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不知道勾栏里的那个大变活人表演可好看了,我听我那小姐妹说的时候,都恨不得马上去看。”林婉然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小小的背影满是稚嫩,圆圆的脸蛋上满是兴奋。
“我告诉你,就这一次,看完我们就立刻回来,要是被爹和娘知道了,定会将我们关到祠堂里去的。”林婉月那张莹白的巴掌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激动,但是却要是比林婉月懂得克制许多,激动之余也带着小小的担心。
她们可是让丫鬟买通门房,通通溜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太过激动,兴奋,注意力全都在那大变活人的魔术上,因此两个人走出巷口的时候,都不曾注意奔驰而来的马匹。
“啊……”尖叫声伴随着马的嘶鸣声,在这个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幸得南宫冽反应速度过快,在两个人走出巷道的时候,及时的勒住马绳,这才避免马蹄踩到她们的身上。
此时身姿威慑的骑在马上,犹如黑夜的使者般,让人望而生畏!
“姐,姐你怎么了?有没有事?”马匹冲过来的那一瞬间,林婉月直觉的将林婉然抱在了怀里,因此林婉然只是受到了惊吓,但是林婉月的表情却很痛苦,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林婉然见这样,便立刻站起来身,指着近在咫尺,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狠狠的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竟然敢撞伤本小姐!”
林婉然的个头还没有马高,视线完全被马给遮挡住,再加上此时光线暗淡,林婉然也看不清马匹上的人。
而这时一名身着军装的士兵也走到了林婉然跟前,查看了林婉然的伤情,对着骑在马上沉默不语的南宫冽禀报道:“王爷,这位公子的腿好像扭伤了!”
王爷?林婉月一听,又将面前的人穿着军装,便一下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道:“邪王,是你吗?”
声音中满是隐忍的哭腔。
南宫冽一听迅速的从马上走了下来,将挂在马上的马灯举到了林婉然的跟前,便见林婉然那张清秀莹润的面容上,是一片痛楚,晨曦露珠般静音透亮的杏眸正委屈的看着自己。
“婉月?你怎么在这?”南宫冽淡冷的声线一下变得柔和起来,身上那股子霸冷、凌厉的气势也收敛了起来。
“王爷……疼!”林婉月一见到是南宫冽,强忍的泪水便从眼中多款而出,温婉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你说什么?难道……”林丞相一听脸上十分的震惊,但是随即就好像想到了什么,满眼都是愤怒:“她……她竟然敢这么做?”
“爹,我们这也是猜测,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所以就算是为了女儿,你也要在娶一门侍妾或者平妻回来,不然爹您早出晚归,终日忙于朝廷的事情,哪里有时间估计内院的事情?若是女儿真的在邪王府出了什么事情,给你写信,怕是这信最终也落入不到爹的手中!”林绘锦一看林丞相表情,便知道林丞相肯定会答应。
“现在整个丞相府除了爹就是大娘最大,若是爹不找一个人出来牵扯住大娘,让大娘有所顾忌的话,怕还不知道大娘背着爹做了什么事情!”林绘锦语气甚为严肃的说着:“若是女儿为爹寻一位侍妾回来,不管怎样那侍妾的心定是向着女儿的,有什么事情,也肯定会及时的向爹禀报,也不至于爹被晋王蒙骗,对女儿在晋王府三年的遭遇都一无所知!”
“好,爹答应你!”林绘锦一说完,林丞相便脸色阴沉的答应了下来。
他之前也有所怀疑过,可是一想到林绘锦是林夫人一手带大的,视如己出的照顾着,虽说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总归有点儿母女情义在吧?
可是绘锦这么一说,林丞相可谓是从心寒到了骨子里,他想不到一向温顺,善良,慈祥的林夫人的心肠竟然如此的歹毒!
“但是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爹说?”
“爹,我这也是猜测,兴许我的那些信全都被扣在了晋王府也不得而知,若是我说出来了,而大娘确实对此一无所知,那我岂不是冤枉了大娘?”林绘锦并不想让林丞相现在知道真相。她要等待一个时机,一个非常完美的时机将林夫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爆出来!
不然到时候爹肯定会为了婉然、婉月还有青墨对林夫人重新发落!
她要的是林夫人凄风苦雨、绝望无助的被赶出丞相府!
为她在晋王府三年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付出代价!
“为父知道了,为父定会让人将此事调查清楚!”林丞相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本来还算精壮的身体却因为这一句话,好似突然变得疲惫、无力了很多:“你下去吧!”
林绘锦看着林丞相这个样子也很是心疼,清美的水眸中更是闪过一片坚毅和果决,她定要在她嫁入邪王府之前,将这些事情完成。
当林绘锦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爹,我能问一下容枫的事情吗?他说他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因为之前救了爹的缘故,所以便被爹留在了丞相府做侍卫,爹也去查了容枫的身份,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是吗?”
林丞相坐在太师椅上,轻点了下头,有些隐秘的说道:“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了?”
“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都两年了,爹都没有查出容枫的身份吗?”她老爹可是一国之相啊,想要在祈天国查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除非容枫是个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