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管将要发生什么,她都愿意接受。
他的情绪,是亢奋的,但他,没有狂野的继续下去。
深吻罢,他捧住了她的脸,满目怜惜:
“小苏,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真是让你受委屈了……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这么做的……”
他声音暗哑的说,拇指和食指,不断的在她耳垂上捏着。
她睇着眼前不限放大的热情的脸孔,感受着狂跳的心脏,在近处鼓鼓的跳着:
“我若不这么做,质疑永远在。”
开出口来,声音带着一种性感的娇媚,软软的,非常的好听。
在这种微妙的时候,它,越发显得撩人。
他不由得为之轻轻叹了一声,克制了一下才说:
“我会知道的。”
一抹微笑闪亮在脸孔上,他在细细的端详她因为情动而温柔无比的脸孔,慢吞吞说道:
“这惊喜,本来该由我自己去发现的,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被告知。”
那热烈的眼神,令她有点难为情,双颊又发烫了起来。
“光你知道不够。”
她轻轻说。
他的笑容越来越亮,手轻轻抚上了她丝丝垂顺的长发,在她额头落下珍惜的疼,久久的不愿放开,却没有再进一步。
这令她困惑,转而抬头看:
“你不是想要吗?我可以……”
一根手指压下。
“的确想要。但不能在你心情这么坏的时候。”
他捧住她的后脑,抚了又抚,那是一种安慰:
“现在去洗澡睡觉。我可不想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去种宝宝……”
“……”
因为这句话,她马上露出一副噎住的表情,瞪他。
这臭律师,怎么用词这么不雅。
“你……语文是生物老师教的吧……”
他哈哈笑,牵她手往里去:“不,是农民伯伯教的。”
“……”
“农民伯伯还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了小蝌蚪,来年就能吐出猴崽子……以小换大,这生意,稳赚不亏利润大……唔……”
她听不下去了,忙伸手捂住了他那张爱逗她的嘴。
他低笑着,亲她手。
痒痒的,她忍不住了,轻轻而笑,心情,一点一点就豁然开朗了起来。
苏锦洗了澡睡了。
睡在靳恒远怀里。
和平常一样的,她有点黏他。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真不该表现所谓的男人的绅士风度的。
他应该一鼓作气。
“这一次,我片面的相信传言,是我判断失误,刚刚在言辞若有冒犯,请包涵体谅。
“所谓关心则乱,正是这样的……”
萧至西将病历合上,双手轻轻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才把最后一句话给说完了:
“对此,我可以向你道歉。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你成为萧家的媳妇……”
这人,倒不像那萧至南,得理就不饶人,没理也能争出道理来。
在证据面前,她没有推卸责任,马上委婉的作出了道歉,态度还是良好的。
这样一个结果,至少表明,苏锦今晚受的委屈,没有白受。
“那我仍也是那么一句话:你承不承认,不重要。”
苏锦听完,同样寸步不让的回敬了一句,还挑起了骄傲的下巴:
“并且,我们会用行动证明,就算没有您的祝福,我们一样能幸福。
“三姑姑,男女之间的事,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个中的冷暖悲喜。外头人还是别横加干涉的好。
“因为,您不是当事人,您也不可能代替当事人而活。
“只有当事人觉得好了,那才是真正的圆满。外人的感受,永远不可能成为当事人的感受。
“尊重别人的选择,这是每个人都该做的事……”
萧至西其实很想驳倒她,可是,细一想的话,这些话,其实是挺有道理的。
因为潜意识中的某种认同,她竟一时无语。
“恒远,我们回了。”
下一刻,苏锦已然转过了头。
“好!”
靳恒远看了一眼萧至西,沉默了一下,欲走未休,转身又说了几句:
“三姑姑既然认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苏现在还是姑娘身,但不代表以后她会一直是。
“所以,这份病历,就留您那边了,以后万一家里还有人这么猜想,还烦三姑姑帮忙解释一下。
“三姑姑在部队是出了名的公正之人,相信,这事有您说给其他人听,更有说服力。
“再见!”
一欠身,他牵着苏锦的手就往外走了出去。
“……”
萧至西瞪着手上那病历,顿时头疼死了。
这死小子……居然把这麻烦扔给了她?
真是够老奸巨滑啊!
铁索一直靠在边上,好以整暇的看着这一幕幕,唇角是好玩的笑:
他老妈,又被表哥欺负到了……
“小铁,你说,你来说,我……我这是做错了?这小子娶的是苏家的人,我生气难道不应该吗?”
萧至西拍了拍那病历,气得直咬牙,总觉得心脏处有一团火,哽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硌得她难受极了。
铁索上前,拍了拍母亲那宽阔的肩膀,满口尽是语重心长:
“妈,您的确做错了。
“这事,真轮不到咱们管的。
“该管表哥的是大舅舅,和前大舅妈,以及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