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从军没有更改排序的消息不知道又被谁给放了出去,鲁镇长知道后再想找副乡长卫从军,副乡长卫从军却被乡长兼乡委书记曹玉贵给叫了过去,鲁镇长只得找到郑秘书。
由于郑秘书是副乡长卫从军的人,自然是不会跟鲁镇长透露一些什么的,最后鲁镇长只得提前找上了我。
鲁镇长在从我嘴里确认副乡长卫从军并没有听他的,把贺新村弄到第一后,两人的同盟关系就算是破裂了,这也是为什么鲁镇长在转身离开后会这么气愤,还在那里说狠话。
当年鲁镇长是在卫从军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了他,让他不至于被排挤得什么也做不了而出局,现在卫从军却不给鲁镇长面子,在鲁镇长看来这就是过河拆桥的行为。
鲁镇长已经放了狠话,那么后面的好戏就有得看了,也许鲁镇长会和另一个副乡长何国富合作,再专门对付卫从军。
……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
乡政府直接发了通知,要组织一次乡政府的大会,要在会上决定县里十分重视的山林生态园试点村的选择。
当时副乡长卫从军接到通知后一脸不高兴的从楼上下到我们脱贫工作组的办公室,把沈燕叫到一边,让沈燕修改起汇报材料来。
我由于耳朵很好,再加上副乡长卫从军跟沈燕两个人讨论得十分激烈,他们俩最后讨论出的结果是:
山林生态园的四个候选试点村,不用排序的汇报材料,还是用之前不排序的,但第一第二还是有顺序的,把大岗村和大丰村放在第一,贺新村放在第二,我们河口村放在第三,最后是李萍萍所在的黄庄村。
这样只陈述四个候选村各自的优缺点,不说我们脱贫工作组的意见,是一种名折保身。
显然鲁镇长在昨天十分不爽后,找到了乡长曹玉贵,把乡长直接请了出来,让乡政府的人来讨论最后试点村的选择,这是对副乡长卫从军不听他意见的一种报复!
鲁镇长把这些话说完,也没有问我同意不同意,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他在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
“卫从军啊,卫从军,你既然不仁,我也不义。”
看着鲁镇长离开,我十分无奈,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答应他要做他的眼线,可我又不得不做,因为我没有选择权。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再说了鲁镇长和我之间不知道差了多少级,我不答应的话,他有很多种办法让我在脱贫工作组混不下去;
例如,他只需要放出风来,说我是他的眼线,都不用副乡长动手,郑秘书就能给我小鞋穿,让我在脱贫工作组没有办法待下去。
这种仍由别人摆布的感觉让我十分不爽,虽然鲁镇长说的是他做我的靠山,我帮他盯着脱贫工作组,好像是一种相互都有利的结果,但他可是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的啊。
“唉!”
我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当眼线就当眼线吧,上层的斗争,我们这些下层的小虾米不站队的话,也是会死得很惨的,再说了我还有着沈老爷子、黄大老板的关系,不是很怕这种关系。
而这两天,在镇政府听说了这么多事后,再加上鲁镇长给我说的这些,我算是大概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之前在争夺下一任乡长的大势上,副乡长卫从军是处出极其劣势的位置,差点就被排挤得不能工作,马上就要出局了;
可由于市里、县里十分重视脱贫工作,副乡长卫从军在鲁镇长的帮助下,把脱贫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在县里还受到了表扬,露了脸,县里还拨了专款下来,可见其重视程度;
那么现在局势就瞬间反转了,卫从军在争夺下一任乡长的位置上立刻呼声很高,大有压另外一个副乡长何国富一头的样子。
而卫从军突然起来后,不仅何国富不爽,连鲁镇长也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