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错了。
即使是禁停区,柯贺哲也停了下来。
转身的刹那,她的鼻尖刚好撞上了某人冷硬的月匈膛上。
粘绸的液体顷刻间就流淌了下来,她居然流鼻血了,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她也流鼻血了,遇见他,流鼻血好象已经成了正常一样。
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跟我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送过来似的,让她浑身都在发抖。
他不理会她鼻子上的血,他就那般无情的拖着她向前走去。
因为不必跑了,她这才发现她的膝盖也流血了,此时,正渗透了她亚麻色的已经摔破了洞的长裤鲜红在她的眸中。
可他,就好象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就只无声的拖着她走。
那表情冷肃而让人发颤,他仿是沉浸在一段过往之中而无法走出来。
是那一天的故事吗?
他把她想象成了伍嫣然。
从她转身的地方到街口,那一路上,不住的有人望着她与柯贺哲,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都在悄悄的暗猜着他们是小两口然后吵架了吧。
她苦笑,如果真是这样该有多好。
可她,跟他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三年多以前。
她又陷入了无边的陷井之中。
有人在陷害她。
是贝兹,还是容青雅还是cherry。
只能是他们三个人中其中的一个,柯贺哲虽然不相信她虽然只给了她无情,可她知道,那不会是他。
那个要害自己的不是他。
可,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是让柯贺哲恨自己再远离自己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做到了。
脑子里第一个猜想的是容青雅,只有她有这个理由敌视自己。
可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她与柯贺哲在容青雅的面前从来也没有什么过份的举措呀,容青雅没有理由把她视为假想敌?
而且,她对自己一向和气。
迷糊了,难道是贝兹故意栽赃她的?
可他不必要呀,他这样,只会把他与柯贺熙的关系复杂化。
要知道,现在柯氏的真正的执行总裁是柯贺熙而不是柯贺哲,而在抵达俱乐部之前,柯贺哲已经向贝兹宣布过了,她有可能是他的二嫂。
那就是cherry,可她的理由呢?
天,这只有老天才能给她答案。
那边,cherry拉着贝兹就在包厢里跳起了香艳的拉丁舞,古妍儿就只会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了,她只想逃。
既然多余,那就真逃吧。
喝了太多的香槟,古妍儿去了洗手间,她准备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开始实施她的溜走计划。
一切,都很顺利,走出来的时候,柯贺哲与容青雅还没有回来,cherry和贝兹还在跳着贴面舞,古妍儿拿起了自己的小包包就向门口潜去,当她飞快的走过一个又一个的人时,当她终于呼吸到了室外清新的空气时,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手打了一辆车,古妍儿只想回去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夜,正是浓时,但马路上的车子依然很多,也让车子无法开快,不过,她更喜欢在这样的时候欣赏着巴黎的夜色,真美。
手机在包包里震动着,应该是短信。
古妍儿打开来看时,居然是柯贺哲发过来的。
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语气,有点冲有点急。
古妍儿皱皱眉头,她不想再看到柯贺哲与容青雅甜甜蜜蜜在一起的样子,也不想看贝兹的那只狼手总是不经意的滑入cherry的领口里。
合上手机,她就当作没有看到这条短信好了。
可随即的,柯贺哲一连串的又将同样的短信发了好几遍,那就是在催促,催促她赶紧回去。
不回,她就是不想回去。
车子继续驶向酒店,她是铁了心的不回去了。
“小姐,背后那部车好象是在示意我停车,那是不是你的同伴?”行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司机突然间说道。
古妍儿这才向车后望去。
柯贺哲的那部白色兰博基尼此时正不住的按着喇叭示意着她所乘坐的车停下来。
咬咬唇,看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柯贺哲不会这么急切的追过来。
“停车。”她的心开始胡乱的跳着,竟是有些紧张,她猜不出来柯贺哲追她出来的原因。
柯贺哲下车了,他走到她的车前打开了车门,然后一手抛给了那司机几张大面值的欧元,“够了吧?”
“先生,够了,谢谢。”司机收起了欧元便将车子开走了。
柯贺哲的手一直握在古妍儿的手腕上,当身后的车子开走,柯贺哲的面容一僵,随即就后冷冷的对古妍儿说道:“拿来……”
“什么?”古妍儿困惑的抬头仰望着柯贺哲,他的样子让她迷糊了。
“那张纸,快拿出来。”
“什么纸?”柯贺哲越说越让她懵懂了。
“贝兹先生的客户资料。”
“我不懂,我没有那个东西。”越听越乱了,似乎是柯贺哲在怀疑她拿了贝兹先生的东西。
“走,上车。”大手硬扯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将她带上了他的兰博基尼,她才一坐稳,他便抢下了她手中的包包,拉链打开时,他也不管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呼啦”一下就全部都倒了出来。
那每一件东西都是她所熟悉的,都是她自己亲自挑选的,可当一张被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张落下来的时候,古妍儿的脸上现出了惊惶之意,她从来不会往自己的小包包里塞进与工作有关的东西的。
可现在,那张小纸片此时就这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而且还是从她的包包里掉落出来的。
空气,开始稀薄了一样,让她连呼吸也困难了。
柯贺哲拿起了那张小纸片,然后展开在手掌中,眸光只瞟了一眼,他就冷冷的扫向她,“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