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保证不粗鲁。”
他靠过去,凝睇着,一点一点衔住了她的唇。
无比温柔的一吻。
在笑意吟吟中、在彼此的期待中开始,又在柔情款款中结束。
他喜欢极了,转而又在她额头亲了亲:
“小苏,我做梦都想再这么吻你。”
她呢,她何尝不是?
“那我是不是得恭喜你,美梦成真了?”
她俏皮的回答。
“也恭喜你美梦成真了!”
“为什么这么恭喜我?”
“你说过的,我有多想,你就有多想……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也一定是那么想的……”
她低笑。有点厚颜了他。
好吧,其实,她也做过这样的梦。
“恒远……”
“嗯……”
“再吻一个……”
“……”
“不过瘾……”
他笑歪了嘴,谨尊夫人之命:
“这个可以有,为夫一定满足你!”
于是,唇与齿的碰撞,在美丽的夜晚,又拉开了帷幕……
这个晚上,他们亲着,黏乎着,不知道聊了多久……
后来,她窝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心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男人身上暖暖不断的热流在传递过来,让她觉得又暖,又安稳。
靳恒远抱她上了床,一起睡,一起跌进他们的梦乡。
未来,他们又可以长厢厮守了。
也许道路会有点不平坦,但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走得很远。
苏锦曾不止一次的做过那样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她和靳恒远的家。
他们还和以一样的过着幸福的小日子。
白天各自忙碌;晚上一起回家,忙碌晚餐,享用晚餐,享受他们的恩爱时光。
家无论哪个地方,都能供他们缠绵。
她总梦见他用最狂野的吻,打开她的身子,用最原始的热情,谱写他们的爱曲。
那些皆是春梦。
羞于与人道的梦境,与那个时候的她,是一种痛苦的源泉。
男女之事,是他带着她领略的。
他迷恋这种事,而她也很投入。
苏锦伸手,轻轻的抚住了他的脸:麦色的肌肤,光洁没瑕疵,不过,眼角,在笑的时候,隐约有点鱼尾纹了。毕竟年纪在上去,岁月不饶人啊,但,没事,这只平添了他成熟的迷人的男性魅力而已。
有人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而他正在绽放的花季——男人最灿烂的季节,正展现在她面前。
一个男人,在血气方刚之龄,可以为心爱的女人,上刀山下油锅,这和特定的年龄层次有关。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多发生在年少时。待岁数一长,男人心性成熟了,做事多少会受到社会法则的约束。但,这个时候的男人,更懂得“责任”二字的份量之大,一旦动心,便会很用心。
而她何德何能,竟能得他如此用心相待:“丧”妻两年,他再不碰感情。明明条件这么好,却把自己约束的这么牢。如果她真没了呢,他想用多久,悼念这份破碎的婚姻?
她虔诚的端祥了好一会儿,才往下说道起来:
“我可以答应你,以后的路,不管能走多远,我会很努力的让自己活着,很努力的陪你把日子过好,过下去,直到我无能为力、不得不离开。在之前,我再不会逃走。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若有一天,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的另外找个爱你的女人继续把这未走远的人生,走到尽头。”
他的脸色,沉了又沉,线条也因为这句话而紧了又紧,脸上的肌肉被扯动着,似要说话。
她却捂住他的唇,不给机会:
“这话是不中听。但我发誓,这样的话,以后,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就今天,我们把不中听的话全说开了,以后,这种关乎生死的话题,我们再也不要触及,所有说过的话,我们彼此心里记得就好……”
说白了,她全是在为他以后着想。
靳恒远定定看着,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又心疼又无奈:她身体这么差,还要想得那么远干什么?应该想近一些事,愉快的事,才对啊!
在扯开她的手之后,忍不住幽幽一叹:
“好!我记下了。但是,这样的话,以后,我不想再听到。”
反应现在答应下来就是了。
至于未来的事,谁能知道。
哪一天,她若真不在了,他娶或不娶,不是她说了算数的。
“放心,我不会说。说那种想你另娶的话,我心里也不好受。光看到你相亲,我就心里直冒酸了。”
这绝对是心声。
也是她故意这么说的,但为博他欢喜。
果然就惹来他高兴的一笑:
“原来你也知道发酸呀,还好还好,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好看的唇立刻就勾出了一弯漂亮的笑弧,迷人的很,手臂一张,就将她深深的、紧紧的,抱进了怀,一个吻就往她头顶上吻了下去。
不过,那毛茸茸的感觉,让人觉得有点痒,和以前那丝滑的秀发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唔,头发太短了,扎人的很。”
他摸着她的短发,一根根刷子似的,太怀念以前的头发了,手插在其中,顺滑的就像丝一样,美的不得了:
“以后,我们把头发留起来……”
“嗯!”
苏锦温温的答应,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摸摸自己的男人头:
“尼姑头,真是丑。”
她跟着叹气。
这世上的女人,无论谁,再如何美丽,剃光了头发,就只有一个字:丑。
靳恒远瞟她,知道她只是在感慨,没有其他意思。
“还行,挺特别的。”
他牵着她,坐到了飘窗前,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起望着窗外。
天上人间,那一片星和灯,连在了一起。
夜色,又美,又静。
俩个人的心情呢,已然恢复平静了。
争执之后,心头怀有的是更多的甜蜜。
哪怕不说话,都会觉得这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