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啊,谁需要他擦药膏?
他当他是谁呀?
有张结婚证很了不起吗?
只要她愿意,分分钟就能黑掉民政系统,让那张结婚证完全没有用伍之地。
没过一会儿,宾馆服务员送来了酒精和药膏,擦过身子的米娅处理了伤口后,就睡了。
大概是太累,她睡得很沉。
等到眼睛再度睁开时,她一看手,已经十点,惊的连忙跳起,却发现床头不知何时了多了一套衣服,白色羊绒毛衣加黑色打底裤,连内衣都给配上了,尺码还真是该死的精准……
也不知为何,她的脸莫名烫了烫。
可见这千刀杀的,当真是个泡妞高手,连女人的码数都一看一个精准。
重点,这衣服是怎么放到她房间的?
算了,不管这些了。
她把衣服全给换上了,现在唯一能牵动她心神就只有姥姥了。
顾不得吃东西,米娅急急忙忙跑去医院,才知道凌晨时分姥姥曾发生紧急情况,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而签字的人是季北勋。
“为什么不叫我?”
米娅再次怪罪于他,怒目相对——她才是姥姥的亲人好不好,他怎么可以不通知她?
“你没带手机。”
他阐述事实。
米娅:“……”
一时怼不上,半晌才记起:
“我不是就在你隔壁吗?”
“嗯……”
“你可以敲门叫我啊,为什么不叫?”
他一脸淡色:“我敲了,你没答应。”
米娅:“……”
还是不对。
她低头看了一眼了身上的衣服:“那我房里的衣服是怎么一回事?”
“我放的。”
季北勋这是第一次给女人买衣服,见她愿意穿,远远看到时,竟有点小欢喜,这会儿,他上下打量,表示了一下满意之情:“嗯,挺合身。”
米娅皱眉,本能的拢了拢衣服,一脸的戒备,还刻意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她明明上锁了。
“开锁不是一件难事。”
双手插袋,他说得轻描淡写,“电子锁、挂锁、弹子门锁、电控锁……只要你说得出来的锁,市面上看得到的,或是看不得,我都能开……两分钟就能搞定……”
米娅顿时瞪直了眼,本能再度往后退,之前还不觉得这个人有多恐怖,可这一刻,她突然意识这个男人是何等的危险。
说白一点就是:任何门在他面前都好像形同虚设,如果他想要进,分分钟的事。
这太可怕了,太让人没安全感了——
要不是知道他是季家贵少,她都怀疑他是那种入室行窃的惯犯……
“既然醒来了,为什么不叫我?”
她咬唇,再次发问。
“叫了,你没醒。我看你睡得太熟,就没再吵你,反正姥姥的状态现在已经稳定。你来或不来,都一样。”
话没毛病,但是,那是她的姥姥,他为毛要叫得这么火热——要不是因为他,姥姥也不会出事。
“嗨,季北……”
正说话,一个气宇轩昂的医师走了进来,不是刚昨晚急救那位,而是另一位,笑吟吟和季北勋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击了一掌。
“这位是……”
米娅有点不在状况。
“昨晚上的急救医师,心脏方面的专家欧阳惟安。”
本市只有一个欧阳家,为医学世家,家里代代出专家,难道这位就是国际上著名的胸外专家小欧阳?
“你好,欧阳医生,我姥姥怎么样?”
欧阳惟安先是深深看了一眼米娅,又若有所思的瞧了瞧季北勋,心下自是惊奇的,这位大少爷平常时候见首不见尾的,昨晚上给他打电话却是为了一个女人的姥姥,老铁树这是要开花了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普通女人在一起?难道是玩玩?
“欧阳,我脸上开花了?”
季北勋懒懒发问,这老小子在想什么,他哪能不知?
欧阳这才回神和米娅说起老太太的情况:“做了搭桥,情况稳定了,不过,因为动了两次手术,情况很不容乐观,能不能醒来,我不好说,具体要看实际情况再下判断……”
米娅听了,心,沉沉的,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在闹腾。
“我想进去看看。”
进重症室,得得到医师允许。
“可以。”
“谢谢……”
欧阳惟安见她进去了,用下巴指了指她的背影,待门合上了,才问:
“什么情况?”
“我家保姆的律师。”
现在,他不想他俩的关系见光。
“真要这么简单,你会把我叫来?”
想蒙他?
开什么玩笑?
“暂时你就这么认为吧……”
“有戏?”
欧阳眼睛发亮。
“不知道。”
“对啊,你家还个未婚妻……”
“别给我提那见鬼的婚事。”
他不爱听。
欧阳笑,识趣转话题:“你这趟回家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行程未定。”
“哎,这么多年,你满世界的跑,从来不正正经经停下来,到底在干嘛呢?你们季家的家业,难道你想让给你大哥他们了?”
“不稀罕。”
“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