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感觉怪极了。
“发什么呆?”
正走神,身边有人笑着问了一句。
她转头看,却是那江雪宴一脸温笑的打量着她。
“嫂子。”
她轻轻叫了一句。
“叫我雪宴就好了。”
江雪宴洗着手说:“我家以深说话喜欢逗人,你别介意啊!这啊,主要是因为恒远这么一些年,没正经交过一个女朋友。嗯,那些在外头应酬时带着的女人不算。这一次,他闪婚闪的这么急,真的让我们很感意外。”
苏锦心里咯噔了一下,听那口气,靳恒远身边还是有一些玩在一起的女人的。
她什么也没说,只浅浅笑了一笑,心头的滋味复杂极了。
雪宴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说:“能让恒远看上的,绝对是那姑娘的福气。那小子,别看他平常冷板冷脸的,待家人,那可是真真那个好。疼起女人来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就连我们家以深也比不过他的。”
“哦,是吗?他疼过谁,让嫂子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她记得啊,靳恒远自己也承认过,以前他谈过一场恋爱的。
江雪宴目光闪了一闪,捋了捋头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反正呢,他现在只对你好。你可别负了他。否则,到时,我都和你急……”
“嫂子和恒远很熟。”
“熟。打小认得的呢!”
江雪宴眨了眨眼,笑得灿烂:“有过一段日子靳阿姨还想把我配给恒远呢……那一阵子我和恒远走的很近,结果把以深气坏了……想方设法把我骗成了他老婆。那时我家和他家结着仇。要不是恒远,我和以深也结不了那个婚的。”
看样子,她可以在这个年轻嫂子身上挖到更多有关靳恒远的过去。
“嫂子,你能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吗?”
突然之间,她对靳恒远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彼时,昏迷了好几日的苏暮白,嘴里着“小锦”,终于悠悠醒来了,苏老太太听的分明,靠着苏老爷直落泪:
“老头啊,暮白想见小锦,他想见小锦,我们去把她找来吧!暮白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该来看看的……”
明清小筑的阳台上,两个女人临立在一阵阵悠悠吹拂过来的夜风里。
“小时候,恒远是一个很野很野的孩子。
“他们家又是很注重以武传家的。
“所以,恒远打五岁起就练拳。
“练到十来岁,能打得过他的少之又少。
“对了,就我家以深可以和他势均力敌的斗上一斗。
“你别看他俩现在这么好,小的时候啊,可会打架了。
“嗯,正确来说,恒远那时和所有同龄人都打过架。除了他大哥。
“恒远有个大哥,打小病弱,是个药罐子。
“后来他大哥病好了,爱上了读书,读的那是一身的书卷味,可斯文了。
“那人和恒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恒远野归野,但和他大哥的关系特别的好。
“长大后恒远之所以会做了律师,就是受了他大哥影响。
“他大哥也是一名律师。那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的男子汉。比他大了有五六岁吧!
“对于恒远来说,律师这一行,是他大哥领他进门的。
“他大哥与他可算得上是半个启蒙老师。”
江雪宴说起了恒远的过去。
几句话,竟让苏锦看到了某种缩影。
对的,靳恒远和他大哥的感情,和暮笙与暮白的感情,竟是这么这么的相似。
“恒远没跟我提过,他还有个大哥。他只说过,他有个妹妹。”
苏锦轻轻说。
唉,对于靳恒远,她了解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江雪宴深深睇了一眼:“并不奇怪。谁会愿意提伤心事?”
“伤心事?”
苏锦听出了话里另有别意。
“六年前,他哥哥过世了。”
江雪宴抚着栏杆说得幽幽:
“当时才三十二岁。”
苏锦不觉一呆。
“怎么过世的呢?因为什么?”
“原因很复杂,我总归是外人,以后有机会你自己问恒远吧……当然,要是他不主动提起,你还是最好别问了。”
江雪宴提醒,迟疑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那一年,在他身上发生过很多很多事……都是不开心的……我知道的不是特别多,就不提了……
“我想说的是,恒远从小就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那时候,他长的好,粉雕玉琢的模样,笑起来时邪邪坏坏的,随意抛个‘媚眼’,就能倾倒一片小姑娘……
“可他不爱和小姑娘玩。
“他力气大,小小一碰人家小女生,就能把小女生摔了磕了碰了……他最头疼小姑娘的哭了。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妹妹。还不知道疼人。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受小女生追捧。
“小学的时候,就有一堆小小姑娘排着队想当他女朋友。
“上了初中,他越长越帅……恒远很帅,这点,你应该认同吧……”
江雪宴突然笑着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
“他那种帅吧,不是尖子生那种学霸风格的斯文的帅,他很野性……嗯,好吧,估计现在,你看不到他这一面。自从他读了法律,就开始收起那份野蛮劲了。反正很帅就是了对不对……”
说到这里,江雪宴还冲她眨眨眼。
苏锦微微一笑,好吧,她承认,他的确长得不错。
“长得帅的男生,从来是招人喜欢的。”
江雪宴见她认同,就继续往下说:
“恒远初中时,很会打球,情书那是一打一打收的。
“高中时,他从学渣变成学霸,曾迷倒过无数女同学。
“对了,他还跳过级。
“很霸气的跳级,把老师都震惊了。
“大学时,爱慕他的女生那是更多了……
“你是没见过他参加辩论赛的气场,但凡他上一场,每每能将对手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