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长得比她貌美是事实,而且姐姐对她也挺好的,是真的将她当做亲妹妹看待!
就拿刚才来说,如果掉下去的人是婉然,估计婉然现在已经哭着质问她为什么要将她给拉下去了。
可是姐姐一句怪罪的都没有说,反倒还十分的为她着想。
她的内心真的开始矛盾了,她要不要将娘跟她说的话告诉姐姐呢?
“姑娘,你还是让我下马车吧,这样对你的名声真的不好!”白衣少年对着端坐在一旁,脸色平静而又淡然的林绘锦说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冰冷。
“当时公子也知道停下笛音救我的话就会被毒蛇咬,但是公子还是救了!现在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林绘锦敛起一片清冽而又深邃的眸光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他的眸光微凉,棱角分明的轮廓是一片俊逸隽爽,却又带着一丝冰冷。
从她一开口跟他说话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有点儿冷,亦或者有点儿孤僻!
“我并不是想真的救你!”白衣少年薄唇轻掀了掀,随后便凉凉的道:“我救你,是因为你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摔到这遍布嶙峋的山石上,必然会流出大量的鲜血,这曲青蛇一碰到温热的人血便会兴奋起来,我的诱蛇笛根本控制不了它,反倒还会被它咬伤!”
“你现在让我下去,还来得及!”白衣少年说完,便一脸清寒俊逸的看着林绘锦。
林绘锦轻勾了勾唇,嫣红的唇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管怎样你还是救了我!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东西,所以你救了我,我自然就要救你!”
“小姐,是邪王!”春夏透过门的缝隙,隔着老远,便看到南宫冽一袭锦衣,脸带银色面具,骑在一匹纯黑的骏马上,领着一队整齐的士兵朝这边而来。
今天她还真是走狗屎运了,这么窄的一条山路都能碰到南宫冽!
“怎么办啊?小姐。”春夏十分的着急。
邪王肯定认出这是丞相府的马车,要是让王爷看到小姐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坐在里面,估计能够当场将小姐给掐死……
林绘锦面色仍旧是一片沉静,扭过头对着白衣少年淡淡道:“公子,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马夫将马车赶到路旁停下,跟随在马车后面的两个侍卫,也从马上走了下来,恭敬的立在道路两旁,让邪王的人马过去。
南宫冽骑着纯黑色的马,气势凛然、陡峭的从马车经过时,银色面具下那双古城深山的瞳眸不由的眯了眯,随后便拉住了手中的缰绳。
跟在南宫冽身后的副将,便立刻做了一个手势,让身后的士兵停了下来。
“马车上的是什么人?”南宫冽掀开色淡如水的唇,声音虽然很淡,但是却极具威慑之力。
“回王爷,是大小姐!”两个侍卫跪下身,如实的回禀道。
南宫冽慢慢侧过头,深邃漆黑的眸光沉默的落在马车上,随之一股冷然之气便在空气中迅速的蔓延开来。
当曲青蛇在笛音的催眠下游走到摆放在岩石上的篓子时,却一直在篓子旁徘徊,不愿钻进去。
白衣少年不由皱紧了眉头,一丝丝细密的冷汗从圆润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一下加快了笛音的节奏。
一旁的林绘锦听了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中炸开一般,有些难受。
当曲青蛇钻进篓子中时,白衣少年迅速的走过去将篓子的盖子盖起,随后便握着竹笛,有些虚弱的坐在岩石上,轻喘着呼吸,好似刚经历一场厮杀般!
“你被蛇咬了?”林绘锦立刻走到白衣少年的跟前,果然看到他的小腿上出现一排细小的蛇印。
“这是曲青蛇,剧毒,在他栖息的附近生长着一种红色的蛇果,那个可以暂时缓解毒性蔓延!”白衣公子掀开薄厚适中的唇,声音虚弱、飘无的说着,不知不觉中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越来越多。
“快去找!”林绘锦一边快速的吩咐赶来的侍卫,一边拔下头上的发簪,划破白衣少年的衣服,让白衣少年腿伤的伤口完全的暴露出来。
那两排鲜红的牙印与白衣少年腿上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好,曲青蛇的毒牙没有断在肉里!
紧接着“撕拉”一声,林绘锦便用手中的玉簪划破了她的长裙,撕下一段布条,动作利落而又熟练的包扎在膝盖的地方,延缓毒液蔓延至心口。
“拿个火折子给我,春夏去打水!”林绘锦沉稳有序的吩咐着。
一个侍卫立刻将一个点燃的火折子拿到了林绘锦的跟前。
“忍着点儿!”林绘锦冷静而又老练的用火折子烧灼伤口。
“你这是做什么?”白衣少年看着林绘锦用火烧灼着他的伤口,轻咬着唇,不解的问道。
“破坏局部的蛇毒!”林绘锦快速而又沉稳的回答着,一双清绝潋滟的双瞳紧盯着白衣少年的伤口处:“被这种蛇咬了之后会怎样?”
“若是没有解药的话,一个时辰之内便会全身皮肤溃烂而死!”白衣少年清越的声音除了有些虚弱之外,便是一片镇定和平静。
“那你有解药吗?”
白衣少年明月般的眸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篓子:“用它的蛇胆和血就可以制造出解药,但是我需要五个时辰才能研制出解药!如若找到蛇果的话,再加上外敷半边莲和雄黄的话,就能延缓毒性十个时辰!”
“那你带了半边莲和雄黄了吗?”既然他上山是来捕蛇,那他身上就应该携带一些蛇药。
“不能带,曲青蛇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只要我身上沾染上一丝蛇药的味道,曲青蛇便不会出来了!”白衣少年虚弱的摇摇头。
“小姐,水……”春夏打了一壶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林绘锦跟前。
“盐!“林绘锦又接着道。
春夏又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装有食用盐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