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和这个女人做了那样的事,宫默年胃里泛起一股恶心,厌恶地踹了身旁的女人,砰的一声,秦殊凉就浑身赤着,没一件衣服,狼狈从床上摔到地上去。
臀部一阵钝痛,痛得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她那精致的面容,却漾起了笑,一脸贼贱:
“打是亲骂是爱。”宫默年就看她这没脸没皮的模样,越发烦躁,秦殊凉脸上那笑,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贱。
“宫总怎么对我,我是不管。
但我们昨晚那些颠鸾倒凤的照片,要是给你纯洁的殊颜看到,不知,殊颜还会不会接受宫总?”
宫默年倏然转头,死死盯着狼狈摔在地上的秦殊凉,眼底风暴氤氲,没人看到秦殊凉背后层层冒出的冷汗,她的紧张,全部藏在那张浓艳的妆容下……她在赌,她只有这一个机会。
没人知道,秦殊凉,这个妖艳贱货,活不久了。
“我若说不呢?”良久,床上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就像睥睨肮脏的垃圾,入眼都觉得脏眼。
秦殊凉垂了眼眸,眼底一丝自嘲……她不是早料到会如此?
料是料到了,可还是疼呢。
她伸手,兀自压了压心口,好似这样就能够抚平疼痛。
还想着这人能够对她有那么一分的情义。
秦殊凉啊秦殊凉,你又不是秦殊颜,这人怎会在意你?
“哦……”长吟一声,她慢吞吞的开了口:“殊颜是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对吧?”
“你说这个干什么?”宫默年顿时警惕着她:“你不会心黑得想要气死你妹妹吧?”
话锋一转,杀意腾腾地落在她身上:“劝你别起这样的心思,我怕你走不出这间房。”
他,真的会杀了她,绝不手软。
秦殊凉心中渐渐凉透……为了殊颜,他还真是,真是什么呢?……她低头,眼底弥漫上丝丝扣扣的嫉妒。
秦殊凉又是自嘲的垂下了眼皮……这男人的心里啊,她秦殊凉到底有多么不是个东西?
她能害自己的妹妹?
“谢三爷的手上有个孤儿,血型什么的,都能够跟殊颜匹配上,”她慢吞吞地说:“这孤儿得了绝症,我问谢三爷把人要了过来,”那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当然,我能够和你说起这个孤儿,就能把人藏得你找不到。”短短两句话,便截了宫默年的去路:“何况,还有谢三爷,即便我没这个能耐,”
她抬眸,笑得漫不经心:“宫总认为谢三爷有没有这个能耐”
“殊颜的先天性心脏病,也是阻碍了她的音乐梦。这,你也知道。再有就是,殊颜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容乐观,看着好像没事,
宫总不是带她去检查了?
医院的意思,她那颗心脏,最多还能够维持两三年。
宫总最近不也忙得焦头烂额,四处寻找合适匹配的心源?”
她猛地一撩眼皮,那双眼亮的惊人,恰对上床上的男人的黑眸,“宫总和我结婚,一年就好,结婚协议和离婚协议一起,我一起签字,一年后时间一到,我和宫总立刻离婚。
一年后,我把那颗健康的心脏,无偿捐献给殊颜。”
她勾唇:“宫总,这交易,你做不做?”
宫墨年嗤笑了一声,坐在床上的硕长身躯,猛地弯下腰,长臂一伸,修长有力的手指,重重掐上了她的下巴,讽刺道:
“秦殊凉,你当真是够无耻。
拿别人的心脏做筹码,就别说什么你把健康的心脏无偿捐献给殊颜,好像捐心的人是你。”
男人上下打量着地上微微发抖的女人:“幸而不是你,你那颗肮脏的黑心,送给殊颜,我都觉得委屈了她。”
哦……委屈了殊颜啊,秦殊凉咂咂嘴地想着,可还真是委屈了殊颜呢。
秦殊凉有一种错觉,她多年干燥的眼眶,似乎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