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怎样一条路,只要自己认为合适就行了。
而她与他,从来不是一国的,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话。
“你去哪?你这是在逃避吗?苏锦,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必须学会面对,必须正确处理掉靳恒远……处理掉你的婚姻。你们俩个,必须把一切扭转到正常状态……那才是你们该做的……”
盛楼追了过来,嘴里不饶人的阐述着他的观点。
“闭嘴……”
她忍无可忍,寒脸,急叱了一声,去他妈见鬼的必须:
“盛楼,婚姻不是儿戏好不好,说结就结,就离就离……那是什么人生态度?请别将你那种人生观强加到别人身上。”
“我的人生观怎么了啊我?”
盛楼冤叫道:
“我有说错什么了我?事情做错了,就应该纠正过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古人就是那么说的……”
他想解释的,可她不给机会,厉声往下说道:
“如果不想结,当初就该结。既然选择了结婚,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该对自己的婚姻负责……何况,秦雪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秦雪还特意跑来找我来劝暮白……”
从中可以看出,秦雪还是挺关心暮白的——暮白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心存离婚的念头的。甚至应该把他们的过去彻底忘记才是对的。
他向她表白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她,是对秦雪的不公,更是对他自己人格的一种污辱。
她没办法给予回应,也不可能给予回应。
“停,我不知道秦雪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一件事:暮白不需要对秦雪负责,更不需要对苏鹏负责……”
盛楼大声叫断。
偏偏正是这句话,生生的就把苏锦的脸给气红了。
被激怒的她,捏着拳头,冲他吼了一句:
“一个不能对自己妻儿负责的男人,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男人……盛楼,你想让我从此瞧不起暮白吗?是,我是希望暮白振作起来,我是盼他可以勇敢的面对这样一场巨变。可是,我没办法,也不可能用离婚的方式,去激励他。”
湖边小径上,一男一女,各有坚持的怒目对峙,谁也不服谁。
在盛楼眼里,苏锦一向温驯,一向善解人意,一向好说话,这是头一遭,他发现,她的小嘴,竟会这么的尖利。
可这种尖利,是建立在误解上形成的。
他算是明白了,苏暮白那个傻瓜,事到如今,都没有把事情说破了……
唉,他怎么就那么那么傻啊!
他白着眼,抹了一把脸,气啊,怒啊,心疼死暮白了……
也罢,那就由他来帮他这个忙吧……
“苏暮白要不是好男人,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配叫好男人这三个字了。”
他吼了回来,并以手指,有力的点着她的鼻梁叫了起来:
“还有,请你别打断我说话,我还没说完,你就断章取义,以偏概全,你根本就不知道内幕,怎么就能断定暮白娶秦雪,又对你念念不忘,就是一个没担当的坏男人的表现……”
这话,听着就自相矛盾。
“好啊,那麻烦你给我说个明白,他这样一种行为,怎么就能和‘有担当的好男人’这个形象挂上勾了?我听着,我洗耳恭听……”
那边,靳恒远想了想,让他们原地待命,自己去问问朋友圈在这一带有没有熟人。
下午两点多,太阳有点毒,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滚烫的味道,太热了。
薄飞泓让杨葭慧回车里待着等。
俩人一起上了车。
半晌无话。
“我们能谈谈吗?”
坐定没一会儿,薄飞泓开了口。
现在没事,正好可以谈谈他们身上的问题。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杨葭慧真想躲开了去。
可外头,实在有点热,哪怕站在树荫底下,还是觉得热的。为了身体着想,她只能待在车里。
“你肚子有我孩子……这就是我们的谈资……”
薄飞泓怕她下车一走了之,干脆就给门上了锁,惹得小女人冲他好一阵龇牙以对。
“别跟我谈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和你分享他……”
语气绝不妥协,还瞪圆了眼珠子。
但听在薄飞泓耳朵里,这话,显得特别的孩子气。
也是,她比他小了那么多岁。
想一想啊,自己在部队滚打摸爬时,这小姑娘还在上小学呢——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可偏偏,自己却让她怀孕了,想想,真是……唉,真是阉了自己的想法都有。
他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想和她讲道理:
“杨葭慧,就算你再如何避而不谈,这个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那不是你想不承认,它就不存在了的事。如果我不知道,是,它是你一个人的,既然我知道了,只要你生下来,在生理学上,我们就是它的父母。这是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撇清的事情。”
这话,堵得她啊,那是好一阵哑口无言。
杨葭慧低下头,闷闷了一会儿,抬头怪怪一笑:
“行,那你说,你想怎么样?为了孩子,我们结婚?有这必要吗?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的。勉强在一起,你觉得会有幸福吗?”
这话,一下把他堵得没话说了。
因为那句“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我”。
真的就互不喜欢吗?
男女之间若没有半点吸引,真能上得了床?
他想了想,不是吧!
第一感觉要是不好,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身体和对方进行这么深入的接触?
“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不合适?”
他目光灼灼。
“你还真有这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