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被他的吻给吵醒的。
女人深藏的热情,被他在新一天的清晨唤起。
他的吻,从上而下,遍布她的身子。
迷迷糊糊中,她只能迎合,在他想进去时,却将他推开,咕哝了一句:
“套子。不戴,不做。”
昨晚上出去时,她刻意拉他去买的。
买的时候挺尴尬。
售货员一脸发光的盯着靳恒远直看:
“要多大的?什么类型的?”
那眼神,让苏锦觉得她在衡量他身上某件器物的大小似的,感觉讨厌极了。
她拉着他立马就跑了。
他呢,他抱着她直笑,笑得她双颊直发烧。
“怎么不买了?”
“你去买吧!我不进去了。好难为情。”
“我也没买过,我也好难为情的。又不能现场拿出一个来试试大小以及敏感度的……”
“……”
她无言以对。
再后来,又路过了一家,是他一个人进去买的。
买来时还献宝似的在她面前挥了挥,那意思好像说,买好了,你可以不用有后顾之忧了……
此刻,在床上,靳恒远拧不过她,只得从床头柜把杜蕾丝取了过来,她终于不再抗拒,沉沦进了他发起的进攻当中。
一番温柔自是恩爱无数。
苏锦又睡了一个大懒觉,等她睡饱下得楼来时,靳恒远不在,又出去了,长宁也有跟去,也不知去忙什么了。
打了他电话,他说:“处理一点小事务。马上就会回来的。”
那边声音很聒杂,也不知在忙什么。
他的世界,是她陌生的,她也不好细细追问,直接上楼,对着镜子,把头发优雅的绾了起来,换了一件中裙。
裙子很漂亮,当然,价格也是漂亮的,对着那牌子上的价位,她轻轻一叹,滋味复杂极了……
她去了画室,看到自己画的那两幅画全给裱了起来。
这人居然还让长宁给刻了一个印章,在画的一角印上了她的名讳。
不得不说的是,挂在那里,那画看上去,的确挺漂亮。
那人还在那肖相画上添了一句话:
豆蔻年华曾见,天涯相隔数年。人道姻缘命数,执手白发不悔——吾志。
苏锦呆呆看了一眼,心头有缕缕感动浮现,同时又惊奇重重:豆蔻年华时,他们有见过吗?
她茫然,毫无印象啊!
曾经的豆蔻年华,她将少女最最美好的感情全给了那个陪着她长成的少年,所有的目光全围绕着他打转——怎么可能见过这个叫萧璟珩的男子?
她眯眼思量,总觉得这个男人,好似还有一些故事没有对她说完一样。
目光最后落在“执手白发不悔”上,正自琢磨,她的新手机响了起来,却是暮笙的来电。
“喂,暮笙,今天下午我们就回来了……你在家要用心复习啊……回来我可要让你做试题的……”
“是啊!不过,不急在一时的。”
他坏坏一笑,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底下:
“吃饭之前,先来点甜点怎么样?”
突然就有了那样一种欲望,无比的强烈。
“呀!我不是你的甜点……放开……呀,别呵我痒痒……靳恒远……你别闹,唔……”
这个坏蛋啊,直呵她咯吱窝。
他笑着想堵她嘴。
可她不配合啊,堵不到。
欲拒还迎吗?
他喜欢极了。
“哎,我现在洗干净了,该让我吻一下了吧!刚刚你拒绝我,我的玻璃心可碎了一地呢……老婆,求安慰……”
“就吻一下?”
她双颊泛红的问。
他挑眉:“看你表现。”
“什么叫看我表现?”
“试试不就知道了。来吧来吧,我还得去吃饭呢,肚子还饿着……”
好像这个吻不给的话,她就成了罪大恶极的罪人了。
她同意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上了大当。
什么叫一吻就好?
那简直就是一吻不可收拾好不好!
完事后,他还笑着说:
“甜点很甜啊,我喜欢。”
某道甜点用枕头砸他。
他笑眯眯逃了出去。
至于那道甜点,一脸懊丧的躺在床上,心头有点乱。
哎呀,他又没用套——说还没买,今天只能这样将就一下。
耍无赖耍成这样,真叫人烦。
以后要是他再敢这么敷衍,她一定一定不买账。
靳恒远得到了一个消息,正在吃饭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座机上。
是顾栎华打来的。
这人知道这边的座机号码。
以前管家薛姐受命靳恒远,会直接处理了,这一次,他又打来了。
薛姐打发不了,报禀了靳恒远。
他去听了,只听得顾栎华满口恨意扔下这么一句话:
“靳恒远,我姐在医院又想自杀了。幸好我赶得及时,把人给救下了。我告诉你,要是有一天,我姐因为这样没了。我不会放过萧至东,更不会放过你。你们最在乎什么,我就毁你们什么——萧至东最宝贝的名声,你现在最宝贝的女人,我一定通通毁掉,这句话,我说得出,做得到。”
靳恒远顿时吃不下饭了。
进了书房,抽起烟来。
薄飞泓走进来看到了,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