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夏嘻嘻笑,“万岁爷不让奴才叫醒主子,奴才们岂敢抗旨?”
若翾横了她一眼,梳洗了一番,换上绿色团寿纹的衬衣,梳了简单的小两把头,“咱们小库房里还有多少燕窝?”
焕春寻出册子来,“极品血燕五个、黄燕十个,白燕十个。还有一些雪蛤。”
看来还有不少,“那好,各包上两个,用过了早膳,我和庆嫔要往钟粹宫去一趟。”若翾捻起一块金丝枣糕放在嘴里。
才用完早膳,陆湘漪便走了进来,两人相携往钟粹宫去。
上次来钟粹宫还是抱养九阿哥那会儿,现在故地重临,颇有几分物是人非之感。因早年是慧贤皇贵妃住在这里,她有嗽疾,不能见花粉,这钟粹宫里别无花树,只有两颗高大的松树,遮天蔽日,洒下一地阴凉。
才走到正殿门口,里面传来一股浓重的药味。
焕春走到门口的小宫女跟前,“烦你去通报一声,令妃娘娘求见嘉贵妃娘娘。”
那宫女福身,才进去没多久,就疾走出来,道:“令妃娘娘请进,嘉贵妃娘娘在寝殿歇着呢。”
陆湘漪附耳道:“自去岁起,嘉贵妃娘娘的身子越发不济,几乎不能出门。”
若翾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愁绪,推开门走进寝宫。金翊正软软地倚在炕上,屋内药吊子不离火,竟是药养着呢,瞧见她走进来,金翊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神采,挣扎着要坐起身。
跟前的鸳鸯红着眼眶将她扶起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回头跟若翾说话,“奴才请令主子的安,令主子万福。”
窗外的暖阳斑驳地撒下温暖而明媚的光晕,屋内安逸而熟悉的气味叫人越发安心,若翾渐渐地陷入睡梦之中,焕春打起帘子,春风拂面,几朵海棠花瓣落在她发间、鬓上。
夜未深,人睡去。
大殿内静悄悄的,弘历处置完政事,一路到了储秀宫。见焕春等人皆在外室,他免了众人请安,走到里间。
因若翾睡着,屋内只点了两支红烛,橘色灯光温暖喜人,她嘴角微微上扬,显出安逸从容来,那神情好像谁在梦中引得她发笑,弘历缓缓走进去,坐在她跟前,就这么看着,也很好了。耳边是她清浅的呼吸,恬淡的味道,叫人舒心。
睡梦之中,仿佛有人在亲吻她的耳垂,她微微蹙眉,“万岁爷来了?”说着,睁开了眼睛,因才起来,迷迷蒙蒙的眼神像是丛林里迷乱的鹿般纯洁。
心软地一塌糊涂,他将她打横抱起,一层层纱幔落下,千工拔步床里是静谧封闭的空间,弘历解开她衣裳上的盘扣,系在脖颈上的肚兜,洁白的身子像是剥落了花瓣、展露出来的娇嫩花蕊,她面色赤红,缩在他怀里不肯出来,遮挡着那美丽。
弘历促狭一笑,她越是这样亲近倚靠,越是叫他心热,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赤裸相对,他亲亲她的耳垂,很烫,“还是这么怕羞,都这么多次了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若翾嘤咛一声,羞得厉害,也不敢说话,任由他解开长发。
大红色的床垫上是撒开乌发的玉色美人,整个世界里只有三种最为极致的颜色,弘历覆上去亲吻,“这个孩子没白生,总算不是从前瘦弱的模样了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殿内唯有他渐渐深重的气息,和她偶一的饮泣,她脸上沾着泪珠,抱住他的脖颈,小声讨饶。
她的脸很美,沾了泪珠,更是美得叫人发狂,弘历听着她啜泣,满腔热情散了些,才将怀中因余韵而簌簌发抖的人紧紧抱了,吮吻着她脸上的琼脂。
“朕可算是明白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滋味了,”弘历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累么?”
若翾平息了喘息,几乎快要睡着了,“往后可不能这么着了,实在是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弘历亲亲她的乌发,唤了热水来,两米宽的圆形浴桶里热气氤氲,他抱着她跨进去,“先别睡,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