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凉拿出笔,打开文件袋,里面一堆的产权转让书,还有资产转让书,包括动产和不动产,所有的,都是秦殊凉个人财产。
她飞快在每张转让书上签字,却只把其中一份递给了高姗姗:“你把这个交给殊颜,”她把其他的重新收入文件袋,一同递了出去:
“这里面的,暂时不要给她。”
“你只把秦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交给她……殊凉,你想做什么?”
“你把公司里的流动资金全部转出来,转到我的账户里,然后把股权转让书,交给殊颜,我要逼她成长。
殊颜现在上任公司董事长,手底下的人,一定是不服她的。
我留下一个资金链断掉的公司,几乎是一个空壳公司,殊颜上任董事长,那是在公司存亡之际上任,
即便殊颜工作能力有所欠缺,但公司里的高层和董事会,都会念在殊颜这片甘苦与共的情面上,念着殊颜的好,至少不会有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你呢,留在殊颜的身边,帮着她一起,
秦氏断了资金链,正是最迫切需要外来资金流入的时候,我这边会做几个空壳公司出来,或者找几个中间商出来,
与秦氏签下几个签下几分大合约。
我账户底下的那些资金,就借着这些合作,流入秦氏的账户下。
殊颜在位,签下了这几分大合作,帮公司转危为安,那么公司里,她就站稳脚跟了。
无论是董事会还是公司高管,以后做事,都会用上几分真心……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剩下,就看殊颜自己是否能够彻底收服人心。”
高姗姗越听越不敢置信!
猛地,她朝面前女人大吼:
“秦殊凉!你都快死了!”
她眼圈酸涩的疼:“你都快死了啊!”还管这些做什么!还要为秦殊颜那朵小白莲铺平道路!
“你照着做,就当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是我秦殊凉的遗嘱。”
“……好!我做!”高姗姗的眼圈通红通红,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根蹦出来的。
“傻子!大傻子!”她朝殊凉骂道。
殊凉却拉住了她的手:“姗姗,替我摄像好不好?我有些话,可能无法亲口对他说了。”
高姗姗不敢哭,吸着鼻子,好半晌:“……好。”
秦殊凉拉着行李,并没有回到原先的住处,她去了松宁公墓。
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她把一束桔梗,摆在她母亲的墓碑前,又在她父亲的墓碑前,倒上一杯好酒。
她母亲生前最爱桔梗花,她父亲最好这一口好酒。
也正是因为好这一口酒,才会醉酒时说漏了嘴说漏了不该说的话,也才会双双被人害死。
当年她亲眼目睹了那些人的嘴脸,父母气急败坏地开车追了出去,却在高速路上翻了车,母亲当场死亡,父亲也没挨过,在医院的病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爸,妈,”她轻声喊了声:“你们安心地去吧,当年那些害死你们的人,已经一个个报了仇。
布局了三年,终于,楚雄北那个老狐狸,也落网了。”
她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有眼泪滑下,“爸,当年你临终时嘱托我,一样要照顾好殊颜。我做到了。
爸,妈……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很快,我就会和你们团聚了。”
她在她父母的墓碑前,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天色有些暗淡下来。
高姗姗不知何时到来的,就站在秦殊凉的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殊凉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高姗姗:“你也来拜祭高伯的吧?”
高姗姗的父亲,是她爸的司机,三年前的那场车祸里,和她的父母一起过世了,不曾幸运的能够避免。
高姗姗点点头:“殊凉,”她缓缓走向那女人:“三年了。”
“嗯,三年,好久呢,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我们家仇得报了。他们,他们一个一个罪有应得!楚雄北那个老混蛋终于落网了!
这一次,他再也翻不了身了!”
秦殊凉父母的墓碑旁,就是高姗姗父亲墓。
二人在她们父母的墓碑前,含泪凝望,久久不语。
殊颜的电话突然急匆匆地打了过来,秦殊凉伸手按下接听键。
“楚家又是你捣的鬼,对不对!”
电话那头,殊颜带着怒气,稚气的质问着。
“不是。”殊凉淡淡道。
“你骗人!楚小姐说,就是你捣的鬼!”
殊凉揉着发疼的眉心:“你还和姓楚的那个在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