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她震惊

完美隐婚 望晨莫及 3561 字 9个月前

“而且很快,我就查出来了。

“等一见到顾丽君那张脸,我猛然醒悟: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的、彻底的没得救了。

“不管我再怎么对他上心,都没用,因为他的心里,至始至终,只认那张脸。

“所以,我就很干脆的离了婚,再也不想在这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浪费我一丝一毫的时间和感情……

“都说离婚与女人来说,总归是不幸的。

“尤其是人到中午的女人。这个时候的我们,早已经丧失了对于男人来说最有用的生育价值,很难再再婚好。

“可与我,离婚,成了好事。

“离婚之后,我才明白,我之前那些年青春,毁在那样一个男人身上,是一件多么让人遭罪的人。

“告诉你一个笑话,我爸因为我离婚,还特意买了礼炮,放了一宿,以庆贺我终于脱离了苦海。

“那个时候,我父母比我看得透的多了,只是因为顾着那两个孩子,所以不敢胡乱劝我离。

“而我,之所以能将自己从婚姻的围城里解放下来,顾丽君绝对功不可没。”

这些话,苏锦都有很认真的听着,末了,她在其中抓住了一个很关键的词:

是顾丽君那张脸孔,让靳媛幡然醒悟的?

这是什么意思?

“阿姨,那张脸,怎么了?”

苏锦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

一丝赞赏在靳媛眼中闪了出来,因为这孩子,很能抓重点。

她轻轻柔柔的一叹,又把那杯红酒给喝了,这才扔下一句话来:

“萧至东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

苏锦又一怔。

靳媛自嘲一笑:

“那个女人,就是他的亡妻宗洁。他长子萧璟珣的生母。”

“因为爱而不得,他再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心。

“我是个傻姑娘,当年,随父母回国,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对他迷上了眼。

“好强的我,总认为,我有才有貌有爱,更有十二分的耐性,我就不信攻克不了他那颗曾为其他女人砰然心动过的柔软的心。

“我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对他用心,终是可以征服他的。

“那个时候,我很自信。

“这大慨是因为我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挫折。

“对于我喜欢的东西,我卯足了劲儿的争取,从没有什么是我争不到的。

“可这一次,我对自己的能力过于高估。

“现实是赤裸裸的,它很残忍的证明给我看了:我的任何努力,都注定会石沉大海。

“因为我不是宗洁。

“因为我没办法让他开怀大笑。

“但顾丽君有那资本。

“那姑娘,根本就是宗洁年轻时候的翻版。

“笑起来,尤其的像。

“我不否认,在儿子身上,我的确很上心。

“从小到大,我灌输给我儿子的,都是比较阳光的东西。

“小时候,他虽然淘气,但心性是很正能量的。

“记得,他曾接受过采访,有人问他:在你从小到大的生活中,谁对你的影响最大。他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是母亲。

“自然,我给予他的,比他父亲给予的要多的多。

“也正因为这份爱护,让他对他父亲很不满——恼他父亲不知道体贴关心我。

“比起他父亲,我自认,更负责任。

“所以,当恒远把顾丽君带到我面前,却被我满口否定之后,他一下慌了手脚,那是很正常的条件反射。

“因为,我这个母亲,一向以来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我的反对,绝对会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

“而那样一个行为,落到顾丽君眼里,肯定会扣上一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女人的罪名。

“她会认为是我毁了她幸福,间接逼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想,如果你只听片面之言,也会认为我是一个专制而不讲道理的蛮横母亲。”

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平静和气,靳媛很善于自我控制情绪。

她是一个掌控着一个偌大家业的女强人,可她并没有立刻用咄咄逼人的语句,让人感受到她被枉冤的愤愤不平。而是用一种宛若谈家常的语气,在娓娓道来。

柔婉亲切、甚至于略带自嘲的态度,往往更容易比犀利的词辞,能让人接受。

“的确,她对您的评价,和我对您的印象,完全是两种情况。”

苏锦喝完了汤,放下陶瓷银边碗,用湿巾擦了一下唇:

“恒远那么尊敬您,事发之后这么多年,恒远和他爸爸闹成这样,却和您关系还这么的好,想来,您当初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话,笑容在靳媛脸上明媚如花的绽开,眼里更激起了赏识之色:

“看来你虽然恼着恒远,不过,心里还是挺认可恒远的眼光的嘛……”

苏锦一怔,马上淡淡否认了一声:

“这是两码事。现在,我只是就事论事。”

真是傻孩子。

如果不是认可,她怎么会说得这么的顺溜。

靳媛笑的很愉快,没点破,双指夹着那晶透的高脚杯,一边摇着红酒,一边说道:

“当然是有原因的。”

接着,她轻轻为之一叹,浅浅呷了一口:

“我不是那种老封建,我自己的婚姻都是我自己作主争取得来的。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它总归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所以,子女的婚姻,我是不会强加干预的。

“这些年,我看得很透,财富再多,都不及得一个白首不相离的知心人来得重要。

“这个人,不光得是自己喜欢的,还得要他喜欢你。否则,难免会走入极端,就像我和恒远的爸爸一样。

“因为一厢情愿,婚姻到底没能维持下来……”

说到最后,她长长唏嘘了一声,一口喝尽了杯中酒。

苏锦静静听着,觉得这话里,透着满满的苦涩。

那与靳妈妈来说,肯定是一段心酸的过去。

想靳媛这名字,在酒店这一行内,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如此一个能干的女人,可以把事业上做得那么的出色,却没能在婚姻生活中得到同样的成功,心下必定很挫败的。

她看着靳媛紧接着又倒了半杯红酒,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