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新闻镜头里也没有出现苏俪的身影,她不就是那个神秘的新娘么?多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在这个新闻里,记者甚至还采访了已经恢复的李淑芬两口子,他们都是一脸的笑容,我只听见李淑芬对着镜头一直在夸苏俪。
“我们的儿媳妇啊,又懂事又乖巧,还特别有礼貌,真的是我见过最爱我儿子的女人了,我儿子能够娶到她,真的是三生有幸……”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张笑得灿烂的脸,有些嘲讽地笑了。
最爱他儿子的人难道不是我么?苏俪之前口口声声说不会和我抢唐骏,最后还不是把他抢去了?
然而我这个正妻却连和她争抢的机会都没有,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心烦意乱地关了电视,混混沌沌地躺在床上睡觉,这一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医院里的灯特别的亮,混着一大股浓烈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烦躁又恶心。
我想回学校给孩子们上课了。
我手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而陶越却非得大题小做让我继续住院,我看他还没有回来,就一个人办理完了出院手续,带着我的东西连夜回到了学校里。
因为昨晚失眠的原因,今晚我睡得特别香,连手机一直在响我都没听见,快到后半夜的时候,有人在外边大力地敲门,我迷迷糊糊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开了门。
手还没有离开门把手,我就被一个人用力地楼进了怀抱里,紧得差点把我给勒死。
我只听见陶越用颤抖的声音说,“梦洁,太好了,你没走,我以为……我以为你偷偷地跑回锦城去找他了……”
陶越不止声音在颤抖,整个身子也在颤抖,湿漉漉的,把我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这才知道,外边下雨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额头上,高挺的鼻梁上方是一双深邃得仿佛藏着星辰一般的褐瞳。
我突然就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我还在期待着什么呢?我想要的幸福,一直都在我身边啊,是陶越一直陪着我,默默帮我挡去了所有苦难,所以我才能活得如此肆意安稳,我还在奢求什么?
但是陶越并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在我打算把他扶进来休息一下的时候,他却身子一歪,斜倒在了地板上。
我握着手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冉然还在那头说些什么,我一句话都没听,脑子里只是一直回荡着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唐骏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一走就走了四年,留我一个人受尽了煎熬和痛苦,现在才回来,回来干什么?找我离婚吗?
不过他应该是想不起我的,毕竟他的身边还有苏俪,我只能是一个远远的观望者罢了。
看样子,是时候要和他提出离婚了。
我垂下眼帘回到病房里,陶越刚好抬起头来伸了一个懒腰,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微笑。
“谁打的电话啊?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怎么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想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事实上我也就这么做了,我径直上前,伸开双手抱住了他。
我在陶越跟前很少主动,这次主动抱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陶越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顺势搂着我的腰,轻声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过来找我忏悔来了?”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混合着烟草的气息,竟也有种说不上的好闻气息。
“你以后把烟都戒了吧,这么早抽烟,死得快。”
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陶越怔了几秒,随即淡淡地回答。
“好。”
“陶越……”
我喊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接个电话回来就是怪怪的了,到底是谁给你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