子就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有时候让她也难以招架,“等着哟,妈咪打个电话,问问爹地最近忙得怎么样了,看他是不是有时间过来,也满足一下你们想他的心。”
他母亲病了,她也知道,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是应该的,其实,如果可以她是该过去看看晴姨的,毕竟,她与晴姨在法国也有过一面之缘,可他不提不说,她也就不便去了。
许多事,总是那么的微妙,要顾及这个又要顾及那个,所以,想做也做不了。
熟悉的号码,她喜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因为,想要熟记于心。
拨通了,对方的手机铃声送了过来,还是一样的好听,听着,让她的心跳又开始不知不觉的加速了。
几天没见着他了,他是不是因为母亲生病而吃不好睡不好呢。
想象着他的胡子有可能又两天没刮了的时候,柯贺哲的电话已经被接通了,“阿哲……”她随口唤他。
“哎哟,叫得可真肉麻呀,还什么阿哲,你是他什么人呀?”
吓,居然是容青雅,古妍儿拿着电话的手有些抖,更有些意想不到。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绝对不能慌张,“青雅,贺哲呢?”
“继续叫阿哲呀,我让晴姨也听听,瞧瞧,贺哲拿钱包氧的女人嘴可真甜呢。”恶毒的女声残忍的就从电话的彼端送过来,此时青雅的身边正好没什么人,借着这个机会她要死命的羞辱古妍儿,“是不是手上没钱了?我让我未婚夫再给你汇过去吧,要多少?一万还是两万,不然,就是十万?”
“容青雅,你别欺人太甚。”她现在对容青雅真的忍无可忍了,她没向柯贺哲要过一分钱,那一百二十万也只是她向柯贺哲借的,早晚,她会还的。
她懂得女人要如何自立如何保护自己,她不是容青雅所说的那样的女人。
“怎么,我说错了吗,贱女人,被男人包氧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呀,所以,你乐此不疲的还来骚扰他。”恨恨的咬着牙,柯贺哲今天又说要取消婚礼了,甚至也不管晴姨是不是还躺在床上,他真的太狠心了,可他狠心的原因就是古妍儿。
“请你自重,如果贺哲不在,那我挂了。”不想再与容青雅说话了,这个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柯贺哲的面前就装成温顺贤惠的模样,可一离了柯贺哲的视线,她的本质就彻底的暴露出来了。
“呵呵,等等,我看看贺哲有没有回来。”
“不必了。”她淡淡的,说着就要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