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必一心一意到底2

完美隐婚 望晨莫及 3518 字 9个月前

可他竟觉得她很可爱。

她还说:“我要去读书,我要去学画画,我要做一个有学问的人。我要挣很多钱,养奶奶,给奶奶吃肉,不要天天吃菜。我要造漂亮的小屋,不要漏雨。我要穿没有布丁的衣服,做一个优秀的三好学生。我要去环游世界,做一个画家……”

她的梦想,是那么那么的多,在他眼里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她眼里成了矢志不渝的人生追求。

人与人的差距,在她和他身上,体现了出来。

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嫌弃她,而是越发的心疼她,喜欢她。

一个有梦想的人,比一个没有奋斗目标的人来说,在精神上,她比他富有,是值得他学习的。

也正是因为遇上了小书,靳恒远才在十四岁那一年,对于自己富贵的人生重新有了一个定位。

作为一个生活条件这么优越的少年,他不该把时间消磨在对生活的愤恨上,而应该用在更有作为的事情上。

因为,他是个男孩子,将来应该成为一个可以保护家人的男人汉,而不是成天的惹事,被人冤枉了,还拿不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只能选择逃避来和家里人抗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更不知反省为何物。

后来,他作了律师,一半原因是受了大哥的影响,一半原因是因为小书。

这一夜,靳恒远在病房的沙发上靠了一下,暮笙也没回去,另外去借了一张陪客椅,在里头陪着。

一夜乱梦扰扰。

靳恒远想起了许许多多过去的事,虽然已经时隔十几年,可在黑暗里回想,那些事,竟恍若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让人记忆犹新。

小书被救之后,他被送去了北京救治,因为伤的厉害,伤口几度发炎,他曾几次濒临生命危险。

那时,几乎有长达半年的时间,他辍学躺在病床之上……也曾拜托母亲去找小书,想将她接来北京……

母亲派人去找了。

后来,找的人回来报告说:那些被解救下来的孩子,有的回去了父母身边,有些被分配到各处孤儿院,有的被新的家庭领走了,就是没找着他嘴里的小书。

那时,他有点埋怨母亲没有用心去找。

后来,他身体好了,自己去找,也是没找到着。

有一处孤儿院,因为出了一趟事故,资料室的各种文档被烧了个精光。

那个时候,电脑还没有普及,资料室付之一炬,很多信息就这样失去了,一时半刻很难再找回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再没有找到小书。

如今再细细一想:所谓的资料库出事,或是人为的事故也未可知。

这件事,他真的该去查一查的。

清晨时分,韩彤醒了,哭得厉害,把章以赞也吵醒了。俩姐弟一起哭。

靳恒远只好把章以赞抱走,让苏锦安慰韩彤,可偏偏那孩子认人,哭得特别的厉害。

幸好服务台的护士帮了忙,哄住了他,却原来是饿了。

八点,靳恒远为韩彤办了出院手续,领着一干人去了刑警大队。

警方已经确定,这是一起由高利贷引发的家庭纠纷,从而导致恶性杀人。导火线虽然是高利贷,但由于放高利贷的人,并没有在凶案现场,也没有发生实际逼死人的情况,所以,没办法对放高利贷的追究刑事责任。

靳恒远思量着,摇了摇头: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和人结怨?还有,一个人有可能对一个孩子恨成这样么?隔了十八年,还要来这么害她?不太可能吧!”

他靠着栏杆,望着夜空下那满天的星星:本来嘛,一切风波都过去了,他俩只要安安心心筹备婚礼就行了,结果,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叫他心生不安了。人在暗,我在明的。

薄飞泓看得出来,他啊,他这是关心则乱了,遂拍了拍他的肩:

“慢慢来,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迟早,它会露出来。”

“恩!”

靳恒远漫应了一句后,一道灵光忽在他脑海一闪而过,紧跟着,嘴里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也许,我该好好的去查一查她八岁以前的事。”

靳恒远知道,苏锦并不是孤儿,她本来是有父母、有奶奶的,只是父母出来打工了,而她是由奶奶养在老家的孩子。

到了上学的年龄,她父母在外头挣钱不错,就让她奶奶带着她去投奔,打算在打工地读书。

半路上,她被拐了,就此和家里人失了联系。

这期间,她被人贩子卖了又卖,一直过着被人打被人骂的艰难生活。

那样的生活,与靳恒远来说,从来是难以想象的。可他就是性性的、且真真切切的去经历了一回。也正是这一次的人生经验,改变了他的人生态度。

在之前,他完全不知人间疾苦。

作为地产新贵萧至东和酒店家族唯一继承人靳媛的儿子,他一出生,就是个贵少爷。

姥爷对他喜欢的不得了,在他还是小毛头时,就在他名下转入了10%的酒店股份,让他一下子成为了富豪榜上最小的富人。

小时候,他衣不愁,食不愁,住不愁,怎么读书不愁,该有的,他什么都有,唯一缺的是什么?

是精神上的追求。

为什么财富富有的人,容易堕落?

因为,他们在物质上太容易得到满足,因为需求太容易达到,所以,就没了奋斗的动力,失去了奋斗的目标。

那个时候的靳恒远,生活当中最缺的是什么呢?

他自认为是父爱。

母亲将他散养,从不如何如何约束他,只要每个时间段内,他能给自己制定一个目标,并在未来实现了它,母亲就不会逼着他如何如何。

母爱是让他暖心的。

只是父亲角色的缺失,总归让他很不痛快,每每会闹点小事,把父亲气个半死。

十四岁那一年,他和父亲某位贵宾的儿子起了争执,两个人大打了一架,他把人家打得进了医院。

原因是:一个小姑娘喜欢他,不喜欢那个男孩,那男孩子去表白被拒后,感觉人格受到了折辱,来向他挑战,信誓旦旦的说要打败他,要扬眉吐气。

结果那位打输了!

被打得鼻青脸肿。

在靳恒远看来,作为一个小男人,有胆做,就该有胆承担,小男人和小男人之间的较量,也得光明正大的,输了就该很小男人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