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逃跑也是一门技术活,要么彻底的离开邪王府,此生不再与南宫冽相见,要么的就不跑!
林绘锦拽着绳子,从墙上爬下来,落地的那一刻,瞬间觉得犹如笼中之鸟般,终于脱离了束缚回归了自由。
虽然到了时间她还得自己飞回去,可是至少在这段时间她是自由的。
于是林绘锦拍了拍斜挂在腰间上的钱袋子,便大摇大摆的朝着祈天国最繁华的十里长街走去。
“王爷,大小姐出来了!”在青石小巷的阴暗处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千月恭谨的站在马车外面,禀报道。
南宫冽坐在马车中,漆黑如墨的双瞳在这个黑夜中绽放出格外耀眼的光芒,左手轻轻抚弄着右手的指关节,声音慵懒道:“嗯!”
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老板掌柜们都向顾客献上殷勤的微笑,那边厢叫卖像黄鹂唱着歌,这边厢的糖行又送来浓香。
林绘锦背负着手,独自一人走在长街中,看着街上摆放的各种各样的小吃、糕点、糖果,还有那挂在头顶用来照明的灯笼,心情甚为的愉悦。
这古代最大的娱乐场所便是勾栏瓦斯,那里聚集了不少百戏杂技艺人在那表演,有唱曲的,说嘴的,拉弦的,还有表演魔术,打雷和相扑的。
总之那里是分外的热闹!
正当林绘锦品尝了一番古代的特色食物准备朝勾栏瓦斯的方向走去时,却被站在路边拉客的老鸨一把给拉到了湖边的画舫上。
“公子,你进来看看,我们这的姑娘可是从六岁就开始学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定让公子玩得高兴。”老鸨可谓是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林绘锦衣着不凡,是个高雅斯文之人,又从未出入过这风尘场所。
因此特地从画舫中下来,将林绘锦拉入。
林绘锦看了眼面前古风遗韵,雅致撩人的画舫,挂在外面的两盏灯笼,烛影摇红,给这个黑夜平添了一分迷离、旖旎的气息。
古代的青楼对于现代人来说是一个极富有神秘色彩的地方,是一个非常高雅的娱乐场所。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充满了好奇心。
林绘锦自然也想进去,若是此时她身边有个伴儿的话,那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就进去了。
可是如今她单身一人,若是被人发现了她是个女儿身可怎么好?
于是林绘锦一再的摇头拒绝,坚决不再前行一步了。
可是这画舫的老鸨是个阅历丰富的人,知道像林绘锦这类柔弱、散发书卷气息的贵公子极为的好骗,因此每见到一个就花言巧语的骗一个。
“公子,你就进去喝喝茶,吟吟诗,听听曲。我们画舫的姑娘,吟诗作赋都手到擒来,保管让你满意!”老鸨满脸的微笑,热情洋溢,半推半拉的将林绘锦朝画舫中拉。
正当这时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抓住了林绘锦的柔夷,一下就就将林绘锦从老鸨的手中拉了出来,声音沉冷,却极具威慑的道:“这位公子既然不愿,妈妈就不必勉强了。”
南宫冽将林绘锦伸过来的柔夷轻捏住,随即动作轻柔的帮林绘锦捏着她发酸的手臂。
很快正转动着脖颈的林绘锦便觉得不对劲起来。
春秀和秋冬的手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立即回归头,却看到了一张银色的面具在金绯色的阳光下泛着初阳般的光芒,然而却透露着丝丝的冷意和生人忽近的气势。
林绘锦那双清莹透亮的眸孔猛得瞪大,如同见了鬼一般,迅速的站起身,跳到八丈远的地方。
“王……王爷?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林绘锦一边深呼吸,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清绝潋滟的容颜上是一片惊吓。
哎呀妈呀,她的小心肝,那一个回头就跟鬼片里突然一个面色苍白的女鬼出现在她眼前一般,真真的是要将她给吓死了!
然而这个时候林绘锦才发觉春秀和秋冬两个人早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这诺大的小院中就只有她和南宫冽两个人。
最最最为重要的是,南宫冽都坐到她旁边的,她竟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同事老是说她做事的时候太过专注了,这样很不好。
现在她觉得她同事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她竟然连南宫冽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坐到她旁边的她都没有一丝察觉。
南宫冽优雅的站起身,低头抚弄了一下褶皱的华裳,声音邪肆而又淡淡的道:“来了又好一会儿了,见到绘锦你正在忙,本王便没有打扰你,现在你可忙好了?”
来了好一会儿了,那究竟是来了多久了?又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话?
“忙好了。”林绘锦脸上的惊吓神情已经不见,低垂下眸,软声回答道:“王爷,你今日下朝挺早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应该还没有到用午膳的时间。
“嗯,今日朝中事务不忙,本王便提前一个时辰回来了。”南宫冽仍旧身姿秀雅的站在金绯色的阳光下,话语微凉,让人分辨不出话语中的情绪。
提早一个时辰,那么就是说,他已经在这坐了至少一刻钟的时间了。
那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他也肯定听见了。
林绘锦低垂着眸,当即就想给自己一嘴巴!
“丞相大人派人来接你回丞相府居住,你可知道?”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南宫冽已经走到了林绘锦的跟前,身姿傲然的站在她的跟前,将她眼前的一抹暖阳遮挡住。
林绘锦不敢抬头去看,只点了点头道:“知道。”
“嗯,那快去收拾东西吧,等晚些时候,本王亲自送你回丞相府!”南宫冽对于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林绘锦原以为南宫冽是不可能让她回丞相府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同意了,后来想想也对,她已经和晋王和离了,且所有的退路也全都给南宫冽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