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正愁着她那件狐裘没有合适的鞋子配,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南宫冽就给她送过来了。

“试试看鞋码合不合适吧?若是不合适,我在让人拿回绣庄去改!”南宫冽挽起嘴角一抹弧度,话语轻轻浅浅的说着。

“宫冽大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才好!”林绘锦回过头看向南宫冽。

对于真正的林绘锦来说,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的惊喜了,而且绝大部分的惊喜也都是南宫冽给她的。

但是她从未觉得那是惊喜,相反还觉得厌恶。

所以这一切她可能会觉得习以为常吧!

可是对于她来说,这真的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个惊喜。

连自己都忘记的生辰,却一直都有人记着,然后特意赶过来陪你过生日,然后还送了一件你早就想要的东西。

这让她觉得很开心,也很温暖!

但是可惜……他是南宫冽,而这也不是她的生辰!

“你救了我,又在我受伤期间费心费力的照顾我,我还未跟你道声谢,你又何必跟我客气?菜快要凉了,我们先吃吧?”南宫冽笑了笑,看林绘锦那犹如小鹿般受宠若惊的小眼神,知道她定是十分的感动吧?

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她爹还在的时候或许还能吃上一碗加了鸡蛋的面条。

但是自从她爹死后,她怕是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因为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在乎了!

这和现在的他……多么的相似!

林绘锦坐下身,仔细看了这满桌子的菜,倒是和小城那边的菜市、口味相同。

一下便恍然大悟过来,南宫冽应该是特意找的小城那边的厨师做的。

“我听你们那里的习俗,女人一般是不允许喝酒的,只有在生辰那天可以喝!”南宫冽修长的手指勾住玉壶把手,动作优雅而又轻盈的将林绘锦面前的酒杯给注满。

“这酒很柔,不似一般的酒辛辣,到了喉间便会有微微的甜意,很适合闺房中的女子喝!”南宫冽边说着便举起了身旁的酒杯,对着林绘锦道:“来,我敬你一杯!”

林绘锦看着南宫冽那骨节修长、干净的手指优雅的捏着白瓷的酒杯,在琉璃的灯盏下,分外的好看。

然透过那如玉的手指,便可以看到一条浅淡的痕迹从他手掌划过,倒是将这层美意给破坏掉了。

“我的手好看吗?”南宫冽见林绘锦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便轻笑着问道。

林绘锦一听便立刻收回了眸光,然后举起酒杯轻轻的与南宫冽的酒杯碰撞了一下,悦耳的声音便从白瓷的杯中发出。

低着头轻抿了一口,果真很是绵柔,味道甜甜的,带着一丝余味,就像果酒一样,林绘锦不由多喝了几口。

南宫冽是真的很难将那日大闹布庄,表现凶悍的女子与面前这个低眉婉转的娇羞女子联合在一起。

林绘锦却是呵呵的笑了一下:“这大冷天的,你们王爷怎么还跑到这别院来?又把我叫过去,该不会是想给他的义妹出气吧?”

“梨花姑娘,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不离却是歪着脑袋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林绘锦一脸疑惑的问着不离:“难道是我的死期?”

不离却是摇了摇头道:“梨花姑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抢走了他义妹最喜欢的火红狐裘!王爷心里肯定记恨着我呢。并且觉得我是狮子大张口、蹬鼻子上脸、太过贪………”

林绘锦看到站在灯影摇红下的身影,一下便停住不说话了。

“梨花姑娘,我真没这么想!”南宫冽转过身,那张银色的面具被红色的灯笼镀上了一层绯红的光芒,在寒风中却满是柔和。

“王爷,你怎么出来了?还穿得这么单薄!”不离也有些惊讶。

南宫冽却是重新抬起头看着挂在树杈上的那一轮明月,喃喃道:“今晚的月亮很美!”

“王爷,你叫我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赏月吧?”林绘锦艰难的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屋里的暖炉都升好了,进去吧!”南宫冽一身素净的白衣锦袍,在这寒夜中确实略显单薄了,但是那双深邃的眼神却是流光溢彩,说话间,周身流淌着一抹静好如初的光芒。

林绘锦一进门便看到楠木的圆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饭菜,还有一壶描绘精致的美酒。

一支淡雅的梅花插在白色的瓷瓶中,暖香四溢。

“坐下来吧?”南宫冽出尘的嗓音嗓音柔柔的飘进林绘锦的耳中。

“听说死囚在临死前都会饱餐一顿,然后第二天上路的……”林绘锦依旧站在门边,轻扯了扯嘴角:“这难道就是我的最后一顿了?”

南宫冽却是已经落座在矮凳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些菜是王府里的厨子做的,若是再不吃,待会儿便凉了。”

林绘锦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不离,他依旧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她还真是搞不懂南宫冽的心思。

按理说这一段时间大概都不应该见面的才是,毕竟彼此两人都很尴尬!

可是南宫冽却是大老远的从王府打包了精美的饭菜过来找她喝酒。

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王爷……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林绘锦没有过去,依旧站在一旁,眼睛有些不自然的往四周瞟着。

南宫冽放下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琉璃灯盏下的照耀下,泛着润泽的淡淡柔光,有些好笑道:“梨花姑娘,你别紧张,我今日就是找你喝酒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对你说。”

“京城是一个大圈子,却又包含了很多的小圈子,每个人都在每个圈子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就像赵妈妈在这个别院是个奴婢,但是她回家后,她就是个妻子和母亲。同样我出了别院的门我便是邪王,但是进了这别院的门,我就只是你的宫冽大哥。”南宫冽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支插在素净花瓶中的梅花。

花还未,但是却散发着馥雅、浓郁的清香。

“除了别院里的事,我们都不提好吗?”南宫冽清泉般的嗓音与那浓郁的梅香混合在一起极为的富有诗意:“快过来喝酒!”

“那……王爷……”

“叫我宫冽大哥!”林绘锦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冽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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