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和长宁接下去这几天还有点事得去处理,长宁父母那案子,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线索,得去查访查访,现在呢,麻烦姥姥带着这两大美女去庵堂还愿吧……一定得多折金元宝,多烧几柱富贵香,保佑来年啊,我们家两只大肚皮,都顺顺利利的生养……哦,对了,给明慧师太的礼物,我都给您备好了。您看,您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
靳恒远笑容可掬的哄着老太太说了一番话后,不紧不慢的催了起来。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这就走,这就走,我呀,我回去把我的雕刻工具带上,就可以出发了……”
靳长宁则去叮咛司机,等一下别往正门那边走,往后门,那边走,要近不少路——没办法,前门那边,已经堵了不少记者,老太太见了,怕是要起疑心的。
萧璟欢觉得有点不对劲,在准备好换洗衣服下得楼来之后,看到靳长宁从外头进来,一脸心事重重的,忙把人拉住了:
“外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哥怎么突然要把我和嫂子还有姥姥往庵堂里塞?”
今天,她还没顾上上网,所以,外头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酒店那边出了事。现在,你和嫂子的任务是守好姥姥。其他事,我和靳哥来处理。”
那凝重的语气让她心肝直跳:
“到底什么事?”
“爷爷被爆贩毒,酒店被披露逃税,海外部财务总监,卷款私逃,金额巨大……另有一个项目,楼盘出现劣质用材,压死了好几个人……合作方萧氏房产付全责,父亲那边也正在处理这件事……由于这几件事是一起并发的,导致今日股市狂跌了……处理不好的话,影响可能会很恶劣……”
萧璟欢听得脸色大变,天呐,怎么会一下子发生这么一连串惊人的事。
“怎么会这样的呢?”
“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和嫂子需要做的事是,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姥姥……”
靳长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深深的嗅了嗅她身上的芬芳:
“事情一处理好,我们就过来接你们回家。这几天,家这边肯定会有很多记者来扰人,你们去庵堂里住几天,可以躲个清静……姥姥年事已高,不能受打击。现在姥爷和妈都被扣押了……这事万万不能说,听明白了吗?”
是啊,姥姥是受不得刺激的。都八十多了……
“知道知道,那你有什么事,一定得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当然。”
“不要一急就忘了带手机。找不着你我会很急的。”
“知道!”
“还有……”
她突然抱住了他,灼灼的盯着他,亲了他一下:
“记得想我。”
“当然。”
他深深吻住了她,吻得她意乱情迷,都忘了问他之前走的那么匆忙,是为了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时,早已在车里,整个人晕陶陶的,脸红扑扑的,唉,这个男人啊,对她的影响力,真是越来越大了……
梅花庵,萧璟欢儿时来过两次的,这边的庵主明慧和老太太是好朋友。
明慧师太年轻时还曾出过国门留过洋的,那时姥姥就和她认得了。
后来,她回国嫁了一个军官:一个是骁勇的军人,一个是喝过洋墨水的知识女性,两个人都属意对方,就此结成美眷,还生了一双儿女。可惜后来战乱,男人保家卫国战死沙场,女人的生活陷入穷困,儿女皆在逃亡中病故。为此,她便看破了红尘,落发三千,就此归依了佛门。
改革开放后,老太太回了国,在庵堂偶遇故人,就此便和这里结了缘,有空就爱来坐坐,情谊自是越结越深。
所以,老太太一到那边,就被明慧师太请去叙旧了。
正好,下雪了,北方的雪啊,要么不下,一下就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厚,那一层白茫茫的雪花,似鹅毛一样的大,往空中那么一撒,扬扬洒洒的,极为的好看……
半天一宿的那么一下,整个世界就变得晶莹剔透的。
第二天清晨,但见园中梅花开,雪压枝,空气凉薄而带着幽幽的花香,阳光折射在晶白的雪层上,把大地染成了淡淡的金色,煞是好看。
景是好看的,只是心情不太好。
无他,雪大了之后,附近的信号塔被雪给压坏了,没信号了呀……都没办法上网,也没办法打电话,这没网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
她的精神一下变得恍恍惚惚的,也不出去走走,就在屋子里待着——这大雪天,天寒地冻的,路滑的很,她和嫂子都是孕妇,哪敢随便走,乖乖闷在屋子里,干嘛呢?跟着姥姥啊学雕玉佛。
姥姥是珠宝大师,她的作品,现在都是惊天之价,业内多有人想拜其为师,学上一些皮毛,沾上一点关系,这对于学珠宝设计的人来说,是天大的恩赐,但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姥姥很用心的在教她和嫂子,很细心的讲解。
嫂子本身就是学画画出身的,艺术皆有共通性,姥姥的指点,对于她来说,是非常有作用的,而同样的时间花在她身上,完全没效果。
三天下来,嫂子雕出了一枚精致的弥勒佛,得到了姥姥的赞啧,她雕的呢,四不像。
她的脑子里啊,只惦着这么几件事:
这雪,什么时候能化?
这电话啊,什么时候打得出去?
老公的声音啊,还要等几天才能听得见?
集团那些个事儿,不知发展到怎么一个地部了?
唉,真真是要愁死她了,这才分开几天啊,竟然就思念成了狂。
看来啊,她对他的那份感情,是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