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白砚之觉得这句话十分的有深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眼角的余光不由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假山。
“我的人生我能够自己做主,没有任何人可以参与和更改!”林绘锦底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并且神情十分的淡然:“就比如成亲这件事,我说不嫁,那就是不嫁!”
白砚之听到这句话瞳孔猛得一缩!
这一句话看似平常,可是却是十分的有魄力。
绝非一般的女子能够说出来。
“大小姐的想法果然不同于一般人!”一般的女子也绝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底气说出这样的话。白砚之看待林绘锦的眸光不由的变了变。
“在下先告辞了。明日在下会去趟小树林,如果他们没有将人丢在乱葬岗的话,那应该会埋在林子里!”白砚之微微拱手。
“白公子,谢谢你这几天帮我分析、查找秋冬的下落,但是……”林绘锦刚想要说什么。
“就凭刚才大小姐这句话,在下也一定会帮大小姐找下去。人生难得能碰到一个性子相近的人!”白砚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身姿挺拔若松,再大的强风刮过也不倒。
当白砚之从假山旁走过很远之后,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假山的身后,随后便踏上台阶走出了葫芦门。
“王爷,我们过去吧?”不离从假山后面探出一个头,随即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身后的南宫冽说道。
南宫冽站在原地,半个身子被假山上延伸出来的树荫遮挡,斑驳的输赢印在那张质地上好的银色面具上,一双薄唇轻抿。
“小姐,要不我们去找王爷帮忙吧?”春夏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传来:“那片树林太大了,我们的人手根本不够,我们可以让王爷派兵去搜树林,这样找到秋冬的机率就大了,而且奴婢听说王爷打算要去避暑山庄避暑,到时候一定会来丞相府找小姐的!”
林绘锦将桌子上的地图按照原来的纹路折起,低垂着眼帘道:“王爷好不容易闲下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你就让我请求他派兵去找一个丫鬟,你就不怕王爷会觉得我事儿太多,以后丢个阿猫阿狗的还要他派兵去找,然后回去慎重考虑了一晚上之后,不娶我了怎么办?”
这当然是林绘锦的一句玩笑话。
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放在三年前,对南宫冽来说是心甘情愿!但是放到现在,就是一个麻烦!
春夏吓得立刻收回了自己刚才的话:“那我们还是自己派人找吧,不麻烦王爷了,反正还有白公子在帮我们。”
但是也有人说,这很有可能是邪王设下的一个局,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曹萱是个怎样面目的女人了,说好听点儿就是为了爱情故意弄伤自己去撞南宫冽的马车。
说不好点儿,就是一个心机深沉、妄图攀高枝的绿茶婊!
还有的人说,晋王和曹萱两个人早就暗通曲柳了,不然曹萱为什么能够一根头发丝都不少的从大理寺中走出来,怎么着按照规矩,进去以后也得先上个老虎凳什么的。
但是林绘锦不管外面怎么热议,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寻找秋冬的下落上。
“每天固定的时间,外院的奴仆都会将厨房的泔水送出去,而且当天还有前来清理的粪工,时间也恰好对得上,所以秋冬要么是被藏在泔水车中,要么就是粪车中!”一袭牙白色的白砚之,丰姿隽爽的站在一棵榕树下,腰间别着一根竹笛,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清,话语也十分的直白。
春夏在旁听得甚是揪心,两眼框中都布满了红血丝,脸上满是愤恨的神情。
林绘锦站在稍远的一处观赏鱼塘跟前,与白砚之保持了一段距离,天气越来越炎热,唯有浓郁的树荫底下才是一片凉爽之地。
一阵风吹过,缓缓的掀起林绘锦的衣裙,像是在花中展翅飞翔的蝴蝶,带着些许哀伤的情分。
“我想应该是将秋冬装进了泔水车,然后运送出丞相府的,那之后就是找一个偏僻无人发现的地方将秋冬给埋了。”白砚之摊开一张绘有京城全貌的地图:“按照泔水车以往的运送路线,途径三个商铺,两座桥,一个青楼,还有晚上乞丐最为集中的破庙,然后便是……乱葬岗和小树林了!”
“那秋冬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春夏差不多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以说她的眼泪已经流进了。
“不一定,很有可能他们是将秋冬打晕了卖给了牙婆子,又或者……被人采生折割!”白砚之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后看向不远处的林绘锦。
“什么叫……采生折割?”春夏有些不明白。
“就是将好端端的人弄断手脚,放到大街上乞讨!”林绘锦转过身,清冷如冰的气势便在炎热的空气中散步出来。
“没想到大小姐也知道!”白砚之听到这些话被林绘锦用这般冷静的语气说出来,就说明她不仅仅听过,而且还了解过。
“不管是被卖进青楼,还是采生折割,都肯定会运送出京城,并且越远越好!不过,我觉得被卖给乡下的汉子做媳妇更有可能,而采生折割一般都用在男性身上!”林绘锦走到榕树下看着白砚之躺在石桌上的地图。
采生折割并不是现代发明的,而小说中说的丐帮在古代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却绝不像小说中描写的那么正义,反倒十分的阴暗甚至可怕。
就现在来说,将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卖掉,远比上街乞讨的要好。
当然了,这还要看那个主使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