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天怎么这么冷!”
萧至阅在那里骂了一声,看着车上下来的前大嫂,还是恭敬的了叫了一声:“媛姐,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这么晚了,还把我们哥儿三全叫来了这边……”
“有事!进去再说!”
靳媛踩着清脆的脚步声领头往里进。
萧至阅搓了一下手心,把领子竖了起来,跟着两个兄长,往正屋那个方向急步走去。
四下里,呼啸的夜风在偌大的园子里咆哮着,听着有点吓人。
夜已渐渐深了,而重头戏,才开场。
萧至东的眼皮在直跳。
他素来是不信这些的,他和靳媛,都是祟尚无神论的人,可今天,他的心,却因为这眼皮乱跳,不安了一整天。
隐隐的,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事。
刚刚,他在自己家里瞧见靳媛到访,特别是,靳媛一再交待他,让他必须马上给老四和老六打电话,一定得把他们集合到靳宅,他就觉得肯定是出事了。
偏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就是不肯说。
没一会儿,他进了客厅,看到靳家二老,以及易埜、易中天、萧璟欢他们,一个个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过来,纷纷站了起来。
他得体的和他们打招呼。
萧璟欢马上黏人的蹿了上来叫了一声:“爸,四叔,六叔……”
萧至东微微一笑,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转而问:“这边,什么情况……恒远呢?”
“哥在书房,我去叫。”
易中天飞快的往书房跑。
靳恒远却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并直直迎向了自己的父亲:“爸,四叔……”眸光掠过萧至阅时,深了深,顿了一顿还是叫了一声:“六叔……”
萧至东一眼就发现儿子神情有点异样,他往客厅瞟了一圈,敏感的发现不见儿媳妇,还有小孙女:
“发生什么事了吗?现在该和我们说明白了吧!”
“是啊,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是靳媛生日吗?家里怎么没半点过生日的气氛啊?”
萧至北也感觉到,这边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的凝重。
“是这样的,小苏和潇苒出事了。下午四点左右被梆架了……”靳恒远看了一下腕表:“现在已经过去有六小时,绑匪还没有打电话过来……爸,我找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萧至东的神情一下也紧张了起来:
“在哪里被绑架的?”
“潇苒是在家里被人带了出去,然后对方用以威胁小苏,逼她驱车出了门,之后把她也控制住了。”
靳恒远简单说了一个经过,并把刚刚他在家里查出秘道,以及内贼是谁全给说了。
萧至北听完之后,直吸冷气啊:“看来对方这是有备而来的,居然还知道靳家有秘道?”
“等一下,小远,你说,对方是针对苏锦而来的,不是为钱下的手?所以,苏锦会有性命之忧……”
萧至东掐的是这句重点。
“嗯!”
靳恒远点头。
“小苏这是得罪什么人了?”
萧至东直皱眉心,心里一阵阵揪心啊,儿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儿媳妇,儿媳妇又怀上了,这大好的日子才开始啊,怎么这喜讯还在心头翻,就出了这么一宗祸事了呢?
“不是她得罪了人,而是有人在和她过不去,从她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开始和她过不去了,对方就是想通过折磨她来发泄内心深藏的怨恨……”
靳恒远沉沉说了一句,未完,被打断。:
“等会儿,等会儿……”
萧至北听得纳闷极了,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怎么听得很糊涂啊……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明白了……谁会和襁褓里的孩子过不去……这听着就有点匪夷所思啊……”
“四叔,会说明白的。今天我请大家来,就是想要把这件事好好理个清楚,说个明白的……
靳恒远目光静静的在每一个人脸上掠过,最后落在了面色也无比严肃的萧至阅身上:
“长宁,去把我另三位客人请到会议室那边。我们一起到那边坐着说话。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故事当中,我还有很多困惑的地方,需要在讲的过程中,向那三位请教的。”
“好,马上去!”
池晚珠是第一位被请进来的人。
“来的都是故人。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池晚珠池阿姨。”
靳恒远还是正式作了介绍。
一身朴素,满头华发,当靳媛看到她时,脸上皆是惊错,起身快步迎向了这个已经有二十六年不见的故人。
虽然以前,她们的交情并不如何如何深厚,可不管怎样,二十六年前,她们曾一起喝过茶,吃过饭,逛过街,现在呢,儿子又娶了人家女儿,有这层关系在,她们自该好好亲近交流一下的。
“晚珠,你的头发怎么白成这样了?”
靳媛满口惊乍,心疼极了,红颜变白发,到底是怎样一种人生巨变,才让她蜕变成了今天这样一幅模样的啊!
相对来说,池晚珠的反应,却异常的平静,微微一笑,在被靳媛牵住手时,淡淡答了一句:“病了一场,吃药吃的……”
此刻,自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靳媛将人招呼在身边,只说:“等一下我们再细细聊一聊。”
池晚珠点头,转头时,只看到那个颠覆了她大好人生的男人——明澹也跟着走了进来,被靳恒远安排坐的位置,离她有点远。
靳媛在见到这人时,愣了愣,再看儿子的安排,一时有点理不清情况。
紧跟着,谢天佑父子也被领了进来,靳恒远没把他们介绍给在座的人认得,只叫长宁安排座位,让他们坐在了池晚珠附近。
“小远,你集齐了这么多人,这是想讲什么故事啊?”
众人定坐后,靳老太太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
她不懂啊,小苏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他还要摆这么大一个阵势讲故事?
“姥姥,我讲的这个故事,我们在场一大半人都有直接或是间接参予了其中……”
靳恒远站在那里,环视着所有人,目光流转中,徐徐然就说了起来:
“二十六年前,发生过这样一件事,相信在场每一个从那个年代走来的长辈,都有所耳闻。画界,有一个很有才华的女人名叫池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