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恨不得一脚把柯贺哲踢飞的时候,男子磁性的嗓音突然间响起,“二哥,你坐里面吧,她这样,说不定一会儿还要吐。”
柯贺哲的眉头皱得老高老高,就是觉得自己跟面前的这张脸的主人有过不去的地方,所以,这张脸就总是不断的带给他折磨,这不,坐个飞机,还被古妍儿吐了一身,害他现在连衣服都没得穿了,早知道她这样,他也不会把随身带着的衣服都放到那个托运的箱包里了。
“好,贺哲,帮我照顾她一下。”柯贺熙从柯贺哲的脸上已经观察到了一抹厌恶,不过,他喜欢柯贺哲的这表情,这让他颇为放心了。
古妍儿什么都听到了,可她不想动也不想说话,闷闷的靠着椅子,吐过了的她就只想睡。
柯贺哲已经越过了她坐到了中间的位置上,经过她时,他光裸的月匈膛不经意的触碰到了她的脸,那轻轻一下,却让她的身子禁不住的轻颤了颤。
虽然还是夏天,可他这样不穿上衣乘坐飞机还是有些怪怪的。
“贺哲,不然,你穿我的衣服吧。”
“全新的吗?”
“穿过一次而已。”
“不穿。”他没有穿别人衣服的习惯,那就等下了飞机拿到了托运行李后再穿好了,反正,这是夏天,他一点也不冷,眸光扫向对面位置上的一个漂亮的俄罗斯女孩,此时那女孩正看着他的月匈口发呆呢。
响亮的吹了一个口哨,他笑咪咪的送了那女孩一记电眼,惹得女孩兴高采烈的一笑,竟是向他走了过来,“先生,留个电话吧。”
“好。”柯贺哲这个花花大少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接过笔熟练的就写了电话号码递给了女孩,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记得给我打电话哟。”
古妍儿无语了,可更让她无语的是柯贺哲居然还随手在那白皮肤的女孩脸上摸了一下。
女孩咯咯笑着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古妍儿不想看到的,可鬼使神差般的,就在柯贺哲对那女孩施展‘狼手’的时候她偏偏就睁开了眼睛。
古妍儿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了,她再也不想听到不想看到关于柯贺哲的一切了。
听到了看到了,心就仿佛被凌迟了一般的痛。
再一次的闭上眼睛,因着吐过了,所以晕机的状况较之之前好些了,古妍儿开始数羊了。
一只。
两只。
……
让心静静的什么也不想。
只有羊,雪白的可爱的小羊……
古妍儿睡着了,她的头先还是靠着椅背,可渐渐的就开始慢慢的倾斜再倾斜,短而滑顺的发丝拂到了柯贺哲的肩膀上,有点痒,他转头,看着她斜倚在他肩头的小脸,心里,泛起了复杂的意味。
车子一路向机场驶去,停稳在停车场的时候,又是柯贺哲走下车子帮她提出行李,同时,还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折叠的简易轮椅。
“柯先生,拿这个要做什么?”古妍儿迷惑,谁出门要带这样不吉利的东西呀。
“当然是有用了,笨蛋。”
你才笨蛋呢,古妍儿冲着柯贺哲的背影低低念着,真不懂柯贺哲再搞什么名堂,但见他将折叠轮椅拿到了驾驶座前,古妍儿这才想到柯贺熙在车了停下之后一直没有下车来。
“贺熙,你怎么了?”她关切的迎上去,心里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什么,却很不相信这是真的。
“昨晚上淋浴时不小心摔了,医生说,半个月内我不能走路。”
“那你还要出差?”古妍儿皱眉,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嗯,不过这一次除了那最后一场签字仪式外,其余的场合,我可能要麻烦你与贺哲代我去处理了。”带着歉然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用,可医生说了,他这腿,真的不能走路,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真不知道是什么客人那么重要的一定要柯贺熙这个大总裁亲自去呢,不过,古妍儿没有发言权,她不过是柯氏的一名小职员罢了,能去巴黎已经是她的幸运了。
想到之前柯贺哲帮她提行李,她现在终于明白他是不得已的,怪不得刚刚在车里的时候他一声不吭根本就不理她呢。
柯贺哲成了义务劳工,托运行李,换登机牌,这所有的所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古妍儿就推着柯贺熙的轮椅在一旁等着,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经过安检之后只等了十几分钟左右就登机了,时间,掐算的刚刚好,她没有出过国,可两个男士却是极有经验的。
三个座位,自然是她在最里面,然后是柯贺熙,再是柯贺哲,这是柯贺熙早就安排好的,买机票的时候就是名字与机票相对应的。
哼哼,柯贺哲,想要抢他的新猎物,他可不许,就算是伤了,他也会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想要的女人。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可才一坐上去,古妍儿就开始晕机了。
她不晕车,所以,在登机之前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晕飞机。
可第一次坐飞机的她就是晕了。
一开始,她还强忍着,靠窗的好位置,她却不敢看那窗子外的云层,只能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的轻音乐,以此来缓和她腹中口中的难受。
可慢慢的,她忍不住了,一张嘴,竟是要吐了。
急忙摘下耳机解开安全带,轻轻的推了一推身边的柯贺熙,“贺熙,让我出去一下。”
“怎么了?”
“哦,我要去洗手间。”一边捂着嘴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她真的要忍不住了,再不去洗手间,她就会……就会马上吐了。
可柯贺熙伤了的腿让他的动作很缓慢,半天才移开了一点点。
“贺……熙……我……”古妍儿真的忍不住了,要是知道自己会晕飞机,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去巴黎呀。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的人已经在起飞的飞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