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就是刚才的那个画舫啊,她想进去听听曲,看看古代的姑娘是怎么服侍客人的,又有什么样的规矩。
可是她怕她说出来,会直接被南宫冽的眼神射死。
林绘锦摇摇头,随后打了一个哈欠:“我没有想去的地方,我有点儿困了,想要回去睡觉了!”说完便又故意打了一个哈欠。
“好,本王送你回去!”南宫冽将林绘锦眸中的那眸灵黠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说道。
“额……不必了王爷,前面就是丞相府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坏人,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林绘锦立刻摇头拒绝。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偷溜出来的,让南宫冽送她回王府,不是摆明着告诉她的丞相老爹,她是从王府溜出来的吗?
“本王送你回去!”说这话的时候南宫冽将林绘锦的手攥得更紧了,语气满是不可反驳。
林绘锦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南宫冽走到丞相府的门口,一路上都在左右权衡着。
最终下定了决心,林绘锦咬了咬牙道:“王爷,我是偷溜出来的,丞相府的人还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小,轻如羽毛,低垂着头,被南宫冽这样拉着,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被老实拉去要见家长一般。
南宫冽听了这句话,唇角邪肆的弧度越发的浓郁,声音冗长而又魅惑:“是吗?”
薄削的唇吐出这两个字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了,转而用那双沉静似水的眸光注视着林绘锦。
可是却给林绘锦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如同一块儿巨石朝她压过来一般,压得她一时喘不过气来。
“王爷我错了,我就是因为总是待在府中,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偷溜出来的,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林绘锦低垂着眸,细若蚊声的道着歉,说完还稍稍的抬起如烟似雾的眉眼,偷眼看着南宫冽:“你不要让我爹知道行吗?”
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慢的在南宫冽的唇角裂开,如同罂粟花开般,是那般的邪魅:“待在王府中很无聊吗?”
“很无聊!”林绘锦赶紧点头道。
虽然她在现代她是一个宅女,可是那是因为她有事情做啊,有电视看、手机玩啊!
但是这古代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在控诉本王忙着朝政的事情,没有时间陪你,所以你才会觉得待在王府无聊?”南宫冽又慵懒清邪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绘锦赶紧摇头。
她怎么感觉南宫冽又给她下了什么套。
“那就是和本王在一起的时候很无聊?”
“当然不是,就是觉得我一个人在王府中没有事情可以做,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话,所以很无聊!”林绘锦也立刻摇头。
她和他在一起那不是无聊,是煎熬。
南宫冽转过身,低垂下眸看着林绘锦,话语淡淡的:“本王倒是忘了,之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你时常会和你闺中的小姐妹相聚谈心,抚琴采花、结伴出游。如今,让你独自一个人待在王府,确实是委屈你了!”
她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众人在下了船之后就直奔晋王府。
南宫冽望了眼天色,唇角邪肆的弧度勾勒得越发深邃,便对着林绘锦道:“我数一二三之后,你便将纸条打开来念!”
而其他的六个人都躲在一边远远的看着。
林绘锦站在晋王府的门口,内心是一片忐忑。
当南宫冽幽幽的数完三声之后,林绘锦便将手上的纸条打了开来,借着月光看清里面的字之后,眉头轻皱了一下,这南宫冽要不要这样,上次在酒楼中让南宫冽难堪了之后,这次又跑到人家大门口来挑衅。
不过还好,只要不是什么骂人,诅咒之类的话就行。
林绘锦长舒了一口气,刚大声念出“晋王”两个字后,晋王府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门内迸射出来的光亮正好照落在林绘锦的身上。
而在鎏金大红漆木门的门口,南宫轩那修长如玉的身姿正站在正中间,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玉环整齐的箍起,几缕青丝轻轻的垂在耳际两侧,配上入鬓的细眉,将那双妖冶的丹凤眼显得更加的突出,瘦削的鼻下面是两片嫣红的唇瓣,与那白皙细嫩的肌肤相互映衬着,然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高傲,冰冷气息,却是将人拒之于千里之外。
林绘锦就这样拿着手上的纸条,在风中凌乱。
别告诉她这是巧合,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南宫轩也看到了站在印有晋王府三个字的灯笼下的林绘锦,只见她一身月白色绣雅竹锦袍男装,眉如浅月,眸如水波,朱唇仿佛胭脂染就,更兼那乌发秀美如云就这样盈盈立在那里,犹如绢画中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隽少年。
是那般的神清骨秀,清绝潋滟!
南宫轩一双凤眸再次闪过惊艳,神情中满是有些不可置信。
林绘锦拿着手上的纸条,满脸都是懵逼,下意识的便是掉头就跑。
可是双腿却好像是被用胶水粘在地上一般,挪动不了半分!
南宫冽那低沉邪肆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再次响起:“你不会对晋王还有情吧?”
正在南宫轩准备说话的时候,林绘锦立马迎着南宫轩那双妖艳的丹凤眼声音脆响的道:“晋王,我下个月大婚你会来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绘锦便立刻转身就走。
南宫轩冷峻的面容上,寒意更甚,立刻便掀起身上的长袍,追了上去。
然而刚走下台阶,南宫冽便从阴暗处幽幽的走出,来到了林绘锦的面前,即便只是穿着一袭冰蓝色丝绸锦袍,但是却依然遮挡不住他身上那股凌霸于天的王者之势。
南宫冽悠然的伸出手,将林绘锦轻轻的拽到了自己身后,慵懒的对着南宫冽微微拱了拱手,淡淡道:“我们正和朋友玩游戏,输了的那个人就要被罚做一件事情,刚才多有冒犯,希望晋王大人不记小人过,绕过我们这一回儿。”
这句话听上去是恭敬,可是从南宫冽的口中说出,却分明是一种傲视和挑衅。
俨然没有将南宫轩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六个人也不是一众鼠辈,也立刻走了过来,诚恳的给晋王道歉。
“晋王,我们是真的在玩游戏,只是在跟晋王开的一个小玩笑!”青衣男子拱着手,弓着腰的解释着,虽有些紧张,可是面上却维持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