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呢!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她还惦记得呢!
那一刀,好像扎在他小腹上,只是,嫁他这些日子,因为羞涩,她从来没仔细留心过他那块地方。
“什么伤口?”
靳恒远有点糊涂了。
“十八年前,你为我挨了一刀那处伤口……今天听欢欢说,那一刀,差点要了你小命……我想看看……”
“早好了,没什么好看的。”
他笑笑,头发上有水滴在滴下来。
“可我就想看看。”
她固执的要求。
正在擦头发的他,把干毛巾往边上一扔,目光突然闪闪发亮起来:
“看可以,后果自负。”
“……”
这话令她一头雾水。
看看能有什么后果?
没怎么细想,就应了一声:
“好!”
“那……来吧……”
他手臂一伸,将她的手牵了过去,往腰际一扯,浴巾散落……
她惊怔,哦,对了,他……他他还没穿呢……
那么一直视,就把他看了一个精光。
呃!
红潮顿时迭起。
某些生理反应,在她眼里精彩上演,后知后觉的脑子,终于意识到他刚刚说过的是什么意思之时,他已经将她压到了浴室墙上……
“你干嘛?”
“你说呢?刚刚你在外头挑了我一团的火;这火才灭了,你又跑来给我挑着了……靳太太,这一次,你得帮我熄火啊……否则,我这样子怎么睡得好觉?”
“……”
这是她的责任吗?
“你不是说不欺负生病的人吗?”
她满脸红晕,瞪着,拿他的话,堵他:
“我还病着。”
他笑容一僵,神情古怪了好一会儿,才闷闷而叹:
“好吧好吧,那你出去,我继续洗澡。”
只能忍了。
她咬唇笑:“等一下洗,我还没看呢……。”
男人哀哀看她:“你想折磨死我是不是?”
“哪能。把你折磨死了,我还往哪里找一个更好的男人来嫁啊……”
她的手,扶上了她健硕的腰,目光往下寻视去……
等她出来时,是被男人抱出来的,还洗过了澡,身上已换了裕袍,一着床,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男人呢,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笑容很得意,在边上撑着头痴看,因为她刚刚答应了。
为此,他皱了一下眉。
手续一办完,他来到萧璟欢面前。
那年轻男子站了起来,却是一个长相挺不错的男孩子,应该在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也有被打肿的地方,不过整个人看着挺正气的,不像邪门歪道上的人物。
“你是璟欢哥哥吗?”
开出口来也是沉稳有礼的。
“嗯,你是……”
“我是璟欢的学长白尧,是我无意间找到了邵锋,也是我通知了璟欢……只是没想到邵锋现在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不承认自己是邵锋……璟欢一时没忍住,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白尧把经过大致说了说。
靳恒远点了一下头:“手续已经办好,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今晚上麻烦你了。”
“不麻烦。”
白尧看了一眼一直蒙着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萧璟欢,低低道了一声:
“璟欢,我走了。有事,我们可以再联系……既然人已经找到,想要弄清楚其他事情,总是容易的,你别难过了……”
萧璟欢一动不动。
靳恒远知道的,她只要伤到心了,就会缩成一团,什么人都不想搭理,遂冲那白尧挥了挥,让他先走。
“欢欢,我们回家了……不难受了好不好……人家不是邵锋,人家是谢弦……”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妹妹的头,心疼极了。
萧璟欢马上抬起了头,入他眼,是满面泪水,以及不肯相信:
“不对不对,他就是邵锋,他就是。他故意不认我,哥,他那模样,我……我就算化成灰也认得……”
只不过分开了才三四个小时,再见,这丫头又哭成了小泪人,连嗓音都哑了。
唉,那个邵锋啊,真是欢欢命里的克星。
“可他是新加坡国籍,邵锋却是香港籍人。”
靳恒远冷静的提醒:
“我刚刚让季北查了,他出身在新加坡,长在新加坡,最近才来了中国,他不可能是邵锋……我觉得,你可能认错了……”
“不对不对不对,我说是他就是,他就是……”
萧璟欢大声叫断,失声痛哭,语气无比的固执:
“如果他不是,怎么可能长得完全一样……”
如此失控,靳恒远见所未见。
唉,这个傻妹妹啊……
他只得怜惜的将她搂进了怀——
那样一个乐观开朗的姑娘,怎么就被一个邵锋害成了这样?
哦,不,不是对,这些事,全是那个艾琳尔搞出来的……
也许,他该去再会一会那个艾琳尔的。
如果,就像那女人所说:邵锋接近璟欢,那是别有目的,不告而别,也是出于她的授意,那么这人应该是知道邵锋如今去向的。可问题是,既然她心存报复,又岂会向他透露那人的行踪。
唉!
遇人不淑,苦的永远是女人。
苏锦是一个很要强的人,知道自己是个寄人篱下的孩子,哪怕苏家待她极好,可也不能因此恃宠而骄,所以,从小到大,她一直有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面对任何事情,她都会表现的很冷静。
在认得靳恒远之前,她只痛哭过一回。
那是因为爱情,它变掉了最初的模样,她心痛的没了方向。
后来,她一直安静的活着,直到遇上靳恒远。
这个男人,一闯进她的世界,就开始一步步主宰她的生活,让她变得患得患失,情绪紧张,变得不再自信,变得不再冷静,那也是因为爱情,它牵动着世间男女不理智的那根心弦,让自己变得不像是自己。
在苏锦看来,萧璟欢该是一个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姑娘。
她笑容灿烂,轻易能感染他人,却不想,这个可爱的孩子,也有痛苦的一面。
当靳恒远将她带回家,当这孩子带着一脸破碎的笑将她紧紧抱住,当她呜咽的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