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了挺腰肢,扬起眼帘,秦殊凉红得滴血的唇,又挂上她惯有的艳媚,撑着她艳俗无比的笑容,扭动挺翘的臀部,比之之前,更加张扬风骚地,就在那男人讽刺厌恶至极的目光下,走出了咖啡厅。
自嘲一笑,这下可好,宫默年的心里,她秦殊凉更不是个东西了。
哦,不对,她秦殊凉,本来就不是个东西。
哦,也不对,宫默年的心里没有秦殊凉,只有秦殊颜。
她和他……不,他们,宫默年和秦殊颜永远两个世界的人,她活得就像是……地沟里的老鼠,艳俗的眼,扫过窗边男人身旁坐着的那个清纯干净的女孩儿……殊颜。
见过秦殊颜的人,都不自觉的真心喜欢上这干净纯真不染世俗功利的女孩儿。
秦殊凉嘛……哈,声名狼藉、俗不可耐的妖艳贱货。
……
秦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一个少女,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殊颜,你怎么来了?”秦殊凉从办公桌后抬起头,看向门口对她怒目相视的少女。
“秦殊凉,我求你做个好人吧!积点德,行吗!”
秦殊凉垂下眼眸,殊颜从不肯叫她一声姐姐,她知,殊颜是不愿承认她有这么一个满身污垢下贱放荡的姐姐,殊颜觉得她丢人。
少女青春洋溢的面庞,此刻浮上怒红:“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逼进死路?
你就不能够发发善心吗?钱就那么重要?你有整个秦氏了,秦家的一切,我都让给你,全部让给你,你还嫌不够吗?你的心怎么比墨还黑。”
万箭穿心!秦殊凉依旧挂着那艳俗的笑,扬着下巴:“对,钱就是重要,不够,永远都嫌不够。”她的心……比墨还黑不是么?她眸中一丝自嘲。
“你!你不可理喻!刚刚咖啡厅发生的,我都看见了!”
“成王败寇而已。”她只是淡淡说道。
秦殊颜气得颤抖:
“奸商!还有你知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骂你的?
说你是人尽可夫,秦殊凉,我求求你,别再做那些下贱的事情了,行吗!
爸妈要是看到你这样,黄泉之下都不得安宁!秦殊凉!你就不能够学点好的,做个好人!”
做个好人!……殊凉垂眸,遮住眼底深藏的痛,
耳边听着殊颜的怪责,她永远不会和殊颜说起——
三年前,去谢三爷庄园的那一晚,那天,她刚满十八。
父母的尸首刚刚整理好遗容,一双棺材停灵在灵堂中,却留下一个刚满十六的幼妹,一群虎视眈眈为了遗产而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公司里臣强主弱,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准备吞噬掉她们这对年幼懵懂的姐妹。
股价下跌,人心动荡。
偌大的秦氏地产,风雨飘摇,虎狼环伺。
殊颜,我不下贱,你就要做孤儿了。
等不到你的默哥哥从国外回来,你就要食这人间烟火了。
那天,雷雨交加,她进了谢三爷的庄园,再出来时,她有了干爹,从此人人都道她秦殊凉是人尽可夫,为了钱,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包括去爬年近六十的谢三爷的床。
从那天起,她只是笑,笑着成为人们眼中的妖艳贱货,笑着去做她必须做的事情,从那天起,她就知道,解释是最无用的东西。
“殊颜,这些事情,你不用管。”安安心心的快乐着就好,她正说着,殊颜眼眶湿了起来,秦殊凉看到殊颜眼中的厌恶和疏离,心口倏然一痛!
“你简直没有人性!为什么我的姐姐会是你?”
“殊颜——”她来不及喊住,殊颜已经推门跑掉了。
秦殊凉脚下不稳,踉跄着差点摔倒,无力地靠在墙上……殊颜说,为什么我的姐姐会是你?秦殊凉闭上了眼睛,遮住眼底的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