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本王对你说,以后我们成婚了,本王就每晚陪你去看萤火虫,而你笑着点头答应,一脸的憧憬!”南宫冽的声音很淡,但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根细小的银针扎在林绘锦的心上一般,让她的胸口一阵刺痛。
“原来,你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骗本王了!”南宫冽的深邃、冰冷的眸光从林绘锦的脸上移开,望向竹林中犹如星光般闪烁的萤火虫。
当空气在此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南宫冽却倏地一下捏住林绘锦的下巴抬起,强迫着林绘锦看着他:“你还想骗本王多久?嗯?”
“本王一次次的给你机会,你为什么不知道珍惜?你以为本王对你的耐心还有多少?你让本王给你一次重新了解、认识本王的机会。本王给了,所以你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了解本王吗?”南宫冽捏着林绘锦下巴的手越来越紧,眸孔中的颜色满是凌厉:“这些天,本王一直都在等着你主动找本王,给本王一个解释……”
南宫冽说道这句话时,薄削的唇撕开一抹冷笑:“结果……呵呵,林绘锦,你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把本王当过一回儿事!”
林绘锦尖细莹润的下巴已经被南宫冽捏出了一道红色的印记,那种挤压的疼痛让林绘锦轻抿了抿唇,清妍、纯美的容貌上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
柔美,修长的玉手慢慢的解开身上的腰带,决绝而又无畏的脱掉身上本就轻薄的衣物,露出圆润、白皙的香肩……
不离见状立刻让其他的人转过了身去。
“你干什么?”南宫冽直视着林绘锦清美的双瞳,那双看似如水的眸中却是一片坚韧。
林绘锦没有说话,将脱下来的衣物丢在地上,然后举起双手去解系在纤细,玉润脖颈上的肚兜带子。
“够了!”南宫冽狠厉出声,看着林绘锦的眼神中分明多了一抹厌恶:“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可是林绘锦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南宫冽的话而停顿下来,那双清眸仍旧与南宫冽的眸光直视着。
当绣有蝶恋花的青绿色肚兜从林绘锦冰肌玉骨、滑腻似酥的身上滑落时。
林绘锦直接拿过一旁的风灯,清晰明亮的照在自己身前,连带着让南宫冽脸上银色的面具也笼罩上一层昏黄的光芒:“王爷,你看到了吗?这是晋王亲手在我身上刻下的两个字。就是在晋王刻下这两个字之后,我用我身上的血写了一封求救的信让一个可怜我的丫鬟悄悄送了出去,但是林慧兰却将那封信给拦了下来!三年过去了,虽然这两个字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的疤痕,但是那两个字的印记却还在,即便以后这些印记会消除,但是却永远也抹灭不掉我曾经遭受的耻辱!”
南宫冽的目光从林绘锦的脸上慢慢的移到她挺俏的山峰前,在明亮的烛光下,那点缀着一抹嫣红的山峰看上去很是诱人,但是却也没有刻在山峰上的那两个字吸引人!
三年过去了,那两个字的印记已经很淡了,但是依稀可以辨别那两个字是“贱、人”
可以想象当时林绘锦被剥掉衣物,按住手脚,晋王亲手在她身上刻下这两个字时,她是有多么的绝望和撕心裂碎,那可是她喜欢的男人!
一辆舒适的马车却在晨曦的时候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前,引得路人纷纷围观。
前些日子丞相府的夫人突然病重,整日卧床不起,随后便被丞相府送到了京城外的老宅修养。
而丞相府的三位千金为了丞相府夫人的病情,劳累了好几天!
这不,邪王心疼自己的未婚妻,派了辆马车来接丞相府的大千金去避暑山庄小住几日,散散心。
路人对邪王的这份痴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是换成了别的女子,众人定会拍手叫好,可惜,偏偏是这个丞相府的大千金,真是叫人忍不住一声叹息。
真是不知道这林绘锦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春夏一路小跑的跑回青黛苑,脸上的神色是一片担忧和害怕:“大小姐,王爷派马车来接大小姐去避暑山庄,避暑!”
林绘锦舒服的睡在凉席上,听到春夏这么一说,便睁开了眼睛,有些懒散的说道:“那快去收拾东西吧,不要让王爷等久了!”
风平浪静了这么多天,暴风雨总算是要来临了。
“可是……”春夏紧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说道:“小姐,二小姐真的去找了王爷,王爷也真的派人将夫人给劫了下来,奴婢怕………”
“去收拾东西吧!”林绘锦打了一个哈欠,从凉席上懒洋洋的坐了起来。
南宫冽因为军中要务,提前动身去了广陵,等林绘锦到了广陵,皇上赏赐给南宫冽的避暑山庄时,天气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不离早已候在了石狮子前,林绘锦一下马车,满目皆是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清凉之意也随之扑面而来。
“大小姐,王爷这会儿还在高大人府上,奴才先带您去南苑用晚膳!”灯影摇红的烛光落在不离干净、清濯的脸上,好似在一块儿上好的玉石点缀上了颜色一般,分外的好看。
“好。”林绘锦轻声的应了一声,语气轻快,心情也好似格外的轻畅,扬起莹润尖细的下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座绿意繁茂的园林。
不离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便提着手中的灯笼在前面给林绘锦引着路。
“大小姐,奴才在宫宴上给你的信,不知道你看了没有?”不离那一把春风含笑的好嗓音与夜色中的蝉鸣声混合在一起,竟是分外的好听。
“看了!”林绘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