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正在给人诊脉的龙飞不禁一皱眉,对病人说了声抱歉,便起身出了房间。龙飞一看外面的情景,立刻怒火中烧!
只见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马夫正扬起皮鞭殴打躺在地上的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面色苍白,身材瘦弱,龙飞一看就知道他也是因为献血影响了健康。随着马车上的马夫将鞭子不断的抽到中年男人的身上,中年男人便不断的在地上翻滚哀嚎,却是不敢站起来逃跑。
周围来看病的普通百姓,虽然全都一脸不忿之色,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站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中年男人被打。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龙飞怒声喝道。
“师傅,他们刚才架着马车横冲直撞,撞伤了人,还耍横打人!”旁边的小蕴儿双手掐腰,小脸上满是愤怒,指着马车上的马夫说道。
小蕴儿的话音刚落,不等龙飞说话,车上的马夫竟然就扬起长长的马鞭,一鞭朝小蕴儿甩了过来,鞭梢破空发出尖锐的啸声!听着就让人心尖直抖。
“蕴儿!”
“大人手下留情!”
齐敏孝两口子呼喊一声就要往上冲!
龙飞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到就和小蕴儿站在一起的小龙波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动手了!
只见就当马夫的鞭子眼看要落到小蕴儿身上的时候,小龙波忽然出手,一把便抓住了鞭梢,然后猛然向怀中一带!
别看小龙波年纪小,练得可是修真功法,龙飞又整日悉心教导,现在小龙波已经顺利进入蕴气境初窥门径。而且小龙波的修为是自己实打实修炼上来的,不是像王晓娜,林素素等人一样,是被龙飞强行提上来的。如此一来,他的根基就更扎实。对付一个普通的马夫,根本不在话下。
车上的马夫根本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能抓住他的鞭子,并且还有那么大的力气!猝不及防,不等来得及撒手松开手中的鞭子,便一头从马车上翻了下来,栽倒在地上,脑袋撞起个大包!
“嘻嘻嘻,嘻嘻嘻,黑胖子,骑驴子,驴子撂跤子,胖子摔跤子!嗷,大脑袋长个小脑袋喽!”小蕴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事,看到要打自己的的人吃了大亏,立刻高兴的拍着手蹦蹦跳跳。
齐敏孝两口子却是吓的脸色都白了,齐敏孝大声训斥道:“蕴儿,闭嘴!不要胡说八道!快给大人道歉!”
“哼!我才不给他道歉呢!他算什么大人,就是一个给人赶车的狗腿子!”小蕴儿撅着小嘴说道。
“我草泥马!小杂种,老子今天弄死你!”马夫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的朝小蕴儿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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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感情的催化剂,这是一个放之宇宙而皆准的道理。
一坛酒在龙飞和齐敏孝之间倒来倒去,很快便见了底,龙飞父子和齐敏孝一家人的感情也迅速拉近了。
第二天一早,齐敏孝就将四邻八舍的人都请了过来。女儿要拜师学艺了,齐敏孝请邻居们来观礼。
齐敏孝便将家中唯一的一把旧椅子搬到了院子里,在椅子上扑上了一块大红色的被子面。小蕴儿的妈妈则将小蕴儿打扮的齐齐整整。等到乡亲们都来了之后,让龙飞上座,然后让女儿齐含蕴恭恭敬敬的给师傅磕头,敬茶,喊师傅。
传统的拜师和普遍意义的学生上学认老师完全是两码事!传统的师父和现在的老师也是两码事。
传统的师父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要将师父当父亲来看待,而师父不但要给学生传道授业解惑,而且还要负责学生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而现在的老师只是一份职业,即便是好老师,也只是传授给学生知识,而不会负责学生的生存。
因此,龙飞对华国传统的拜师仪式一直是持肯定态度的。拜师仪式看似只是一个仪式,但这却相当于一份契约的建立!如果没有这个仪式,师徒双方就相当于没有定下契约。所谓的师徒关系,无论对师傅,还是对徒弟,都没有多少约束力。
而且,龙飞能看的出来,齐敏孝这样大张旗鼓的让女儿拜师,也是在告诉周围的乡亲们自己的身份。自己现在就是小蕴儿的师傅,所以才会住在齐敏孝的家中。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自己忽然住在齐敏孝的家中,恐怕会惹出许多麻烦。
齐敏孝的邻居们听说小蕴儿要拜师了,本来还感到新鲜,没想到过来一看,小蕴儿的师傅竟然是个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下巴上胡子还没长长呢!于是这些乡亲们顿时议论开了:
“哈呀,我当是老齐给他女儿请来个什么高人师父,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年轻人!他能教小蕴儿什么本事啊?”
“就是嘛!我看老齐是昏了头。留着请师父的钱不如买点好东西吃,补补身子,等到下一次献血的时候,能熬下来。”
“对了,你们知道小蕴儿要跟着这个年轻人学什么?”
“好像是学医术。”
“医术?开玩笑吧?就他这年纪,恐怕自己也不会给人看病吧?”
“唉!我说你们这些榆木疙瘩根本就没看出来老齐的意思!我刚刚已经打听过了。小蕴儿拜师之后,这个年轻人就住在老齐家了。如此以来,这个年轻人就算是老齐家的一份子了。等到下个月老齐家需要再次献血的时候,正好将他推出去献血!”
“哦……,原来如此,老齐两口子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没想到竟然也有这种鬼心眼子。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这些人议论的时候,全都是说的当地语言,龙飞一句也听不懂,但是龙飞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上,猜到他们对自己的怀疑和轻视。