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用了晚膳已有两个时辰,这会子正觉腹中空乏,也没质疑,扫了吴书来一眼,“你倒是周全。”
正在添香的吴书来手一抖,颤巍巍道:“万岁爷信任奴才,奴才自然得好生伺候万岁爷。”
弘历吃了两片鹿血糕,又闻了这香,身上便觉得一阵诡异的暖意燥热,解开了胸前的两颗盘扣尚觉不足,拿了放在一边的茶猛灌两口。
吴书来对着站在门口的揆氏使了个眼色,揆氏面色微红地走进了九洲清晏。
弘历正觉难耐之间,只觉得一具娇躯在自己身上摸索,心头的血气朝下涌,阳刚之物直挺挺地翘起来。
揆氏早就是受过训练的人,脸上虽然带着处子的娇羞,柔软的胸脯却磨挲着弘历健硕的胸膛,手也抚向那处,“万岁爷,这龙马精神赏赐了奴才吧。”温热的气息喷到弘历颈间,任是男人都会血脉喷张。
弘历眼中却闪过一丝清明,一把将揆氏推开,“你虽是太后派来的人,但在朕面前还没这份体面,给朕滚出去。”
揆氏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当下羞臊得不知所以,打着摆子跑了出去。
弘历起身,看着跪在门口的人,他眼下燥热得厉害,不想要别人,弘历心中有个声音在怒吼,他哑着嗓子,“翾翾,你过来。”
若翾慢慢挪到弘历跟前,被那滚烫的手握住手腕子,他炽热的男子气息喷在她脸上,招惹了一树的桃红,“方才揆氏想要,但朕不想给,这宠爱,朕要留给你!”
弘历手上一用力,那瘦小的身子就躺在他身下,炽热的唇舌吻上她的耳垂、脖颈,一只大手探向她的颈间,解开了她的盘扣。
若翾大惊失色,正要推开身上的人,忽然想起他的身份,一时推不得,又羞又臊,“这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这不成,万岁爷,奴才乌糟的人,没得玷污了主子,万岁爷,奴才去apiddotapiddotapiddot宣个妃嫔来。”
弘历直起身子,嬖色一笑,只当她在拿乔,一只手握着她挣扎的两只手放在头顶,另一只手一路攻城略地解开了她藕荷色的袍子,露出里面素白小衣,“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忠心的好奴才吗?朕要,你就给,这是好奴才第一要做的,现在在这寝殿,哪里来的妃嫔?只有朕和你罢了。”
若翾脸上的笑意更深,“奴才僭越了,再不敢胡说!”
弘历收回手,“你说得对,此事是朕错怪了皇后,皇后贤德,对太后至孝,对朕至真,对阿哥公主至仁,有如此贤后,是朕和大清的福气。”把这些话一气儿说出来,他心中那一点不快如风中齑粉般的消失不见。
若翾站起身,纳了个福道:“既然万岁爷想清楚了,便回去吧,皇后娘娘只怕还是在等着您的。”
弘历细细地将那件大氅拢在她身上,系好系带,命人将她送回去,“apiddotapiddotapiddot嗯。”
翌日,若翾昨夜睡得格外晚了些,揆氏搡了她两把,“快些起吧,过会子可要误了时辰了!”
若翾揉了揉额角,只觉沉闷得难受。
揆氏面上带着鄙薄的笑,“这么夜了,是出去私会哪个小太监去了?我就知道,瞧你那浪样儿。”
若翾蹙眉,嫌恶道:“你今日可净了口?”
揆氏不解,怔忪道:“自然净了!”
若翾端起铜盆,施施然道:“再去净一次口吧,臭得紧,免得熏着了主子。”说完,不顾揆氏面上的怒色,转身出了倒座殿。
揆氏给这向来闷不吭声的人怼了一句,气越发不忿,自榻榻底下寻出一方小小的盒子,便往吴书来跟前儿去了。
吴书来接着这不过巴掌大的红木盒子,纳罕道:“姑娘这是何意?”
揆氏拧着帕子,“不过是请谙达掌掌眼,您给瞧瞧。”
吴书来打开盖子,里头是一个小小的金嵌珠石葫芦式别针,伸手捻了捻那翠色的葫芦叶,“翡翠的,姑娘出手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