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能让那些保家卫国的士兵去满山找一只受伤的兔子,为什么就不能去搜寻一个失踪的丫鬟?”南宫冽凝视着林绘锦的眸子,反问道。
林绘锦看着南宫冽的眸光动了动,迅速的闪过一抹兴奋:“那王爷你是要帮我找秋冬是吗?”
“是!”南宫冽给了一个很肯定的回答。
南宫冽的话刚说完,林绘锦就十分开心的抱住了南宫冽,这些天压着的一块儿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就如同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中,终于看到了尽头一般。
不离和春夏看到这样,立刻丢下头去。
“王爷,你真的太好了,这些天我为了秋冬的事情,我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就连你和曹小姐的事情,我都没有时间去八卦!”林绘锦就这样抱着南宫冽挺拔如松的身体,将整颗脑袋都埋在南宫冽的怀中,涓涓细流的声音开心中又带着一抹哽咽。
知道这个时候南宫冽才明白,林绘锦表面上的平静其实是一种心底的压抑。
她的心情一直都是沉闷的,所以会给人一种造成她格外冷静的假象。
南宫冽伸出手轻拍了林绘锦的后背:“本王一直都以为你对本王送给了婉月一只宠物兔,耿耿于怀!本来那只宠物兔是要送给你的,但是听到你说要吃兔子肉,本王便改变了主意,将宠物兔送给了婉月,毕竟那只宠物兔还是挺可爱的,吃了的话有些可惜!”
这些也都是他进来时听到那些丫鬟说的。
他本以为只是一只宠物兔的事情,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让丞相府的那些奴才们,误以为他更在意林婉月多点儿,甚至还联想到他可能会退婚迎娶林婉月!
林绘锦听到这句话却是不由的笑了一下,抬着头看着南宫冽:“怎么会呢?王爷不是将冥界之花送给我了吗?”
南宫冽眯了眯眼睛,漆黑的深瞳里面是一片幽深。
“看来是本王多虑了,你不仅不关心曹萱的事情也更是不在意婉月这件事!”
“王爷哪有?虽然府里是有不少的风言风语,但是我知道王爷只是将婉月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所以便没有在意这件事情。至于曹萱这件事,刚开始还是挺生气的,但是后来王爷不是都解决好了吗?而且王爷处理的结果,我特别的满意!”
她生气的是曹萱竟然那么不要脸的将所有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还给她安上了一个妒妇,心机女的罪名。
她当时要是在场的话,估计会直接扒了她的衣服,当场验伤!
南宫冽的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林绘锦的眸色也多了几分认真:“看来,你也不是对本王一无所知。”
“我不太喜欢麻烦别人,能够用钱摆平的事情,我绝不用人情!”林绘锦伸手撩了撩身后披散的长发,丝滑如绸缎般,恍若清风吹拂过湖面,泛起的一道道潋滟:“回去让人写个悬赏通告,但凡能够提供线索的人一律赏银十两,能够找到秋冬的赏银一百两,没有人来,就加价。我就不信,那天晚上没有一个人看到那辆泔水车的行踪,我也不信,这世上会有不贪钱的人!”
林绘锦动作潇洒的转身回内院,那抬头挺胸的姿态透露着一抹冷艳的味道。
就像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女杀手一般。
然而林绘锦刚大踏步的走了一步,就立刻痛得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小脸皱在了一块儿:“痛……”
“小姐……”在春夏准备上前去搀扶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撇到一身深蓝色绣金边的邪王气势如虹的从假山边朝这边走来:“王爷来了。”
林绘锦刚准备伸手去揉她受伤的小pp,一听春夏这句话,便立刻收回了手,扭过头看着南宫冽轻袍缓带的走到自己的跟前。
头顶太阳十分的浓烈,但是南宫冽的身上却好似自带冷气一般,迎面直朝林绘锦袭来。
竟是让她觉得身边清凉了很多。
林绘锦刚准备弯腰给南宫冽行礼,却是被南宫冽一手给扶住了:“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在屋里好好休息!”
林绘锦想了一下:“总是躺在床上很不舒服,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南宫冽很直白的说着,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淡。
那这么说,她和白砚之说的话他应该都听见了。
“那王爷怎么不过来?就在太阳底下晒着?”林绘锦朝假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对身后的春夏吩咐道:“春夏,快去端些酸梅汁过来给王爷解解暑,里面记得加点儿冰块!”
南宫冽漆黑深邃的眸光静怡的落在林绘锦清美如水的面容上,她的神色平静而又自然,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王爷?”林绘锦看着南宫冽不说话,便又再次出声问道:“难道是王爷看到我和白公子说话,王爷不高兴了?”
“不离,伞!”南宫冽轻唤了一声不离。
随后不离就将手中的一把竹制的伞撑在了林绘锦的头上,笑着说道:“大小姐,这把伞是一位南疆的巧匠所做,不仅有遮阳的效果,而且人站在下面,还有清凉的感觉。”
林绘锦抬头看了一眼这伞的构造,虽然造型不美观,但是材料却是很轻盈,能够完全的遮挡住阳光,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这伞真的有这样的神情功效,她真的觉得有一丝凉意。
“谢谢王爷!”春夏刚要伸手从不离的手上接过伞,林绘锦却直接接了过去,随后走到南宫冽的身旁,高举着伞,与他同撑一把伞。
“本王不需要!”南宫冽看着林绘锦费力的举着伞,因为手举得很高,宽大的衣袖便从葱玉般的手臂上滑落了下来,露出一截皓如凝脂的手腕。
“王爷,要的!”林绘锦很认真的看着南宫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