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知错了!”南宫轩眸色一暗。
“父皇,五弟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之前一直都是大理寺卿,对于审案、断案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方法,并且但凡被五弟审问过的犯人,全都会如实招来。所以儿臣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带着五弟一同出征!”南宫冽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便掀开长袍跪下身来。
此时舞台的表演已经停了,丝竹乐器也停了下来,台下的大臣们自是将南宫冽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谁不知道南宫冽和南宫轩两个人是宿敌啊,这南宫冽要将南宫轩带到战场上去,这分明是想要借机杀了南宫轩啊。
“一来可以让五弟看看儿臣说的方法是否天方夜谭,二来五弟这断案、审案的本事也可以用到军事上,这样也可以为儿臣省下不少时间!”不等皇上开口,南宫冽便再次道:“儿臣以自己的人头担保,绝对不会让五弟少一根汗毛!”
皇上一听本紧皱的眉头便略微的舒展了起来。
南宫冽和南宫轩之间不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南宫冽以人头作为担保,那南宫轩自然就不会有事。
并且此番让南宫轩前去,也可以让南宫轩从南宫冽手中分出点儿兵权。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冽拥兵自重,日后威胁到他皇上的地位。
“这样也好,朕便给轩儿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坐在身旁的皇宫本来想要阻拦,但是皇上却很快的做了决定。
所有人都明白那个戴罪立功是什么意思,即便南宫轩什么也不做,只要南宫冽打了胜战,那皇上起码会将一半的功劳记在南宫轩的身上,而他晋王的封号不仅可以恢复,甚至还会升为正二品亲王,与南宫冽平起平坐。
“谢父皇!”南宫轩低下头,脸上的神色却依然十分的沉重。
“五弟,若是这次的行军路线被人泄露,导致本王打不赢这场战,那这责任可就要全归到你的身上了。”南宫冽偏过头,压低了声音在南宫轩的耳边道:“所以,五弟你和母后两人还是别费心机了!这场战,本王志在必得!”
南宫轩听后犹如冬日里的湖水兜头浇来一般,让他从头到脚寒到了骨子里。
从他给南宫冽敬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落入到了南宫冽的圈套中,并且无力挣脱。
南宫冽,你究竟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此次战役中动手脚的?
他和母后两人一直都暗暗的准备着,就是想要南宫冽打不赢这场仗,但是现在南宫冽却要他随军出征,那么这一场战败了的话,那么承担这一切后果的人便也只会是他。
甚至还会被扣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一簇簇烟花骤然在夜空中绽放,朵朵绚丽,瓣瓣似画,直将天空装扮的耀眼而又绚烂。
“三皇兄,臣弟敬你一杯!”一袭绛紫色麒麟纹的南宫轩突然站在南宫冽的面前,其他准备前来敬酒的官员一见,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南宫冽看了一眼面前的南宫轩,被褫夺了封号的南宫轩,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般高傲,倒是显得格外的恭敬。
幽幽的举起手中的青瓷酒杯,掀开薄唇淡淡道:“川渝那边的事情倒是让五弟你费心了。”
“为父皇分忧,而臣弟应该做的事情!”南宫轩一口便将酒杯中的酒尽数喝下,随后便道:“三皇兄此番宣布取消与大小姐的婚约,转而另娶二小姐为王妃,倒是真的很让臣弟惊讶。”
“是侧王妃!”南宫冽轻撇了一眼南宫轩,特意强调了一下。
南宫轩听后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三皇兄这样,好像并不太愿意娶二小姐。”
“谁让本王犯了一个与你当初一样的错误呢!”南宫冽毫不避讳的说着,本身为了不让林婉月难做,他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南宫轩俊美的神色微微一变,继而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那三皇兄是打算放弃寻找大小姐了?”
“婚约都取消了不是吗?”南宫冽的话语中透露着几分慵懒,月夜寒江的眸光虽是望向舞台的,然而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三年,三皇兄都没有放弃大小姐,怎么这才半年就放弃了呢?”南宫轩听后,如画的眉目轻挑了一下。
“听五弟的意思是,五弟还在找是吗?”
“当然,臣弟是真心喜欢大小姐,只是以前年轻,太过在意面子这件事,所以才会对绘锦作出那样的事情,现在想来臣弟很是愧疚!”既然南宫冽已经取消了婚约,那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南宫冽收回目光,从而落在面前的南宫轩身上,看似很淡,但是却犹如泰山般沉重:“你若是真心喜欢,为什么要在绘锦身上刻字呢?还是那两个字!”
南宫轩狠狠的愣了一下,他当初在林绘锦身上刻下那两个字,完全是借着酒劲,再加上心里的耻辱无处发泄,所以才……
但是事后他便命人给林绘锦医治,现在她身上的印记应该很淡了才对
“三皇兄,绘锦在新婚之夜被人劫走一整夜未归,这对臣弟可是一件奇耻大辱,甚至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当时臣弟意气风发,自然受不了外面的流言和腹诽。再加上劫走绘锦的人,臣弟始终都找不到,所以便将全部的怨气都发泄在了绘锦的身上,但是这并不代表臣弟不喜欢绘锦!”当时的他可是所有皇子中地位和权势最高的王爷,自然是忍受不了身上有一点儿污点。
南宫冽听后轻扯唇角:“五弟,有一件事本王一直想跟你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么事?”南宫轩有些好奇的问道。
“当初在新婚之夜劫走绘锦的人,不是别人,是本王!”南宫冽薄唇一张一合,很淡的从嘴中吐出这一句话,那张冷峻的银色面具上满是邪魅的神色。
瞬间南宫轩的眸孔便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更是暴突而起,恨不得要将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