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我们一起去看妈好不好……我想告诉妈,她的好婿女帮她儿子得回自由,洗清罪名了……”
肉麻是肉麻了点!
可是,很管用。
靳恒远立即笑了。
苏暮笙抖了抖身子,有点吃惊,感受到了这一男一女之间,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情在潜滋暗长起来。
这是好事。
可他莫名就吃味了!
姐姐到底要成别的男人的了。
他有点感伤。
“暮笙,上车吧!我扶你姐坐好!”
他过来,当着暮笙的面,一把将苏锦抱起,送进了副驾驶室。
将这一切看在眼的苏暮笙,神情微微一黯,唇角又淡淡泛出了一抹笑:
这样也挺好。
他们到底是夫妻了。
夫妻不和睦不亲密,那才是悲剧。
一柱香,两盘鲜果,三束祭花,被静静摆到了墓碑前。
暮笙在碑前郑重其事的磕头。
“妈,我无罪释放了。是姐夫帮的我。
“妈,以后我一定好好的,不再让姐操心,不再惹是生非,也一定好好用功读书。
“妈,姐夫很好,之前都是我对他怀的陈见太深了。
“妈,这世上要真有另一个世界,如果你真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们,那请保佑姐姐和姐夫,夫妻恩恩爱爱,一辈子和和美美……”
经过一次事件,暮笙变得稳重不少。
人生的磨难,有时,只是一种催化剂。
苏锦看着很欣慰。
靳恒远淡淡在笑。
离开墓园,下午三点半。
上了车,靳恒远车头看暮笙:“我和你姐商量过了,以后,你和我们一起住。我得替妈看着你,在你成才之前鞭策你。你要是再敢出一点点乱子,我一定找鞭子抽死你……”
说话的语气特别的凶,眼神也特别的危险。
“你吓他干什么?”
苏锦忍不住嗔他。
“你要再惯着他,他成不了气候。听我的,他将来一定有所作为。你到底想让他成为人才,还是废材?”
“……”
“走了,回去,让这小子自己收拾点衣服,搬去和我们住。记住了,暮笙,回头自己收拾,不许让你姐为你操持……你二十了,不是十二,以后生活上的事,什么都得学会自理。听到没有……”
靳恒远不给苏锦面子,淡着脸孔,冲暮笙叫了一句。
暮笙不像以前那样露出不驯之色,而是受教的点下了头来:“知道了。”
这现象,看得苏锦好生惊讶:暮笙现在很服他呢!
同一时间,盛楼在满世界的找苏锦,因为,他得到消息,苏暮笙无罪释放了,苏锦亲自来接的他。
这一次,他一定要找着她。
回到家,暮笙简单收拾了一下夏装,一件一件的,全装进了自己的旅行箱内。
至于冬装,可以以后再整理。
这个家,以后有时间,他还是要回来住的。
只是最近这段日子,他不想独自一个人待这里。
太冷清,思念会成狂,轻易就能把人逼疯。
接下去的时间里,他需要振作,重新开始,而不是沉陷在过去,再让母亲失望。
苏锦没帮忙,由着暮笙自己整理。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将来怎么撑起一个家。
这话,是靳恒远说的。
绝对有道理。
从古自今,男人天生就是这个世界的逐鹿者。
一个成功的男人,就得让自己在物竞天择的世界里蜕变成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而不能做那缩在井底的青蛙。
“我在等你谢我!”
靳恒远笑吟吟说,长眉飞扬着。
苏锦不由得好笑的睁大眼:“哪有人会等着被道谢的啊!”
“我不介意做第一个。”
“……”
果然是厚脸皮。
“谢谢!”
她只好说了一声。
“好像不是很没诚意。”
他听着眨眼,叹。
苏锦:“……”
下一刻,男人凑过去在女人耳朵边上低语了一句,女人的脸一下涨红了。
“这才叫诚意。嗯,晚上,我等着你来谢我!”
女人想踹死他:“……”
想的美。
这话没吐出去,她指了指脚,答的一脸理直气壮:
“我是伤员。”
男人一瞅:“可以欠着,只要把利息加上就行了!”
女人:“……”
也不知这男人的利息高不高啊!
她突然有点担忧了。
下午一点,靳恒远载着苏锦去刑警大队。
靳恒远本来是不想带她去的,脚都扭伤了,出去不是很方便。
苏锦不同意,固执的坚持己见:
“反正我要第一时间见到暮笙。你要不带我去,我打电话让葭慧过来带我过去。”
那脾气倔的可以。
“那我不走了,看着你,哪也不许去,人,我让北勋去带回。”
他故意和她扛上了。
苏锦急得立马想跳脚:
“靳恒远,你不带这样的。”
靳恒远老神在在的,耍赖说:
“我就是这样的。”
“靳恒远……”
苏锦眼巴巴瞅着,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
她心下自是明白的,他也是为她好。
可见,她真的想快点见过暮笙。
终于,靳恒远软下了语气:
“真的非去不可吗?”
“嗯!”
她飞快点头。
“求我!”
靳恒远一本正经的说:
“求我,我就带你去!”
“……”
苏锦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坏男人,想着法儿的故意在逗她呢。
“好,我求你!”
唉,她只好顺着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老古人说的,总归是不错的。
这个男人有这种极度恶俗的癖好,想让他改,一时肯定是改不了的。
“求的有点勉强。而且表情很不真诚。”
靳恒远对她的真诚度做了评价。
“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