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第一个大官司时,一再跟着恐吓电话,所幸,他赢得漂亮。
(她眨着眼,他应该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男人吧!)
为了拿到国外的律师执照,他要不断挤出时间来学习。
(小时候让人给他抄作业,长大后他不断的自我充电。这男人的优秀,一靠背景,二靠机遇,更重要的是他怀有一颗奋发向上的心。她微微笑,觉得他真棒。)
第一次接国际大官司时,他废寝忘食一个月,最后,他一炮而红,名声大振……
(她为之骄傲,他的成功,是他应得的。因为他从来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人渣。)
他讲了很多很多。
而她只管听着,觉得他的故事,他的人生,真是精彩。
这么多故事,他独独不讲自己的感情生活。
她也没有追问。
不是不想知道,总觉得那是他心头的隐痛;就像她也有她的隐痛一样。
那种痛,一触而疼。
只能用时间来淡忘。
这天晚上,她枕在他大腿上,听着他的过去,在他好听的嗓音里睡去。
梦里,她的世界里,看到了那个从小顽劣的孩子,在一步一步成长,最后成了一个昂扬丈夫,将满心是伤的她搂在了怀。
梦里,苏暮白的影子,淡了,远了,更是她不愿记想了——那也不该是她的记想了。
哪怕在梦里,想起他,心,还是隐隐痛的;不过,这份痛,会在想到恒远时,被轻轻捋平……
天微亮,苏锦悠悠醒来,枕边,靳恒远在沉睡。
光线有点暗。
她开了床头睡眠灯,扶发凝睇,怔怔然,想到了他们之前的亲密。
此刻的,他睡觉宁静无害,和那个时候的他,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的腰力,强悍之极。
一波一波,能将她碾碎。
是的,他用他的力量,要走了她的纯真,将她变了成了女人,让她尝到了疼——更多的是疼,至于愉悦,有点说不来。
和年少时所期待的不一样,心里欢喜的同时,也有失落——有些东西,一去不复回了。
得到的时候,会失去。
这就是生活。
不过,她不后悔。
这样挺好。
置身死地了。
她会豁出一切抓着他,经营好他们的未来。
人生,就这样了。
傻呆呆的,她不知看了他多久,男色也是诱人的——这个男人,很出色,她着迷了。
苏锦起来,看了看手机,五点多,东方有红日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空气里有花的芬芳,甜丝丝的。
站在阳台,她闭眸呼吸着,听着鸟儿脆啼,感受着晨风拂面,阳光暖暖的撒下……心,很平静。
成为女人的第二天,她感受到了生活所赋予的勃勃生机。
她的人生,也因为有他,而生气勃发。
静立不知几许。
身后,有人抱住她,吻在耳边拂过,轻轻就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除了他,还能有谁?
“别闹!”
她温温笑,怕痒,缩着头,别有一番柔情在心头。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不是说累坏了吗?”
那双大掌箍着她的腰,脸蹭着她的脸,轻轻摇着身子。
“睡饱了。”
昨晚,他们睡的挺早,比以前任何一个晚上都早。
互相拥抱着,以最亲呢的睡姿,和对方黏在一起。没有更亲密的行为,就只是单纯的睡觉,却让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确定?”
他含笑问。
她突然闭嘴。
因为他那手,又在她腰际坏坏的动了。
呵,她怎么忘了呢!
现在和以前总归是不一样了。
以前,他还知道克制,现在呢,他只打算为所欲为了——那手上的力量,就表现着那样一种渴望。
“既然睡饱了,不如一起晨练啊……”
他慢吞吞的说。
“……”
“多练,才有感觉。一定得练到让你满意才行……”
“靳恒远,你……你耍无赖的尺度越来越大了……”
她转头,脸红瞪他。
他笑亮着脸孔,亲她粉嫩的唇,说:
“因为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尺度当然应该可以放大一些了……”
从阳台到房内,他的吻,没有断过……
他嘻笑着不许她拒绝。
衣服落了一地。
“恒远!”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嗯!”
“有必要这么快怀孩子吗?”
她咬了咬唇。
她的身子接受了他,她的心也接受了他,可是,生孩子这件事……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你不想吗?”
他支起头来看。
此刻,她很小心的用被子包着她的身子,只露着香肩,上头布满了他制造的吻痕。
“我还没作好心理准备。而且,我还想工作!”
她说的很轻。
一个多月前,他们素不相识,结婚了。
一个多月后,他们同床共枕,好上了。
现在居然还谈起了生孩子的事。
这节奏,也太快了点。
快到让她有点跟不上了。
“那你现在可以准备起来了。我们不避孕。有了就生……”
他抚她小腹处,一脸的思量:
“也许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呢?”
对于靳恒远来说,三十二岁,已不再年轻,既然已经娶妻,生儿育女的事,自然得摆到日程上来议。
重要的是,只有让她怀上了,生下了孩子,她才算是真正被梆在了他身边。
对于他来说,这等于多了一份保险。
做法,貌似有点可耻。
可他就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而孩子,永远是婚姻当中最大的扭带。
一旦生下来,凭他对苏锦的了解——那孩子必会成为她的心头肉,再难割舍得下。以后,纵然她知道了那些事,也会因为孩子,舍弃不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