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国和朝旭国虽然只相隔一条江河,但是两国的饮食文化却有着不小的差别。
祈天国气候温暖,宜人,所以饮食都以清淡为主。
但是朝旭国那边气候湿润,所以食辛辣的食物。
而此次朝旭国太子访问祈天国,自然是也带了朝旭国的厨子过来。
眼见着一道道晚膳传上来,林绘锦一眼望去,除了羹汤没有放辣椒之外,其余的菜全都放了鲜红的辣子,但是花红柳绿的搭着,倒是显得格外的好看,也更是让人食欲大增。
云辞看着面前这一道道膳食,冷凝的唇角不由轻勾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这桌上的每道菜,他都能够准确的叫出名字,但是他却已经有五年没有在吃过了。
刘公公轻抬起眼角,看了一眼的林绘锦。
林绘锦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给太子一一试毒。
于是便拿起公筷,先夹了一块儿小肉片放在骨碟中,接着在拿起另外一双竹筷,将肉片夹放在嘴中。
还别说,朝旭国的辣椒还挺好吃的,倒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辣。
接着林绘锦便又拿起公筷试吃另外一样菜肴,这竹笋麻麻辣辣的也不错。
林绘锦是不太喜欢吃鱼的,可是这麻辣鱼做的很不错,虽然比前两道菜要辣了一些,但是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林绘锦细细的品尝着,努力的尝出这道麻辣鱼加了那些的作料,这样她以后也可以自己做来吃。
但是吃完了,林绘锦却觉得好像还有一些作料没有尝出来,这应该是厨师特质的。
于是林绘锦便用公筷再次夹了一块儿鱼肉放到碗里,吃了起来。
刘公公一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给太子试毒,你倒是自个吃起来了,是让你给太子试菜的咸淡吗?”
林绘锦心里一咯噔,立刻跪下身来恳求道:“奴婢该死,奴婢告诉,求太子恕罪。”
但是云辞的眼眸却是连抬都没有抬一下,仍旧看着这一桌精致的菜肴,语气很是冰冷道:“从哪儿来回哪去吧。”
“谢太子!”这对于林绘锦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啊,说完便立刻退了下去。
“太子,这画儿之前是个粗使丫鬟,这些活儿从来都没有做过,不免生疏会犯错。太子您就消消气,奴才来伺候您用膳。”刘公公心里也跟着舒了一口气,毕竟这画儿是他当时照过来凑数的,要是太子追究起来,他也逃不脱。
真不知道这个画儿怎么那么笨手笨脚,能够在太子身边伺候,是多大的福气,结果这才一天就又被太子给赶回去了。
“云溪弟,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那急功近利的性子呢?你若是今早不跟本王说那麒麟纹玉佩的事情。本宫也不会这么快对你动手!”南宫冽从床榻上站起身,从容的轻抚了一下的衣服上的褶皱。
随即便伸出手,扯下了云溪身上的腰牌和玉佩。
云溪努力的想要挣扎起来,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哼,所以你是为了那个女人?”云溪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感觉了。
当初的云辞不就像他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父皇的江山被夺,自己的父皇、母后,一切和他亲近的人被杀,然后被熊熊烈火吞噬。
而那个时候的云辞却被困在川渝关内,无力回宫!
不仅如此还要面对四处涌来的追杀!
当时云辞的绝望一点儿都不比他现在的要少。
“云溪弟,你不如在临死前跟本宫说句实话,本宫让你死得痛快点如何?”南宫冽细细的摩擦着这块刻有云溪名字的皇室玉佩。
曾经他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那枚玉佩他佩戴了十七年,后来为了逃避追杀,便遗留给了一个扮作他的尸体。
“她在七王爷的手中吗?”
“哈哈哈哈……”云溪听到这,竟然笑了。
原来,他还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能冒充南宫冽这么久不被发现,纯粹是因为南宫冽不被皇上重视,身边又没有亲近的人,再加上你准备了三年。可是……你冒充本宫,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的。本宫的母妃,还有本宫的妃子都对本宫的性格和身上的特征了如指掌!”云溪尽管全身无力,但是话语底气却十足。
“云溪弟,本宫当然知道这点儿,所以原本是打算在你离开朝旭国的路上动手的。之后在假装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等醒来后便装疯卖傻。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跟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计较这些吧?”云辞看着软塌上不断挣扎的云溪,只不由的露出一抹冷笑,那种冷,冷到了骨子里。
他是他父皇唯一的子嗣,因此绝大部分的童年都是和自己的堂兄弟度过的。
为此他的几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堂兄弟和他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
但是他天生记忆超群,书上的内容他看一遍就记得了,因此他就成了太子学府那个最为调皮捣蛋的那个,而那个时候的云溪便这样被他带着逃学、翻墙、捉弄宫女。
在十岁之前他们的感情可以说是十分的深厚,可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然会变成这样。
他是真的把他当兄弟,可是他却一心只想着他的太子之位。
“云音是本宫的亲妹妹,对本宫的性格也十分的了解清楚。要不了几日云音就能发现破绽!”云溪紧接着说道。
云辞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云溪,这个时候暖帘再次掀开,一袭绛紫色黑色锦袍的千走了进来:“主子,这是变声药!”
云辞慢悠悠的从桌上拿起那张银色的面具递到千的手中,淡绯色的唇角绽放出一抹邪魅而又妖冶的面容,与他那张华丽浓艳的面容相互映衬着,分外的出尘、绝美:“我想,比起和太子在一起,弦音公主应该更喜欢和邪王一起策马!”
“你……”云溪看着将银色面具戴在脸上的千,简直就是和南宫冽一模一样,让人无从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