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漪身为正二品贵妃,坐在若翾左手边,其下依次是豫妃萨日朗、容妃伊帕尔汗、顺嫔钮祜禄姒君、永贵人汪芙葳、晋答应。
右手边则是以舒妃叶赫那拉洗梧为首,依次坐着颖妃巴林兰璎、愉妃珂里叶特芳柔、婉嫔陈落英、恭嫔林乃真、明贵人陈文滢。
只是apiddotapiddotapiddot若翾目光落在右首空着的椅子上,“舒妃呢?”
陆湘漪起身,福身道:“回皇贵妃娘娘话,八公主身上不大好,舒妃忙着照料,便没过来。”
若翾叹息一声,三年前,张义之使劲浑身解数保住紫菀性命,只是自那之后,紫菀便时常肯病,今年自开春以来,便没好过,“德子,你去看看。”
待许进德出去,她扶额道:“万岁爷膝下长成的公主本就不多,静姝和寄荷都是不足五岁便夭折,须弥才去了两年,若是八公主有何不测,万岁爷定然十分伤心。”
汪芙葳谄媚道:“咱们后宫之中也就皇贵妃娘娘最体贴万岁爷了,有您时刻劝说着,万岁爷定能排忧解难。”
若翾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永贵人很会说话,听说琴棋也通,本宫近来看敬事房的记档,贵人侍寝颇多,要好生温养身子,来日定能为皇上诞育皇嗣。”
这话其实也是说着好听的,弘历已是花甲之年,自己就十分看重保养,每月也不大翻牌子招人侍寝了,子嗣一事上自然艰难些。
汪芙葳心下失望,却还是笑道:“那奴才便多谢皇贵妃娘娘吉言了。”
若翾微笑颔首,“眼看着已经三月了,各宫裁剪春衫的衣料已经备好,再过几日便会发放下去,若有不妥之处,及时向庆贵妃报备,内务府那边也好随时更换。”
众妃应是。
弘历这才得知原来缅甸竟有一统半岛的野心,一方面缅甸向大清驻地发动进攻,另一方面又向多年宿敌暹罗发动进攻,如今缅甸深陷左右夹击,若非据险而守,恐怕早已兵败。
弘历将此事同若翾说了,笼罩着若翾心头的愁云渐渐散去,她面有喜色道:“如此说来,若缅甸难以支撑,咱们大清便可大胜回朝了?”
弘历颔首,摩挲着她的手,“缅甸有如此贪心,毗邻国大多不合,若是傅恒等能同暹罗国军联手,定能击败缅甸。届时我大清只需做出宽容模样,暹罗如何对付这战败的缅甸,那可就说不定了。”
若翾摸摸弘历的脸颊,“自从开战以来,万岁爷清瘦了许多,如今终于可以放心了。”
殿内烧得暖烘烘的,百合香经炉火一烘,香气四溢,仿若置身花海之中,更是令人愉悦。
弘历吃下一颗贡桔,甜丝丝、冰凉凉的味道于齿颊之间留香,他倚在软靠上,“昨日,缅甸已经送来了降书,只是言辞不够诚恳,朕定要给这蛮夷一个教训,让他再也不敢来滋扰我大清边境。”
若是依着女子的性情,大多是见好就收的,若翾闻言,沉默了一会,望向窗外,“已是十一月了呢。”
弘历颔首,“足足打了两年的仗了,咱们永璘都会说些话了。”
提起永璘,若翾不由得头疼,“这个孩子实在顽皮,论起年纪,他比万岁爷有些孙子辈的都小些,可是论起淘气,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前日和永珹之子绵惠、纯荣亲王之子绵亿一起去看六贝勒的儿子绵聪,聪儿才一岁出头,会走不久,被咱们永璘推了个大跟头,这还是做小叔叔的呢。”
弘历闷声笑,垂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吃糕点的小儿子,“你额涅说的是真的吗?”
永璘正怕自己干的坏事被弘历知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自家额涅说出来,当即小嘴一撇,“皇阿玛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弘历揉揉他细软的发,“你这个小子。”摸了一把,也没说如何惩戒,竟这么轻轻按下。
若翾无奈道:“万岁爷,您不能这么宠溺永璘,他实在太顽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