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责任之外,云辞根本不可能对第一任未婚妻产生什么感情。
“是。这是他的责任,如果他真的找回了,云辞一定会好好补偿她的。而我……恐怕是她们三个中份量最低的吧!至少在云辞身体的毒素没有清除干净之前,我在云辞心中的份量是最低的。可是云辞清楚身体的毒素至少还需要七年的时间。”南音纤长的眉宇动了动,眼角的睫羽凝结上一层湿润:“七年,人生有多少个七年?我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再过七年我就二十九岁了。等到那个时候我已经人老珠黄,早已经过了最美好的年华。而在这七年中,我每一时每一刻我都要放低姿态,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去讨好着。还要无时无刻的看着云辞和林绘锦之间的亲密。他们每说的一句亲密话传入到我的眼中就如同针扎一般,我现在已经预料到之后的情况了,我真的很怕……特别的怕!”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没有选择了啊!”南音说完这句话之后深深的沉默了一下,话语中满是一种无尽的悲凉:“云辞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你知道吗?”
下一秒南音一贯轻柔的语调一下拔高起来,甚至变得有些刺耳甚至乃至于是悲愤的怒吼。
“我把所有的堵住全都压到了他的身上,这条路我已经走了一半了,我没办法回头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南音都透露着一种绝望和无助,而看着容枫的眼神分明就像是一种求助。
南音的话前后有些矛盾,但是他觉得南音前后说的话都是真的。
因为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所以她会拼命的去和林绘锦争。
在这七年中她当然没有任何机会,可是等到云辞的毒素解掉之后,她一定会拼了命的去跟林绘锦抢的。
即便得不到,那这七年所积存的怨恨,也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林绘锦变得一无所有,甚至变得比她还要可怜。
“你才二十二,以你的容貌和身世完全可以在选个好人家的。”容枫抿了抿唇,看着南音那沾染着凝露的氤氲双眸,里面满是复杂的情绪,尤其绝望和悲戚显得尤为明显。
南音轻冽了一下唇角,冷嗤了一下,似是觉得这句话十分的可笑。
“如果我能像你一样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我或许可以重新来过。但是……这条独木桥我已经走到一半了,我没有办法回头,也更是不甘心之前所做的等待和努力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南音的话语十分的坚定,但是同时望着容枫的眼神却是让人的那么怜人,眼眸中闪耀着扑闪的泪光。
“那……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容枫看了一会儿南音,察觉到他此时与南音的距离十分的近,便微微的朝后退了一步,转过身继续看着灶膛中的火。
而空气也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十分安静下来,除了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南音也没有再次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就这样静静的容枫的侧面轮廓,他那认真而专情的模样,要比他任何时候的都吸引人。
眼角的泪水就这样无声的从眼角流淌下来,像是有无尽的苦楚和酸楚无法诉说一般。而事实上南音的心理已经十分的脆弱了。
脆弱到,如果容枫给她递上一块手帕,她都很有可能义无反顾的扑倒容枫的怀里。
而照看着火候的容枫自然也知道南音这样看着自己,而且看了这么久。
便稍稍的眯了眯下眼睛,一转过脸,便看到南音那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碎却又忽视不得模样。
容枫轻扬了一下眉宇,便直接从南音的身旁走过,然后拿过一个碗倒了一碗白开水,洒了一些白糖,递给南音:“我听人说,人难过的时候就应该多吃点儿甜的,这样才能会使自己的心情愉快。”
南音看着容枫递过来的那碗糖水,心中那层脆弱的薄膜,瞬间就被捅破了,直接转过身,就扑倒了容枫的怀里,发出忍耐的呜呜哭泣声。
就这么一瞬间,她真的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了,那种被人在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她真的很想和容枫重新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