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有车经过他们身边的水坑,他侧个身,把殊颜挡在身前,整个后背,被汽车飞快经过溅起来的脏水,泼个正着,
她看见,前面路面一长片的积水,他怕殊颜湿了脚,心甘情愿弯下腰,让殊颜趴在他背上,
她看见他把路边买来的冰淇淋递给背上背着的殊颜,
真美,那场景,如同一幅画,俊美的男人,如水的女孩儿,那细雨里,他背着她,她一手举着伞,遮在两人的头顶,一手举着冰淇淋,小口小口的吃着……
那画面美得她只能够站在画外,静静地看着,羡慕着……她看到了幸福,那不是她的幸福……那是他和别人的幸福。
“错了,都错了,一开始就错了,错的离谱……幸福,哪儿借的来?”她闭上眼,遏制住,眼里的眼泪。
离婚协议书写好的时候,摆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转身,出了卧室。
经过客厅的时候,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则新闻:船业大亨楚雄北涉嫌走私多样违禁品,其中包括毒品和枪支器械。
有关方面缴获楚氏集团旗下海船,在船舱底部发现大量冷冻人体器官。警方怀疑,楚雄北依托楚氏集团,多年进行人体器官非法走私,毒品枪支弹药非法走私,
现已逮捕楚氏集团以楚雄北为首的多名高层人员。据悉,楚雄北名下其他产业也有非法行为,警方正在加大力度检查……
电视机里新闻播报员的声音,渐渐小去,秦殊凉的脸上,露出了笑,一行清泪,顺着脸庞滑落
这是最后一个。
拉着行李,她抬脚,走出了这间她以为可以成为她的家的“家”,
来时,她所带不多,离去,依旧那些,不曾多拿,不曾留下。
孑然而去,也不曾留下她曾存在过的痕迹。
时间一晃而过,离秦殊凉和宫默年结婚的那一天起算,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月。
这一天,秦殊凉问宫默年:“如果我肚子里有个孩子……”
她话还没有说完。
“打掉。”一道冷漠的声音,淡淡道,斩钉截铁。他的孩子,只能是殊颜生,只能是五年前那个爱哭的女孩儿,秦殊凉的……他不要!
她一阵愕然,忍不住,还是问了:“为什么?”
“秦殊凉,如果你真的怀孕的话,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能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
“什么……意思?”她脸色发白,望着宫默年。
男人淡笑了一声:“难道你真的有孕了?”心中却是陡然一紧,手掌也不自觉地紧张地握成拳头,黑眸中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她下意识就否决:“还没有,我是打算怀一个……”
一丝失落……“和谁?”是谢三爷,还是那个莫老二?
宫默年莫名暴躁,她想和谁生孩子?
唯独,就是没有想他自己。
秦殊凉却已经不再开口了……他问她要和谁生孩子,他都这样问了,她还何须继续自讨其辱。
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有些显怀的肚子,再没有多少时间,即便她不说,别人也能够看得出她怀孕了的事实。
有一些事情,必须做出决断了,
“宫总,”她叫了一声,整个身子挨着他靠了过去:“抱抱我。”
“秦殊……”他本想呵斥她,低头时,却被她眼中浓浓的祈盼惊得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哪怕是一个字,在这女人那样眼神的注视下,他发现,他竟然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