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春这才回神,忙扶着若翾就要出门,才走到门槛处,疾走几步追上来的苾芬重重一推,若翾仰面倒在了青石板的地上!
“啊apiddotapiddotapiddot”青色的蝴蝶报富贵袍子瞬间染上血色,若翾哀哀叫唤着,腹部一阵剧痛,“焕春,焕春,快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还没等她说完话,一团明黄色冲到她面前,弘历才走到穿堂殿,正巧看到这令人心胆俱裂的一幕,飞快跑到已近昏厥的若翾跟前,将她抱起,“翾翾apiddotapiddotapiddot令妃,你怎么样?”
若翾面上冷哼涔涔,本就素白的面庞更无一丝血色,她死死地握住弘历的袖子,“万岁爷apiddotapiddotapiddot救咱们的apiddotapiddotapiddot孩子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她的手缓缓下移,捂住不断抽搐着的腹部,血色濡湿了弘历的衣袍,“求您了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那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轻的叫人心碎。弘历嚯的站起身,愤恨地瞪了苾芬一眼,“朕真是恨不得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一道走,一道怒吼,“吴书来,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请到天地一家春!”
吴书来讶然地回头看了面无人色的苾芬一眼,“万岁爷,眼下五公主那里也正需要太医呢。”
弘历抱着怀中人,健步如飞,“除了五公主那里的,全都找来!尤其是钱谦益,把他给朕揪过来!”
吴书来顾不上自己一头一脸的汗,忙忙地去了。
弘历将若翾放在榻上,握住她的手,“翾翾,别怕,朕在这里,朕会护着你,不会叫你出事的!”
得到消息的陆湘漪带着姥姥大夫鱼贯而入,天地一家春的宫女端来热水,准备好了剪刀。接生的姥姥大夫递给若翾一块帕子,叫她咬在嘴里。
落在最后头的斌娘眼珠子一转,瞧见永珩豆绿色的衣角,抢过了静姝手中的蝈蝈笼子,滚进了水里。这游戏她们在宫里时常顽,静姝拍着手,追着那滚动着的蝈蝈笼子,眼看就要跌进水里。
正好看见这一幕的永珩惊叫一声,疾走了几步,眼看就要抓住静姝鹅黄色的小袄,却没想到自己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石桥上。
一声叫人心胆俱颤的‘噗通’声响起,小小的身子消失在碧绿的御湖水面上。永珩一骨碌爬起来,声嘶力竭,“抱夏姑姑,快带人来,妹妹落水了!”
躲在一边站干岸的斌娘这才开始叫嚷,所幸泉石自娱附近便有更房,一众小太监忙将落水的静姝打捞上来,短短两炷香时间,静姝早已人事不省。
抱夏眉心紧皱,忙让众人将静姝抬到泉石自娱殿内,又请了太医。待众人离去,她才俯下身,握住永珩的手,看着他煞白的面庞,忙道:“五公主是如何落水的?”
永珩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洇洇地沁出血珠,他扭头看向湖中,“我apiddotapiddotapiddot只瞧见她去捡那个蝈蝈笼子,旁的apiddotapiddotapiddot没有看见。”
抱夏顾不得规矩,脱下鞋子,赤足走进湖水之中,起那蝈蝈笼子,回到永珩身边,轻抚着他手心的伤痕,眼中满是心疼,小心翼翼地拿帕子给他包扎了一下,“小主子别怕,若不是小主子大声呼救,五公主只会更糟。”
永珩垂首看着手上的蓝色帕子,冷静下来,“我没事的,咱们先进去吧。”说着,提步进了泉石自娱。
泉石自娱内已经是一片混乱,得到消息赶来的苾芬满面泪痕地站在床边,“这可是大清的嫡公主,正经尊贵的出身,要是出了事,你们可担当不起!”她尖利的声音犹如剪刀划破锦缎的刺拉作响,一众太医擦拭着额上的冷汗,搭脉的手颤抖着。
苾芬回头,重重地给了斌娘一个耳光,“本宫要你看好公主,你是做什么的!来人,将斌娘拖出去,打死算完!”
斌娘颤抖着跪在地上,“奴才冤枉啊,公主apiddotapiddotapiddot公主是被apiddotapiddotapiddot被永珩阿哥推到湖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