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夏端来了蒸脸的热水,加入了茉莉花汁,“也就主子心宽,十二阿哥和十一阿哥差不离的年纪,皇后娘娘从不让随意骑马的。”
若翾微微俯身,热气腾腾,她的脸上逐渐出现点点水珠,本就光洁白皙的皮肤越发如同剥开的鸡蛋般的白嫩,“皇后娘娘毕竟只有十二阿哥一个儿子,况且十二阿哥是嫡子,自然要精心养护。”
行幄门口侍立的小德子撇撇嘴,那哪是精心养护啊?简直比养女孩还要仔细。
蒸脸之后,焕春递上和田青玉玉滚,轻轻碾动,若翾将手放在掺了玫瑰香精的水里,低声道:“今儿个十几了?”
抱夏递上擦手的帕子,“九月初八了,万岁爷说是要等十月份才回京呢,只怕主子过了生辰,也该回去了。”
若翾掀起眼睑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翌日,木兰围场内。
一众戈什哈跟在永珩身后,策马疾驰,永珩张弓搭箭,射中一只白狐。
一个机灵的戈什哈笑道:“小主子当真鹰眼,这只白狐恰好拿回去给贵妃娘娘做围脖,贵气又保暖。”
永珩被他说中心思,当今朗声一笑,“好家伙,你倒是聪明,小爷正是有这个意思呢,今日是额涅的生辰,只可惜这只白狐没给我早些遇上。”
众人正说笑间,一身石青色行服的永琪策马而来,“永珩弟弟。”
永珩蹙眉,命人装起白狐,“五哥?”
永琪站定,看了看永珩身边的戈什哈,“永珩弟弟收获颇丰啊,真是好样的。”他声音爽朗,英姿勃勃。
永珩淡定一笑,“这也算不得什么,”他看了看永琪身后,“五哥的戈什哈都到哪去了?身边总要有人跟着才安全啊。”
永琪轻轻挥动着马鞭,漫不经心道:“他们跟着多有不便,想跑一圈马,都有人拦着,”我望向永珩,“怎么样,咱们哥俩跑一趟?”
永珩眉心皱起,“这apiddotapiddotapiddot”他看了看四周,丛林森森,地势倒也平坦,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也好。”
永琪策马先行,永珩随即跟上,兄弟俩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马,没一会便不见了人影。
一众戈什哈傻了眼,面面相觑半晌,其中一个道:“主子到底年纪小,咱们还是跟上。”
永珩策马跟着永琪身后,跑了一阵,便觉得不妥,方才停下,破空之声响起,他急忙俯下身,却不料那利箭射中的却是永珩的马匹,马儿吃痛,狂躁地乱跳,马上的永珩若非抱紧了鬃毛,几度被甩下马。
饶是永珩镇定,额角也沁出了细密的冷汗,胯下的马狂躁不已,四周还有冷箭环伺,正六神无主之际,伺候的戈什哈恰好赶到,他朗声道:“我在这儿呢!”
戈什哈之中有个蒙古族的汉子,只见他将绳子套了个环状,巧劲儿一掷,便套住了发狂的马,众人想要上去将马拉住,哪知这马狂性大发,忽然一个纵身,将永珩摔落马下。
永珩捂住腿,还没等反应过来,眼看便要被马蹄猜中,顾不得小腿传来的阵痛,他打了个滚,只见马轰然倒下,没了声息。
套马的蒙古汉子跑到永珩身边,用蹩脚的汉语道:“阿哥apiddotapiddotapiddot腿怎么了?”
永珩勉强坐起身,靠在背后的树上,掀起裤脚,只见脚踝处肿了起来,“无妨,想是崴了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话音未落,傅恒焦急的声音传来,“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