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阵阵,高姗姗紧了紧牙关,他们都在说殊凉不好,他们凭什么说殊凉不好,明明,世界上最好的殊凉!
“来,我抱抱。”谢三爷开了怀,脸上漾出慈和,伸手从高姗姗手里接过襁褓,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就怕伤着碰着。
他这一抱,却让宴会里的宾客坐实了秦殊凉的不知廉耻。
“殊凉呢?”谢三爷没在意那些,却开口温和问了声:“她人呢?”老人家又够着脑袋,往高姗姗身后看去,“是在锁车?”
恰是这时候,一个人影冲了过来:“高姗姗,秦殊凉让你把孩子抱给谢三爷,秦殊凉的人呢!”
秦殊颜满怀怒意地冲着高姗姗叫道:
“你让她出来,当初她怎么能够一声不说卷了钱跑了?”
她这一说,下面的宾客更是看不过眼了:“就是说啊,秦殊凉那个女人做的也太绝了,她人呢?不会是不敢来面对被她坑了的亲妹妹吧?”
“有胆做就要承担,你去把秦殊凉叫进来。”
“对啊,怎么只看到,没看到她?她让你把孩子抱进来,不会是真的做贼心虚吧?”
高姗姗耳朵里,听着众人越发过分言辞。
一旁,秦殊颜还在逼问她:“秦殊凉在哪里!你说啊!”
终于!
高姗姗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你问殊凉人在哪里?你想知道她在哪里?”
她面色一冷,冰凉吐出两个字:“死了。”
那天,宫默年接了电话,带着殊颜来了医院。
那天,殊颜是在紧急情况下做的换心手术。
那天,宫默年拦住高姗姗问秦殊凉呢,没有来吗?
那天,莫二爷首次藏头露尾,藏在一旁角落里,没叫宫默年看见他。
那天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两台手术,一双姐妹,两种人生。
……
转眼半年过去,已经是次年的三月份了。
陆子宸看着日趋暴躁了的宫默年,看着好友脸上已经快要藏不住的焦躁和嫉妒。
“你还在找秦殊凉?”
宫默年不答。
陆子宸却反问他:“殊颜已经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修养了半年,恢复如常了,这一次,还是为了殊颜的心源去找秦殊凉的吗?”
男人越发沉默,陆子宸走了,他的这句话,却仿佛烙印一般,时时在宫默年的耳边响起。
这一次,你是为了什么去找秦殊凉的?
答案……他狠狠一握拳头!
男人走到了窗前,久久伫立,“秦殊凉……”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幽幽回荡:“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