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妈看中的媳妇,今明两天,她调休,就赶着急的把我们拎过来给姥爷姥姥过过眼。要是没意外,年上年下就得和她结婚。”
“你有那么乖?”
靳恒远表示怀疑。
“我一向比你乖。从小,我就是我妈的乖宝宝。哪像你,成天到晚闯祸。”
“真够恶心的,三十岁的人,还称自己是乖宝宝。”
靳恒远白了一下眼。
“嘿嘿……”
“你这是不准备等她了?”
邓铁索一径笑,不过这会儿声音变淡了很多:
“她离开的时候可没说让我等她。”
“所以打算另娶了?”
“无所谓了,既然是我妈看中的,我又觉得怪有意思,真要结婚,也是可以的。”
看样子,是真想放弃了。
靳恒远想了想,给了两字:
“三思。”
“我明白的。”
邓铁索笑笑,转而又一叹:
“另外啊,有一句话,我得和你说说!”
“什么?”
“恭喜你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啊!”
靳恒远勾了勾唇角:
“我早走出来了。”
“是吗?”
那语气是质疑的:
“如果真已经走出来了,恒远,你和你爸这场战争,也该落幕了。”
那算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别跟我这事。挂了!”
靳恒远二话没说划掉,并一口干掉了高脚杯内最后一口红酒,回房睡觉。
他和他爸能不能再和好这事,他不想考虑。
清晨。
苏锦醒来,床上没有人。
她摸了摸头发,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昨天经历的事,也在脑子里倒了一遍。
虽然整个过程,不是很愉快,不过,现在回过头想想,倒也不错,趁机洗刷了自己的清白。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再看看身上这件漂亮的睡裙,有点头疼了。
睡裙是昨天靳恒远在艺尚时顺手打包买的,昨天穿的那条裙子呢,洗澡时不小心被她弄湿了。
当前,她的情况是,没衣服换。
这得找靳恒远解决一下。
她走出了房间。
客厅,地上扔了好些袋子,沙发上全是女人的衣裙,另有一打则被扔在沙发上。
“干嘛?你这是?”
苏锦看着这光景,怪叫了一句。
“哦,这是我让应姨刚送来的衣服,给,这件去试试……淡紫的没找到,那就穿这一身……”
这才不辜负自己这么多日子的朝思暮想。
明明想要的发狂,却要故作大方,最后自然是苦了自己!
那一刻,他好纠结,真想反悔,将她摇醒,点着,一起共赴温柔乡。
都差点那么做了,还刻意把灯光调到了最浪漫的光线,可一看到她那么信任的依偎着自己,恬静的睡颜,是那么的可人,心头那点邪恶的想法,竟一点一点诡异的消退了。
睡眠灯下,他痴痴看着,脸上尽是着迷的傻笑。
这样的他,要是被外头人看到,那肯定是惊呆的:
阎面铁嘴,竟也变成了绕指柔!
活见鬼了吧!
他为之苦笑。
不知傻看了多久。
调到振动的手机,在床尾那边的矮柜上响了起来。
嗯,以后一定要记得关机,太扰人清梦了。
他将她的手轻轻移开,赤脚下去,取了来看,屏幕上跳出了两字“铁子”。
那死小子这么晚打来干嘛?
他转头瞅了一瞅睡得香甜的女人,趿上拖鞋,往外去。
掩上门,他先去吧台开了一瓶母亲帮他布置的珍藏版的红酒,倒了半杯,那号码,还在不肯罢休的叫着: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他喝了一杯,才划开,放到了耳边,声音懒懒的:
“你最好有特别重要的事,否则下一次,我见你一回就收拾你一回。”
那话儿,警告味十足。
戏黠声从那边传了过来:
“不会是正好扰了你好事了吧!”
“……”
他不理他。
那小子呵呵一笑,完全不觉冷场的继续往下说了去:
“其实我刚刚有算了一下时间的,从医院到一品轩,不过十来分钟车程,亲爱的表哥要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话,在经过了两个小时之后,也该收尾了。”
“……”
“要没意外的话,现在该是中场休息时分。
“……”
“照理说是耽误不到你美事的。
“……”
“嗯,如果咱们家表嫂今晚上又正好处在排卵期的话,那么,咱们家的小侄儿或是小侄女,现在应该正在结合成精的路上狂奔……”
听到这里,靳恒远无语望起天花板来。
这人,还真会算。
他想了又想,忍不住还是骂了一句:
“你吃饱了太闲是不是?”
“哈哈!”
铁索在那边笑得好不欢快。
“看样子没吃上。”
这话,完全是肯定的:
“听听,满口欲求不满的样儿。也对。我们家二表哥,怎么可能那么猴急。力求事事做得完美的人,怎么可能马虎行事对不对?尤其是这种事上。”
那吃吃的笑声,怎么听怎么像在兴灾乐祸。
靳恒远喝了一口红酒,睇着高脚杯中那红得漂亮的液体,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诊断:
“邓铁索,我可以肯定,你已经得了轻骨头综合症。成天只知道摆着一副假正经的外表骗未婚少女,其实呢,暗地里根本就是一个轻骨头的骚包……”
那边,邓铁索哈哈而笑,等笑够了才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