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谁让你离职的

古妍儿的心倏的揪紧,原来,培军早就看到了短信。

可他,却不是自己亲自来,而是让小伊来取。

“阿姨,让她进来吧。”古妍儿坐在床上吩咐着。

“好的。”

小伊很快就进来了,看着床上的她,一脸的不屑,手一伸,“快把军哥的钥匙给我吧。”

还是那付嚣张的小太妹的样子,古妍儿抬首看着小伊,她很不放心培军,轻轻的,也是低声的问向小伊:“他,还好吗?”

“只要你不骚扰他,只要你不出现,他就挺好的。”挑着眉头,小伊狠狠的瞪了古妍儿一眼。

古妍儿一笑,小伊虽然不好,可古妍儿知道小伊是真心喜欢培军的,否则那一天小伊也不会拼命为培军出头。

女人,为了自己所喜欢的男人总会不顾一切的。

拿起手中的钥匙,再交到小伊的手中,“小伊,替我照顾他,那钱,不用他还的。”唉,她自己再想办法吧。

“知道了。”小伊说着转身就走,“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要脸,哼哼。”

“站住。”心里真是委屈呀,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小伊和培军能够安然无恙吗,却不想,小伊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小伊转过了头,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

看着那表情,古妍儿的头立时就痛了,摆了摆手,她又何必与小伊较真呢,“你走吧。”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见到小伊。

恩将仇报的女人,如果不是小伊真心爱培军,她真的连理都不理小伊的。

小伊来了又走了,阿姨为她关上了房门,古妍儿闭上了眼睛,她想睡觉,因为睡觉可以暂时的忘记所有的不快,睡觉真好。

可她越是想睡觉,却越是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手机突然间的响了起来。

古妍儿想也不想的就接通了,“培军,你现在好吗?”

静。

电话的彼端很静。

古妍儿这才扫了一眼屏幕上的电话号码,糟糕,是柯贺熙。

不过,转而她就淡定了,是他也好,在她告诉他培军是她的男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扰过她了,这一次,他会更加相信培军与她的关系了吧。

“古妍儿,你在哪里?谁让你离职的?”柯贺熙终于说话了,却是用吼的,他去了旧金山,他想要逃避她,可走了离开了这么久之后,每一时每一刻,他心里想着的居然还是古妍儿,她就如罂粟般的已经进驻到了他的心底身处,再也挥之不去。

“总裁,是公司辞退了我,我想,我与柯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工作上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总裁可以问莫小姐,她比我更清楚。”坦然的说着,她真的很想立刻马上挂断电话,她不喜欢柯贺熙质问她的语气,可想一想,她又忍住了,他总也没有对不起自己什么吧。

好与坏,在她心里其实分得很清楚。

“出来,我要见你。”霸道的,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柯贺熙直接吼道。

“你说,你是不是去那姓柯的那里了?你说,是不是为了那一百二十万?”浓浓的酒气,不用猜也知道培军喝了许多。

古妍儿微一皱眉,她不想他多想,“没有,我是打另一份工。”

“我不信,你告诉我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我开花店赚的。”她想也不想的给他一个答案,目的就是不要让他多想,负了他一次,所以,她必须要偿还,曾经,是多么的深爱呀,可现在,那些,早就成了镜花水月,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我不信,你骗我,你告诉我那一百二十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培军强硬的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他时,他的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写着的都是痛苦。

一个男人,出了事却是要他最心爱的女人来救他,这让他很不甘也很没面子。

可事实就是,没有古妍儿这一次他惨了。

“真的是我自己的钱,培军,我困了累了,你放手,我想上楼去睡觉。”她不喜欢他漫身的酒气,这让她与他说也说不清楚。

“不放,妍儿,我不想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也不想你去那姓柯的男人那里,妍儿,你知道吗,我在香惑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的心都要炸了,妍儿,我要陪你上楼,我要看着你安静的睡去,就象从前一样,好不好?”他捧着她的脸,无限柔情的说道。

拒绝了一次次,可他就是不死心。

心里叹息着,一个一个的冤虐呀,她到底是欠了谁的,居然是还也还不清。

嗅着他的酒气,她柔声道:“好,上楼喝杯茶,你会好过些。”

他的手指撩了撩她的短发,“妍儿,其实你梳短发也挺好看的,真的好看,我喜欢。”

“又说醉话,走吧。”她搀着他的手臂就走进了小楼的楼梯,酒精让他摇摇晃晃的走着,也让他的身体很沉很沉。

吃力的拉着他终于到了家里的时候,她已经满头大汗了。

阿姨与孩子们都在安静的睡着。

古妍儿将培军带进了自己的卧室,她不想吵醒孩子们。

沏了醒酒茶,喂着培军喝了下去,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她真的拿他没办法。

那壹夜,他睡沙发,她睡床,夜就在轻酣中悄悄走过。

过去了,又是一个艳阳天,她不知他是何时走的,只有空气里的那股子淡淡的酒气证明昨夜里培军真的来过。

醒来,清醒的他一定是不好意思见她了吧,所以,他悄悄的走了。

理不清的情愫,永远都是纠结着的。

古妍儿来到了美容中心,学过护理的她果然猜对了,只要一个小手术,六七天之后她月匈前的那道疤便会彻底的消失了。

付了钱,当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的眼前忽而飘过柯贺哲,忽而飘过培军,可两个男人的脸却怎么也无法重叠在一起。

他是他。

他又是他。

谁也无可替代。

手术很成功,打了的士回到住处的时候,孩子们冲了过来,“妈咪,你怎么了?你病了吗?”

“没有。”她笑,手却捂着月匈口,那里,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